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了鬼!”
傅御风低咒一声,还是乖乖的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毛巾,不知道是气别人还是气自己,脚步踩得震天响,恨恨的往林子外面走去。
路留时是上京城里的一枝花。
这是上流社会之间心照不宣且传播甚广的一个传言。
相传路留时长相俊美,一双桃花眼眯起来的时候,十分的勾心夺魄,黄金分割比例的完美身材,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的都是从小养成的良好修养和贵气。
曾有传言传出,说能跟路公子喝一杯酒,能醉三天不愿醒。
说是传言,但路留时本身养成的名望放在那里,走到哪里,都有人买账。
此时,东城酒吧一条街里,路留时正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里,细细的品尝着杯子里的红酒。
他的左右身边各坐了一名陪酒女,路留时左拥右抱,却丝毫不妨碍他欣赏酒吧里热情起舞的美女,看到精彩的地方,甚至会拉着身边的女人一起鼓掌。
“82年的拉菲,这酒吧竟然还有这么好的红酒,啧,做的不错。”
路留时慢慢的摇晃着高脚杯,享受的闭着眼睛,说出的话轻飘飘的,听上去绵软无力。
他怀里的女郎闻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轻轻的搂住路留时的胳膊,娇柔的窝在路留时怀里撒娇。
“路总,这段时间您去哪里了?怎么不见您来这里玩?这么久才回来看人家,实在是讨厌呢!”
路留时啧啧两声,眼神沉醉。
“我嘛,当然是去了一个非常好的地方,那里美女环绕,美酒遍地,每天的生活在这歌舞中间,十分的享受,自然是不愿意回来的!”
那舞女闻言也不生气,只是轻飘飘的打了一下路留时的胸膛,声音娇媚。
“路总真坏!咯咯咯”
路留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神却冰冷无情,伸手推开腻在自己怀里的舞女,笑着说道:
“既然绵绵说我坏,我怎么能不坏到底呢?”
他说着,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无踪,搂住身边的另一个女人,看都不看那绵绵一眼。
“走吧,离爷远点,省的提起让爷不开心的事情,对你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可就糟了!”
绵绵吓坏了,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坐在沙发上,正沉醉在跟身边的女郎调笑的路留时,脊背发出一阵凉气,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轻缓的说道:
“既然路总不喜欢,那绵绵就不说了,可是,路总,能不能让绵绵留下来陪你?”路留时是上京城的公子爷,但是最近一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往东城跑得次数越来越多,他们这些生活在生活底层的女人做梦都不敢想,有一天能接触到这神一般的财神爷
。要知道,这个路留时不仅人长得帅气,其本身也非常的多金,虽然是京城路家的唯一继承人,但为人十分的倨傲,不愿意一辈子仰承家族鼻息,在十八岁那年就脱离了家
族,独自在外闯荡,其创办的开元集团,更是在这几年开遍了z国的大大小小城市,一跃成为福布斯z国富豪排行榜上的前五。
这样的男人,说是跟他喝一杯酒愿意醉三天,也不算夸张。绵绵的小算盘打的贼快,心里暗波流转,就算得不到路留时的赏识,伺候他一次,能得到一些补偿,数额也一定不小。这样想着,她的表情更加谄媚,看着路留时的目光
也更加热切。
路留时闻言,头也不回,只是专心的看着怀里的女人,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低笑着问道:
“倩倩来说说,咱们,要不要听她的话,让她留下呢?”
被叫做倩倩的那个女人穿过路留
时的肩膀看向对面的绵绵,成功的在对方的眼睛里捕捉到一抹嫉恨,她忽然对着路留时娇媚一笑。
“路总在这里,倩倩怎么能听别人的话呢,倩倩只听路总的话!”
路留时闻言,一双桃花眼轻佻的勾了起来,魅惑的看了倩倩一眼,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笑着说道:
“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
倩倩笑的更开心了,刚想再说什么,却只见路留时瞬间放开了自己的脸,收手之后,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爷想静静,你们一对姐妹花,还是携伴离开比较好。”
倩倩大惊。
“路总!”
一旁的绵绵看到路留时这幅样子,心里知道今晚怕是拿不到他的奖赏了,看到倩倩还在那里努力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忍不住讥讽出声。
“倩倩,你没有听到路总的话吗?路总让我们结伴离开,据我所知,路总可是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话了呢,路总,您说我说的对吗?”
路留时对她们两个之间的明枪暗箭置若罔闻,只是闭着眼睛慢慢的品尝着杯子里的红酒,两个女人见状,都不敢再吵闹,只能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路留时终于得到清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前面舞台上舞女跳着低俗不堪的钢管舞,周围一片一片的叫好声,只感觉十分的无趣,他放下酒杯,刚想要起身离开,却
听到旁边桌子上的女人喝醉,嘴里念念有词。
“凉凉,你快点来接我,我我在酒吧。哪个酒吧?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在酒吧一条街。我我喝醉了,不能开车。温凉,你敢挂电话!”
一句温凉,成功的让路留时停下了脚步。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温凉这个女人,好像就是上次趁着他犯错之后爬上御风的床,然后又设计了一出狗血娃娃亲大剧,然后成功的嫁给傅御风的那个女人?不,他怎么可能会记错!因为这件事,他被傅御风揪住小辫子,被迫去了非洲接受风吹日晒,可怜他细细嫩嫩的皮肤,都因为长时间待在非洲那种鬼地方,被晒得又黑又干,后来终于得到特赦令,他又辗转飞往荷兰,周转了好一段时间,帮着傅御风处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