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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手里还抱着魏白养的花儿。雪白的胖喵被逗弄得十分惬意,可一闻到那熟悉的香味,便后腿一瞪,从老太太怀里跳了下来,直奔厨房而去。
老太太顿时更满意了,这说明人家姑娘来这儿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自家儿子这只猫有多不好伺候,她心里可是十分清楚的。毫不客气地说,光是为了这猫,家里请的月嫂就换了好几个。
魏白见亲妈一直盯着花儿消失的门槛一言不发,心中忐忑地解释道:“花儿喜欢昭昭炖的鱼汤,肯定是闻着味儿了!绝对不是跟你生分了!”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要你多嘴!你当我愿意伺候你那个小祖宗?跑了正好!”
她说完,一脚跨进门,迎面便看到客厅餐桌上摆着的盘盘盏盏,还别说,色香味里,至少这色和香都没得可挑。看花儿一直缠在那姑娘脚边的模样,这味应该也很有保证。
乾昭昭端着盘子走出厨房,竭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阿姨,我随便做了些吃的,您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魏白见老太太满意地微微点头,这才放下心来,伸头看了一眼厨房,便自觉走进去端了最厚重的大汤碗摆上桌,“先吃饭,妈,你今晚就住隔壁,老马应该来收拾过了。我和昭昭吃完饭还有点工作要谈。”
“知道了,我不会耽误你工作的!”老太太笑眯眯地说着,和先前判若两人。
等心满意足地吃完饭,回了隔壁的房间安顿下来,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呀,不好!我差点把小陆给忘了!”
老太太有些犯难,小陆姑娘特地回山阴市来和自家那不争气的儿子相亲,可如今儿子却已经有了哪哪都挺好的对象,这可怎么办?
她思前想后,还是再次拨通了小陆的电话,“喂,小陆啊,你还没出发吧?啊?已经快到山阴市啦?唉,小陆啊,我儿子这出了点状况……对对对!多谢你体谅!以后你在山阴市也好,在省城也好,工作上但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尽管来找我们!不麻烦,不麻烦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魏白只是感慨,终于能和乾昭昭坐下好好谈谈案子了!
“昭昭,你和柏小松下午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没了魏妈妈在场,乾昭昭也把收拾桌子洗碗刷锅的活直接丢给了小鬼们,走到魏白对面坐下,正色道:“我们找到周同的行踪了,有人在他失踪后,看见过他。”
魏白大喜,“真的?从他走出火车站开始,行踪就断了。他在哪儿被人看见的?他平时常去的地方,我们都已经翻遍了。”
乾昭昭神神秘秘地低声道:“酒吧一条街,你听说过吗?就在市中心,离警局只隔了两条街。”
魏白一愣,这地方他倒是听局里年轻的同僚提起过,在不是那么繁忙的时候,总有人在下班后,换了便装喝上两杯再回家。
只不过鉴于山阴市的特殊情况,那里只是寥寥无几的几间小酒吧,并不繁华,在入夜后反而还十分萧条。
夜晚是属于异类的时间,这是大多数山阴市人公认的准则。
这些暂且不提,只说周同其人,据调查,这个19岁的新晋大学生可以称得上模范乖宝宝,就算不在山阴市这种地界里,他应该也不会出现在酒吧这样的场合吧?
难道是物极必反?
魏白心中暗自猜测着,但是不管原因如何,这个地点显然大大出乎了警方以及周同家人的预料,一直找不到人,那就情有可原了。
“目击证人怎么说?周同当时是一个人?还是和同伴一起?”
乾昭昭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看见他的不是人,而是几个还没化形的小精怪。说话都还不利索,它们说10月1号,也就是周同乘火车回到山阴市的当晚,曾经在那附近出现过,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魏白皱起了眉头,“可是他从火车站离开时,不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么?”
乾昭昭耸耸肩,“小精怪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但是并不排除那女人在酒吧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等他啊?你先听我说完,人,是只有他一个,但他身边却跟着别的东西。”
却说下午的时候,乾昭昭就是接到老祖宗派人传讯,说是有线索了,才匆匆赶来警局和柏小松汇合的。
在告别了魏白母子后,他们二人便步行到了两条街外的施法地点。
要不是柏小松对同族有感应,乾昭昭只怕要费好大力气才能找到那几个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精怪。
小精怪们一看到柏小松,便一拥而上,顺着他的裤脚缠在他的腿上,死活不肯下来。
两人又哄了老半天,它们才抽泣着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10月1日那晚,天色刚黑没多久,酒吧一条街上便多了些赶在入夜前出来玩耍的年轻人。不过因着国庆长假的关系,许多人外出旅游,来酒吧的人相较于往常少了不少。
因此周身气质都与这条街格格不入的周同一出现,便吸引了小精怪们的注意。
只见他明明一个人走着,却仿佛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般,一路上都微微侧着头,满脸春风地对着身侧的空气说着些什么。
周围的人对这样诡异的场景,似乎也都视而不见。
可不是人类的小精怪们却清清楚楚地看见,走在周同身边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怪物,吓人的怪物!
那怪物还没靠近,便释放出凌厉的威压,似乎是在对小精怪们给予警告。
精怪们连忙纷纷低下头,蜷缩在墙角里,死死盯着地面,目不斜视。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一只小精怪被那怪物踢了一脚,折断了好几片叶子。
至于那怪物的长相,有说全身都是绿毛的,有说长着满嘴尖牙的,还有说眼睛大得像铜铃的。
“那不就是毛毛吗?”魏白听完乾昭昭的转述,不禁脱口而出道。
乾昭昭无奈地摊摊手,“谁说不是呢?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错觉,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