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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刀一脉从来就是父子相传,非传人可以扛起冠绝九州之名绝不出山。是以魔刀传人向来就是天下最强的天赋者之一。其以一刀即斩,灵肉两分之名名冠九州。
绝对锋利的刀锋,一刀横断,煞气十足,可谓无物不破。魔刀之霸道,无可睥睨。
各大门派就算是抢夺通明灵猴也不会过分,只会是同辈争夺,魔刀一脉的人也不会看着儿子被人欺负的。
司空鸿天就是魔教所出之人。
……
司空怜月后悔了,先开始她教授凌寂武功只是无聊时得玩闹罢了,以她做事最多不过三天的热度,自然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觉得无趣了。可是,奈何凌寂反客为主,一旦自己需要是便毫不客气的询问她。
她不耐烦的时候,对凌寂的问题说自己也不知道。那时凌寂便会以轻蔑的笑容看她一看,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似乎她被凌寂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学的人鄙视了,想到这,司空怜月便是满心的憋屈。
待下次凌寂再问之时,她终究还是细下心仔细的为凌寂所提问题找出答案,让凌寂这个土包子式的人物见识见识她司空大小姐的厉害。
可是接触久了,司空怜月越发感觉到了凌寂在武道上的天赋。对于她所说的东西他能很快理解,并举一反三,还能问出司空怜月以前从未注意到的地方。
比较尴尬的是,有时候面对凌寂的问题,就是她也不知道答案。那时她为了不漏怯,立时编了一套“什么东西都由我给你讲明白了,那你怎么才能学会成长”的套话,让凌寂自己先思考一天,她第二天才给出答案。实际上不过都是她询问老祖、父亲、魔教长老之类才得出的答案。
对于司空怜月近乎什么问题都能回答的能力,凌寂似乎是用上了瘾,什么问题都在问。
司空明雄虽然是凌寂的师父,可是他太忙了,最多是教授凌寂一次武功,接着扔下一本秘籍,就让凌寂自己习炼了。
凌寂没有丝毫不满,能够成为司空明雄的徒弟已经幸事了,他还那有资格要求司空明雄对他怎样!他魔教教主徒弟的身份是个不错的东西,很多时候只要他问他人,别人都会看上去很仔细的为他解答疑难。但是实际上,那些人不过笼统的阐述一番,对于他根本没有任何实际的帮助。
在幽冥山,他终究是没有丝毫根基的人,一个被教主看重收为弟子的“乞丐”有多少人能够看上眼?表面上恭恭敬敬,背地暗讽“乞丐”之人不少。
对于司空怜月这个“似乎”万能的“老师”,凌寂是争取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可是司空怜月每次面对他有些问题时面露的犹豫和她都在转动眼睛思略的样子,而第二天就有清晰明了的答案,他自然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这样,凌寂在自我领悟和司空怜月的“指教”下,修为飞速成长,以至于到了司空怜月都吃惊的地步。
司空怜月被司空家老祖断为还要强过司空家堪称希望般的司空鸿天,以血魂参洗礼,更是强上三分。而司空怜月从小就在司空明雄、司空鸿天的宠溺下长大,论吃苦,她自然比不过从小被司空明雄严厉对待司空鸿天,但是就是这样她的进步速度还是比司空鸿天强一分。
现今,司空怜月看到凌寂的修行速度似乎不弱于她啊!
司空家唯一的一株血魂参,传说中的十天宝,司空怜月也听说过曾经的司空家老祖宗花费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的,以她原本绝顶的天赋配以血魂参如今竟然差点被一个乡下小子比下去?
是以,司空怜月一脸叹息的看着凌寂说道:”这天赋在一般门派还算上乘,可是作为魔教教主的弟子……“后面的话犹豫着没有说下去。
凌寂初次接触武学,自然是一点常识都不知道,面上虽然没有什么,眼睛不免黯淡了几分。
“就该好好吓吓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司空怜月暗自想道。
而凌寂也看着司空怜月略带兴奋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被他认成了幸灾乐祸,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他也没有给司空怜月留下什么好印象。
“可是我也要努力了,不然要是被这个家伙超过了,那得多丢人啊!”司空怜月蹙眉暗道。
……
“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啊?”绿儿笑着问道。
“你不知道,我将那个冰块脸好好耍了一下,估计他这一两个月会愁得连觉也睡不安稳。”司空怜月满脸兴奋道。
“怎么回事?”连绿儿也来了兴趣,她对凌寂整天理所当然的缠着司空怜月早就不满了,仿佛司空怜月欠着他似的。
两主仆整天就凑在一起骂他了。
绿儿只是司空怜月的侍女,地位自然没有作为司空明雄除司空鸿天外唯一的亲传弟子的凌寂高。但是绿儿只统属于司空怜月,除非魔教出了重大变故,否则整个魔教只有司空明雄和司空怜月两人可以使唤她。
而绿儿也是司空明雄为司空怜月从上万个孤女中挑选出来的侍女,不但乖巧懂事、忠心、聪明、美貌,还拥有一身不俗的天赋,绝非一般的小丫鬟可比。
司空怜月将今天对凌寂做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将凌寂那张脸是如何如何低沉描述的淋漓尽致,绿儿在一旁配合的搭话。
……
黑色为主旋律的房间,虽显豪华,却略微空荡,一丝幽邃潜藏。
银白色的月光倾洒入房间,空明如水的月光带来一丝悲凉。
窗户半开,角落里,一个黑衣小男孩屈膝坐着,双臂环着膝盖,头枕着膝盖,双目无神,略显呆滞,沐浴着银白色的月光。
时间仿佛都是静止的,黑衣男孩不知道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思考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黑衣男孩的目光与天边的半轮残月对上了。
“娘亲,我该怎么办?”低喃声从小男孩的喉咙里发出,略微哽咽,无言的忧伤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