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帆一整晚都在发高烧。
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梦话。
凑近了仔细去听，就能听到他在重复几句话——
凌惜是坏女人，不要伤害我母亲。
凌明珠对此非常满意，凌雨薇却有些不安：“姐，他只是个孩子……”
“你想说什么？”凌明珠瞪了她一眼。
凌雨薇咬了下唇，终于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口：“姐，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
她没见过哪个妈妈，可以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
将他狠狠吓一顿，吓得他精神崩溃的时候，再让催眠师给他灌输一个观念。
让他讨厌凌惜，恨凌惜！
孩子太小了，只有四岁，一个不慎，极有可能让他精神受损。
万一以后变成了疯子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亲生儿子，哪个妈妈能不心疼？
可她看着姐姐，真是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
“姐，”凌雨薇朝门口的方向看了眼，下意识，压低声音。
“我听说……凌惜之前在找她的儿子，她……她怀疑儿子当初没有死，而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明珠脸色一沉，但是视线，却落在刘玉晴身上。
刘玉晴赶紧摇头：“我什么都没说！真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尤其，雨薇这个女儿，又任性又不懂事，她怎么可能会跟她说？
凌雨薇看到姐姐和妈妈这样的神色，心里的怀疑，就更加强烈了。
“难道，他真的是凌惜的……”
“闭嘴！”凌明珠瞪着她。
姐姐凶狠的眼神，让凌雨薇一阵心寒，下意识退了两步，再不敢说半句话。
但是，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啊！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怪不得姐姐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只有四岁的稚嫩孩子！
就凭当初这臭小子护着凌惜的模样，用什么手段来对付他，对凌雨薇来说，都不算过分！
“姐姐，我刚才瞎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最好将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给我彻底忘记！”
凌明珠看她的眼神，没有任何姐妹的情分。
有的，只是森寒的气息。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背着慕南枫和别的男人鬼混，弄得连孩子都有了！”
“不！姐姐，孩子……孩子是南枫的！”凌雨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苍白。
“哼。”凌明珠重重哼了哼，“慕南枫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碰过你。”
“那夜他醉酒，也没有碰你，是你骗他，说他酒后迷情，要了你。”
“姐姐……”
“就是你自己这张嘴，完全不懂什么叫保密，这件事情，才会让这么多人知道。”
刘玉晴也看着她，对这个女儿，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你自己做了错事也就算了，还告诉你的朋友，现在弄得凌惜都知道了。”
“妈……”这件事，她是告诉过杨念心，“念心不会出卖我的！”
“那你知道凌惜参加的模特大赛，嘉宾是谁吗？”
凌明珠看她的眼神，从来就是那么的瞧不起。
“就是你的好友杨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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