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以后,傅御风开车带着温凉上了南山,去参观了一下已经落成的温泉室,然后顺便把在那边闹腾的不像话的sur给带下了山。sur很久都没有见到温凉和傅御风,这次见面尤其的激动,一个劲儿往两人身上蹿,温凉被它扑了好几次,制止了几声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傅御风出面,狠狠的瞪了
它一眼,sur才知道收敛。
虽然不能扒拉女主人,但是下山的时候,sur还是如愿的坐上了回到别墅的车后座,然后一路上温凉发现,这傻狗的笑容格外灿烂,几乎就没有消失过。
到了南山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傅御风把sur交给了张妈收拾,并嘱咐她给傻狗准备好一天的食物,然后牵着温凉回了房间。
明天早上他们就要一起去荷兰,在下午的时候,温凉已经在别墅旁边的停机坪上看到了傅御风的那架直升飞机,已经在待命状态。
傅御风拉着温凉进了衣帽间,看着里面琳琅满目的衣服,说道:
“荷兰那边没有这么冷,随便带几件衣服就好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到了那边再添。”
温凉点点头,在衣帽间里找了几件自己平时穿的衣服,放在行李箱里装好,转身的时候看到傅御风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
“你不收拾东西吗?”
傅御风颔首,走过去把她合起来的行李箱拎起来拿到外面去,说道:
“我的衣服那边都有,用不着收拾。”
温凉恍然,她差点忘了,傅御风之前的十年都是属于荷兰的,在那边有房子也有工作,自然是不需要这些。
两人收拾完以后,傅御风拉着温凉出了衣帽间。温凉今天跑了一天,又被傻狗扒拉,收拾完东西以后,身上黏黏腻腻的不怎么舒服。
出了衣帽间以后,她扯了扯傅御风的手,低声说道:
“我想洗澡。”
傅御风的身子一顿,紧接着笑容在脸上蔓开。
“好啊,洗,正好我也要洗,我们一起。”
温凉错愕。
“那,那你先去洗吧,我等你出来。”
话音刚落,温凉的身子却已经腾空,傅御风抱起温凉,不由分说的就往浴室走。
温凉惊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傅御风!”傅御风嘴角扯着一抹邪笑,闻言脑袋压低,凑在温凉的耳朵边上,找到她细嫩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不疼,却很痒,痒的温凉的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后却是男
人宽大的怀抱,她在他怀抱里跌落的更深。
傅御风不说话,只是在温凉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温凉,径直的进了浴室。
傅御风并没有在浴室就对温凉怎么样,单纯的洗了个澡,然后抱着人回了房间。
后背躺倒床上的一瞬间,温凉的神智稍稍回笼,她有些讶异的睁开眼睛,去看面前的傅御风。
虽然他们刚刚洗完澡,可是傅御风现在却依旧满头大汗,双眼甚至有些发红。看到温凉看过来,他害怕吓到她,微微闭了闭眼,怜惜的在她的唇角亲了亲,轻哄。
“乖,别怕。”
温凉这段时间睡眠质量好了不少,可是却有很多时候,都看到傅御风在默默的打哈欠。有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做梦被惊醒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去摸摸身边的傅御风,但每次碰到他,都能感受到他火热的身体,还有发硬的肌肉,以及他那一声声沙哑的嗓音
,在说,“别动”。
想到这些,温凉努力的放松身子,主动的抱上了面前傅御风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傅御风的身子一僵,再也控制
不住,猛的扑了上去。
再次醒来,东方天已露鱼肚白。
温凉慢慢的睁开眼睛,身子动了一下,满身的酸痛袭来,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傅御风还在睡梦中,手臂却紧紧的抱着温凉,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在睡梦中,还不忘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然后在温凉的额头亲了亲,低哄。
“乖,别动。”
温凉忍受着即将僵硬的身体,重新缩回傅御风的怀里,扑面而来,满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傅御风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平时的时候,他身上是木桔花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味儿。因为温凉不喜欢烟味儿,到了后来傅御风几乎已经不怎么在她面前抽烟,所以抱着
她的时候,满面都是木桔花的香气。
而昨夜两人折腾到半夜,傅御风结束之后也有些累,抱着温凉去洗了澡以后,回来换了被单,然后抱着温凉躺在床上,温凉在睡梦中,闻到的是他周围淡淡的味道。
温凉很少有见傅御风睡得这么沉的时候,她醒来之后动了一下,傅御风还没有反应,只是抱着她睡得深沉。
印象中,傅御风好像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
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温凉生病,他整个人都紧绷着,晚上生怕她做噩梦惊醒,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想起自己的病,温凉的情绪微微低落。以前的时候她曾经出现过一次这样情绪失控的情况,但那时候的温凉还是一个人,自己躲在星期八里,因为自己的情绪不受自己控
制,还自卑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当时无论怎么样,她都没想过自己会患上抑郁症,细究之下,这个病也已经追随自己了这么多年。温凉说来到荷兰,一点都不害怕是假的。这是她直面这个病,相当于把自己国王二十多年的经历,都要扒开了揉碎了去分析,去克服,而温凉面对着强大的病魔,并没有
任何可以控制它的把握。身边傅御风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以往的傅御风很忙,忙得总是没有时间,温凉在睡觉的时候他还没有睡觉,而温凉醒来的时候,男人却已经不在床上,所以这还是温凉看
到他睡着的样子。他睡觉很安静,眼睫毛出奇的长,温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看着眼前的这张俊脸,仿佛是想刻进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