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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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笼罩凌寂和司空怜月的光茧缓缓消散，混沌散开，灵识归于原身。

两人融于一体的疯狂运转的功力也随之平息。

凌寂的眼眸悄然睁开，他的怀中是如雪肌肤的司空怜月，司空怜月带着淡雅香气的发丝缠绕在他的鼻尖。迷茫的神色渐渐消逝，沧桑纳于眼底，看着怀中的司空怜月，轻轻吻了吻她的秀发，苦涩道：“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啊！”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凌寂的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段话，摇了摇头，他可不信佛祖，只信自己。

司空怜月施展惊天魔杀剑损害的生命本源修复，三千银丝恢复黑色。

凌寂小心翼翼的起身，不想吵醒司空怜月，轻轻将黑袍盖住司空怜月的雪腻娇躯，凌寂眼神复杂之极。

两百多年的夫妻时刻，每天每时每刻的画面都深深烙印在凌寂记忆中。

怎么能忘记她俏皮可爱的撒娇样子？怎么能忘记她哭得可怜兮兮的受伤小兽式的样子？怎么能忘记她高兴得像孩子似的笑容？

幻境中的实力、物质是假的，但是两人的感情、选择、记忆都是真的啊！

但是现实中的凌寂的性格并不是如幻境中他冰块似的性格，其实他算是个乐观的人，很少有事能够压得他无比烦恼。现实记忆与虚幻记忆融合，但还是以现实为重。现实中的司空怜月的性格也并非是幻境中那般。不同的人生轨迹必然造就不同的性格！

凌寂忽然轻笑了笑，想起了她娇憨的样子。

“不知道那些武技是真实的吗？”凌寂突然想起了幻境中那些修习的武学。

一指点出，在凌寂指尖，虚无之处，盘旋的无形力量骤然出现，一股阴冷的煞气瞬间笼罩了山洞，就连睡梦中的司空怜月的身体都不由自觉的抖了抖，整个山洞仿佛恶兽围拢。恐怖的力量浓缩于凌寂的指尖波荡而开，突破空间般的力量，破灭一切的力量！

幽冥指！

在幻境中凌寂登顶于巅峰之后，对至尊上品的幽冥指进行了返本归元，结合他所学所悟创建了最适合他自己的新的幽冥指。对真气、真元的极度压缩，威力大小由施展着输出的真气、真元而定，无须透支生命力。这也原本是凌寂为女儿所创，也包括了司空家的惊天魔杀剑！

幽冥指缓缓收敛，山洞归于平静。

“幽冥指可以用，那幻境中的一切感悟都是真的？”凌寂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指。

这意味着他拥有了这世间最适合自己的一位半步破碎境强者的毕生感悟，如果不看《冥典》突破不了入道境的限制，他能够在三十年之内进入半步破碎。

不光如此，两百年的时间，凌寂同样拥有了医术大宗师的医道修为。

而相应的司空怜月也拥有了入道天位境巅峰的所有感悟！

结合半步破碎的感悟，凌寂隐隐约约发现了一直吸收他七层冥气所形成的冥婴究竟是什么了，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修习冥典所形成的冥婴应该是破碎境强者才应该拥有的元神！

而之所以他御使不动，是因为他境界太低，如果他进入入道境，可能就可以稍微御使元神之力，拥有比其他入道境强者强大太多的优势。

他也能感受到，之所以他和司空怜月能够进入那介于现实与虚幻的幻境，冥婴必定是其中必不可少的条件。

可惜，《冥典》形成的壁垒让凌寂火热的心被瞬间泼灭，达不到入道境，一切都是空谈。

凌寂很后悔自己在幻境中怎么没有认真钻研《冥典》，说不定以半步破碎境的修为去研究《冥典》，就能够找出《冥典》修习者不能突破入道境的限制的原因。现在他拥有的只是感悟的记忆，却是没有了境界。

但可由不得他控制，幻境中，他和司空怜月被蒙蔽了灵识，化为了他们最原本的真灵。

悔悟过后，凌寂却是开始正视他体内与一般灰色冥气截然不同不同却又相互转换、相互交融的一股略带粉红色的奇特真气。在与司空怜月的双修中，司空怜月借此弥补了损失的生命元气，凌寂也借此突破了入道境，甚至达到了洞虚初期顶峰，只要一个契机，他就能够突破洞虚中期。

双修真气！

以凌寂的学识，毫无难度的就能辨识出这种真气的性质。

“欢喜真气？”凌寂想起了在与辛藜在一起的时候，从一个头陀身上收获了一本被他命名为《欢喜经》的双修秘籍，由于不认识藏文，所以他没敢冒然修炼，想不到如今这种真气却无故出现在他体内。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我面对司空怜月失去理智，只怕就是你搞的鬼了。”凌寂低喃道，低头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或许也是因为冥婴的缘故？”

因为什么原因，凌寂不知道，他只能去猜测，等他拥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去证实。

混沌空间之内，肤色灰白的抱体沉睡的婴儿，其体型只剩下了凌寂进入幻境前的十之一二，就是那原本不该存在任何表情的脸，都出现了倦容。

凌寂发现，虽然欢喜真气不是他自己有意修炼出来的，但也跟他自己修炼的冥气一般，完全可以做到如臂使指，毫无涩阻。

具有催情效用的欢喜真气，凌寂想着可以瞬间侵占他神智的效用，他带着玄妙的微笑，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妙的画面。

……

将司空怜月脸上的泪痕轻轻擦干，抚摸着司空怜月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在司空怜月的菱唇上温柔一吻，轻轻而又坚定的话语：“月儿，你是我的，等着我！”

在山洞顶上，凌寂留下了几个字，然后不带丝毫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开。

两百多年的时间，哪怕有些略显虚幻，但司空怜月已经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里，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对司空怜月的爱。

可是，角色变幻得太快，他都有些难以适应，他相信，司空怜月也是一般。所以，短暂的远离是必要的，他们都该深思一下，现实中他们应有的定位。

“如果当初我们真的能够相遇，可能一切就是那样子了吧！”

命运啊，有时候偏离一点轨迹，就能改变了世界；有时候，差一点，就决定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