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的步子一顿,看着傅御风,
“现在吗?总裁?”
傅御风颔首,
“就现在!”易凡有些诧异。最近因为温氏的老爷子身体出现问题,再加上温氏内部一堆糟心的事儿,太太的心情明显变得不好起来,连带着情绪都有些不稳定,总裁这段时间恨
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挤出来去陪太太,这还是第一次,易凡看到他不急着回家,反而是要去别的地方。
傅御风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声说道:
“唐家豪最近有没有一点儿长进?”
易凡闻言,默默地摇了摇头,“上次他从荷兰回来以后,就整天流连于酒吧夜店,醉生梦死,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和太太之前的那些事儿,把太太说的十分不堪,中间我找人去警告过几次,警告过后
好了一点,但是他还没有彻底收敛,只不过是把明目张胆变成了暗地进行,动作不大,但还是被我们察觉了。”
傅御风冷嗤,
“不知死活!”
“去查一下他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是!”
易凡点头,迅速的起身去打电话。
傅御风坐在车子上,点了支烟抽着,慢慢的等着易凡。
他眼睛微眯,烟雾缭绕之间很难看清他真正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间,有烟雾吞吐,妖孽,且禁欲。
易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傅御风的车窗降下,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易凡的身影,在他还没走近的时候,就开口问道:
“找到了吗?”
易凡点头,
“找到了,就在夜渡一条街。”
傅御风弹开手中的烟蒂,低声说道:
“上车!”
易凡迅速上车,坐在副驾驶上,傅御风亲自开车,两人一同朝着夜渡的方向驶去。
夜渡距离市中心并不远,半个小时后,傅御风的揽胜在酒吧的门口停下,泊车小哥迅速上前,从傅御风手中接过钥匙,谄媚的送着两人往里面走。
傅御风看了眼易凡,
“这家吗?”
易凡点头,
“对,就是这家。不过总裁,这次张双勇的儿子张裘也在。”
傅御风淡淡的眯了眯眼睛。
“进去看看。”
夜渡一条街向来都是东城年轻人夜生活的聚集地。
这里不分年龄,不论职业,只要来到这里,就是这里的贵客。
傅御风和易凡去到的是夜渡最里面的一家酒吧。
这家酒吧的等级最高,玩的也最大,是唐家豪经常来的地方。
这家酒吧没有包间,一个大厅横贯所有场地,能进来到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花样百出,都只是为了慰藉青春无处散发的荷尔蒙。傅御风和易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坐下来,这里距离中心台的距离还很远,灯光很少扫到,也没有中间那么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当然,也方便两人观察整个酒吧的情况
。
傅御风点了杯酒,易凡见了,默默的点了杯苏打水,陪在傅御风身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唐家豪怎么会跟张双勇的儿子凑在一起?”
傅御风看了眼易凡,开口问道。
酒吧里的声音很大,两人的交流根本用不着压低声音,但因为坐的足够偏僻,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易凡说道:
“张双勇很宠他这个儿子,唐家豪以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张裘,导致了唐氏有一段时间工程被压的很
严重。唐家豪一直都在找机会跟张裘和解。”
傅御风轻嗤,
“也就这点儿出息。”
易凡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张裘和唐家豪对太太之前做的那些事儿告诉傅御风。
傅御风跟他合作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看不出易凡话里有话,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问题?易凡,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吞吞吐吐了?”
易凡抿了抿唇,说道:
“总裁,我也是最近查到,您和太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次事情好像跟张裘也有关。”
傅御风放在嘴边的酒杯顿住,蹙眉看了易凡一眼,
“张裘?”
“是。”
“仔细说来听听。”
易凡看着傅御风,说道:“那次的确是因为温暖跟唐家豪两个人狼狈为奸做下的事情,但是张裘在这件事情中也有参与,据我查到的资料看,那次唐家豪和温暖打算的就是要把太太作为礼物送
给张裘,来博取张裘的好感。”
砰的一声,酒杯猛的被放在桌子上,砸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
易凡看了周围一眼,已经有几个人的视线被吸引了过来,只不过傅御风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众人对他虽然好奇,但是还没有到主动上前搭讪的程度。
傅御风面色极差。
“看来今天是来对了。”
易凡没有接话。继续说道:“自从唐家豪和唐家成从国外回来以后,唐家豪就一直想要从张裘这边入手,想要给唐氏寻求一些其他的出路,谁知道,张裘这个人脾气很大,那次唐家豪不守信用已
经激怒了他,张裘直接就把唐家豪给拉进了黑名单,唐家豪已经明里暗里的去找张裘找了很多次,都被张裘拒之门外。”
傅御风轻嗤,
“怪不得唐林卓愿意把公司交给自己还没有成年的小儿子,这个唐家成,真的是干什么都不行。唐氏如果落在他的手中,不用别人出手,他迟早会把唐氏给败光。”
正在这时,易凡的手机叮咚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对傅御风说道:
“总裁,已经查到,唐家豪现在在我们左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他身边就是张裘。两人看上去比较和睦,唐家豪有明显巴结张裘的意思,但张裘无动于衷。”
傅御风起身,说道:
“过去看看。”
“是!”
两人起身,径直的去了唐家豪和张裘所在的地方。
这个酒吧地方很大,傅御风判断了一下,十米左右的地方,刚好是酒吧设置的舞台的正下面。越往里走,酒吧喧闹的声音就越大,傅御风不喜这种场合,但以前也被路留时拉着过来过,所以倒也算适应,只是眉头锁的死死地,看上去很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