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看情况有变,没有办法,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这话提醒了温如慕,他直视过来,站在王鑫面前,目光如箭一样的盯着她,上下打量一番,不见王鑫的视线有所闪躲,才重重的哼出一口气。
“谅你也不敢!”
王鑫周身紧绷,在温如慕看过来的时候,后背僵直,有冷汗从脊背上滑落,此刻听到这句话,她的身体猛的放松下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睑。
“是啊,我怎么敢欺骗您!”
这句话深深地愉悦到了温如慕,他心情好了不少,朝着王鑫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我姑且就先相信你的说的话。不过,按照温凉一贯的性格,这件事应给不是她说的才对,你确定,是她亲口告诉你的?”
王鑫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闻言点点头。“是,总裁,我确定!不过据我所知,凉凉现在跟她老公的关系非常好,她应该也是觉得两家是一家人,这件事说出来对温氏没有什么影响,才会那么轻松的就把这件事情
告诉了我,不然,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呢?”
这句话不但圆了现在自己的艰难的处境,还给温如慕心里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事后想起来这件事,也会免了很多追究的麻烦。
果然,温如慕听到这番话以后,看了王鑫一眼,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温凉这个丫头,虽然平时是有点不听话,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倒也都是真话!”
王鑫连忙低下了头。
“是。”
温如慕释怀了,轻轻地摆了摆手,说的: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知道了,只要你是自己人,嘴巴管的严实一点儿,那倒也没什么,但是要保证不要传扬出去,知道吗?”
王鑫点点头,复又震惊的看向温如慕。
“总裁,这件事竟然是真的?我们集团真的不是这个项目的竞标人吗?”
想起这个,温如慕的心情就有些郁闷,他叹了口气你,郁郁的说道:
“你以为拿下一个竞标权那么容易吗?”
说着,他看了王鑫一眼,抿了抿唇。“这个项目太过重要,当时傅御风初到东城,还根基不稳,正好也有松手这个项目的意思,我就暗中拿了过来,为了保全温氏在外的名声,就跟河岸签订了协议,承诺双方
均不往外泄露。”
那是肯定的!王鑫想着,这么大的一个项目,随便一个支点都有重要的人过来视察,建成后更是直接影响整个东城的格局,这样的项目在暗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如果被外面
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毕竟,盯着南城塆项目的人,向来不在少数。
温如慕抿了抿唇,说道:
“对了,正好你过来,我要问你一件事。”
王鑫看着温如慕严肃的神情,也忍不住正色。
“您问,总裁。”
温如慕眯了眯眼睛。
“你之前说,温凉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女人,现在跟张管事勾结,想要把项目建成河岸的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王鑫正了正神色,说道:“这个阿莎是温凉前一段时间休息过后,来工作的时候突然带来的,事先没有打过任何的招呼,也没有跟任何人报备,那女人进来以后就直接有了项目组的工作证,后来我还发现,她竟然还跟张管事是老朋友,自从温凉走了以后,阿莎有事没事都会到张管事的办公室去,有好几次我去找她找不到,都是在张管事的办公室找到的她。而且这
个阿莎的业务能力极强,温凉走了以后,她把温凉
所有的工作全部揽了过去,我基本上算是一个闲人了。”
温如慕沉了脸。
“所以,你怀疑他们两个在勾结?”
王鑫低了低头,组织着语言,说道:“总裁,说句实话,不论这个项目私下里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但是现在在表面上,它毕竟还是我们温氏的项目,我们公司的大项目,却找了别的公司的人来全权负责,这
算是个什么事儿!”
这句话刚好说进了温如慕的心里。无论傅御风是怎么想的,这个南城塆项目,他毕竟是给了温氏的,这么肆无忌惮的安插人进去,还都是在最重要的位置,把大权全揽,身为项目所属公司的温氏却站在一
旁干瞪眼,甚至想知道一点项目的进程,都要通过多层人的传报,最终要河岸的管事审批才可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温如慕想想就十分生气,再加上他对张管事的怨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再被王鑫一点火,心里的某些东西就有些压制不住了,隐隐有着爆发的趋势。
温如慕强行的压下心里的想法,对王鑫摆了摆手,说道:
“你先回去工作,记住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无论是谁问你,都不要说,我心里自有论断。”
只要温如慕相信,王鑫这一趟来到温氏的目的就已经达到,自己的危险解除,不但没有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甚至还在南城塆的地位更加稳固。
她低下头,嘴角扯出一抹不甚明显的笑容,弧度很小,只是一瞬,就消失在脸上,再抬起头的时候,面色自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御风挂了温如慕的电话以后,迅速的转拨给了易凡。
此时国内正是清晨,接到傅御风的电话,易凡愣了一下,连忙接起来。
“总裁,这么早?”
傅御风这才想起来,两个地方是有时差的。他顿了顿,说道:
“今天你抽空去办一张电话卡,给我邮过来。”
傅御风想要摒除那些人的烦扰,第一反应就是要给温凉换一张电话卡。国外毕竟不会久待,换一张国内的回少去很多麻烦。
“好,知道了。”
易凡嘴上答着,十分的有怨气。
“就这一张电话卡的事儿,您能不能晚一点儿再打过来啊!”
这段时间傅御风不在国内,易凡已经连轴转了不知道多久,凌晨三四点才睡下,这才六点多,就又被吵醒了。
傅御风淡淡颔首。“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