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前看着坐在大厅里的傅御风,再也没有了见到他那时候的趾高气扬,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
“傅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傅御风刚从温凉那边碰了壁回来,心情正不好,这个吴奇前撞到枪口上,傅御风自然不会放过。
“吴先生觉得我今天到你们家来是做什么的?”吴奇前脸上的笑容僵住,傅御风屈尊纡贵的到他们家来,能有什么事情,肯定是为了钱呗,只是这个话题太敏感,他本来想装作不知道糊弄过去,现在被傅御风突然
反问,一下子愣在原地。
“吴某不知道傅总来的意图,难不成是来做客?”
傅御风轻嗤一声,冷声说道:“上次我来你们吴宅说事情的时候,如果没记错的话,吴先生应该也是在场的吧,怎么现在玩起一问三不知的游戏了,是你们觉得傅某太年轻不知事,还是觉得你们做
戏的手段很高,别人看不出来?”
吴奇前的脸色微变,看着傅御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傅总,关于上次您过来说的那件事”
傅御风却已经没有了再跟他浪费时间的耐心,直接打断他的话,不耐烦的问道:
“吴义仁在哪里?”
吴奇前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不好看。
“傅御风,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这样不可一世,但是我爸好歹也是东风集团的元老之一,你这样不尊不敬的直呼其名,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傅御风冷冷的看着他,再一次重复,
“吴奇前,我最后一次问你,吴义仁在哪里?”
吴奇前本就心虚,被傅御风这一吼,顿时没有了跟他硬碰硬的底气,他尴尬的清咳了一声,说道:
“我爸不在家。”
“不在家?”
傅御风轻嗤,
“那吴老先生去哪里了?难不成是去温氏老宅祭拜温老先生去了?”
吴奇前面不改色的说道:
“那谁知道,反正我爸现在是没有在家里的。”
傅御风沉声说道:“上次在你们家的大厅里,众人都听到了,我和你父亲我们双方达成协议,说要在三日内还清我的两个亿,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天,吴家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我今天来
就是想问问你们,是想毁约么?”
吴奇前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傅御风,你狂什么狂,不就是两个亿,我们家是拿不出来还是怎么地,我爸体谅你们最近家里办丧事比较忙碌,所以体贴的不想去打扰你们,可是你却找上门来,不
由分说的就说我们毁约,有你这样狗咬吕洞宾的吗?”
傅御风轻嗤,
“我不需要你们的好心,钱在哪里,拿出来,我立刻就走。”
傅御风在这一刻表现出了极度的洒脱,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个来要账的商人,给钱就走人。“吴老先生可真是够有手段的,花在吴承东身上的钱,竟然要让你们全家人又是卖房又是卖车的来还,不知道吴老先生这样著名的驰名双标行为,你们全家人心里都知
道吗?”吴义仁对于吴承东和其他子孙的双标行为,一直都是吴家人心里的痛处,但这个痛处他们自家人知道就算了,一点也没有让外人来评判的道理,吴奇前心里虽然不舒
服,但还是说道:
“傅总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比较好,我们吴家的事情,自有我们吴家人自己来解决,没有必要向外人说明。”
傅御风颔首,轻蔑的看了一眼吴奇前,说的:
“所以,我可以见吴义仁了吗?或者吴承东在家的话
也可以,把人叫出来,我问问他们是什么意思,问清楚了就走。”
吴奇前说道:
“我爸和承东都不在家,你改天再来吧!傅总,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这是赤裸裸的把傅御风往外赶。
傅御风也不生气,轻嗤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既然吴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敷衍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吴奇前听到这话,心里十分忐忑,刚想走过去问问傅御风是什么意思,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傅御风带着他那个同样嚣张的秘书,早已经走到了吴家宅子的门外,潇洒离
去。
吴奇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猛的摆手,说道:
“什么玩意儿!嚣张个屁啊!”
傅御风出了吴宅以后就直接上了车。
易凡坐在驾驶位置上,不用傅御风吩咐,迅速的发动了车子,往公司的方向走。
傅御风忽然说道:
“去把借条上交法庭,我要告吴义仁欠债不还。”
易凡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拂悖傅御风的意思,立刻点头,
“我明白!”
这几天的东城气压很低。
因为温铮友的原因,东城各界基本上都有代表前去温氏老宅吊唁,温铮友的遗体停放了三天以后,温凉和温谦一商量,决定把老人下葬。一般的上层名流,去世的时候都要做法事,做完法事还要让遗体还魂,在家中停放七七四十九天。但是温铮友向来不信这些,温凉个温谦一也都是新一代的青年,自
然也不愿意用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来玷污温铮友的遗体,在短暂的停放以后,就将温铮友入了葬。
葬礼这天,东城的天阴阴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明明是要下雨的天气,空气躁动,却一直没有雨滴落下。老宅门口,并排停着五辆车子,其中最中间那辆车子车身庞大,温家人同样的一身黑衣,温凉抱着温铮友的巨型照片走出来,温谦一抱着骨灰盒子随后,温暖温顺的
跟在两人身后,一行人一出现,保镖迅速开伞挡住了周围来蹲守的媒体记者,用最快的速度上了最中间的那辆车。
傅御风今天也出现在现场。
温凉这次只是看了他一眼,她浑身无力,更没有心情去跟傅御风争执一些什么,在看到他过来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的抬眼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傅御风并没有跟温家人坐同一辆车。在看到车队动作以后,他扔掉嘴里一直叼着的烟,迅速的打起双向盘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