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丽这一提醒,温凉的思绪瞬间回笼。
她转头看着小丽,笑着说道:
“小丽,你怎么上来了?下面不忙了吗?”
温凉不喜欢别人叫自己老板,在挪威的时候开的那个工作室,里面的人也都是叫她老大。
小丽看着温凉。连忙说道:
“老大,刚才傅总打电话过来,说一会儿有人来送画的话,就让我们上来帮您把这两幅画给挂起来。傅总说了,不许您动来动去。”
小姑娘说着,对温凉露出羡慕的眼神,喃喃说道:
“老大,傅总对您可真好啊!”
这么多金又帅气的男人,这么多年冷冰冰的不让任何女人靠近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失踪多年的妻子守身如玉,这么好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怕是早已经绝种了吧?
温凉对傅御风的夸张行为感到十分的无语。忍不住说道:
“好什么好?我问你,傅御风哪里来的我们店里的电话?”
“嘎?”
小丽呆呆的看着温凉,一字一句的说道:
“老大,我们店铺当时在建造的时候,电话是彼岸公司给统一安装的呀!他知道我们店里面的电话,这有什么奇怪的?傅总不是彼岸的老总吗?”
哦!她倒是忘记了,现在她不仅仅是他的人,就连她的这个店铺,也都是傅御风给自己弄来的。
温凉感到一阵窒息,抿了抿唇,有些无语的说道:
“别在那里犯花痴了,快点过来帮我把这两幅画给挂起来。”
小丽回神,连忙说道:
“好的,好的,我来了!”
温凉这次请来的这几个员工都是对写实画有一定的了解的。
她开店铺,虽说是为了宣传写实画,但是温凉为了表现出更好的效果,在招聘的时候特意找了几个对写实画有研究的。而关于二楼的画展,温凉平时有事没事的时候都喜欢过来转一圈,这边都是自己画的画,而且能有兴趣上来二楼的,都是喜欢画画的人,亦或者是对写实画有着浓厚
的兴趣的人。这个二楼才是自己办的这个店最真实的意图。那些小姑娘虽然对这方面有些了解,但是温凉害怕客人到这边来的时候,对于他们的一些问题解释不清楚,所以在二楼
尤为上心。小丽知道温凉就是万寿和星辰的事情。她当时在面试这个店铺的时候,对于温凉也进行了一翻眼睛,她知道温凉在作为万寿阶段的时候,最有名的两幅画,就是“凉目
”还有“悲声”。这两幅画相传是被温凉的丈夫傅御风给收藏起来的。大众很少能够有机会看到。所以在刚刚看到桌面上的两幅画的时候,小丽并没有注意到这两幅画的名字,只是暗
暗感叹。
“哇!老大,这是你画的吗?跟你的作品线条真的好一样啊!这两幅画处理的真好!”
温凉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是啊,这两幅画是我画的,不过它们成品的时间比较早,是我作为万寿时期的作品了。小丽,你把这两幅作品挂到万寿的那个区里面去,把挂在上面的画移动一下,
把这两幅画找个位置,挂在最上面。”
小丽听到温凉的话,没有多想,立刻点头
“哎,好的,老大你坐着别动,傅总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让您乱走路,如果被他知道我让您工作的话,他一定会开除我的!”
温凉不满的看着小丽,说道:
“你是我的员工,干什么听他的,没事儿!你搬个蹄子过来,我给你扶一下,这样才安全。”
小丽这段时间跟温凉混的也挺熟悉的,闻言嘿嘿
一笑,说道:
“话不能这样说啊,老大,我们的老板虽然是您,但是您那位老公,可是掌管我们店面整个生命的人啊,如果我真的得罪了他,那最后遭罪的,还不是我们店铺啊!”
温凉白了她一眼,说道:
“他不敢,你放心好了。好了,别贫嘴,快点,上去!”
温凉走过去,站在小丽的梯子下面,帮助她扶着梯子,然后看着她慢慢上去,不放心的低声叮嘱。
“小心一点。”当时设计墙面的时候,温凉早已经想好了这面墙要做一些什么东西,所以墙面上铺满了一层铁制品,每一幅画后面都有几块大大的吸铁石,这样不用毁坏墙体,就直
接能够把画粘贴到上面。
小丽把上面的几幅画给挪动了一下之后,擦了把汗水,对下面的温凉说道:
“我好了,老大,您让一让,我下去!”
温凉移开脚步,但是手还是紧紧的扶着梯子,对她说道:
“你小心一点!”
小丽慢慢的往下走,爬下来之后,走到一边拿起画,随意的看了一眼,就准备往上爬。
但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忽然僵住,一只脚还在梯子上面架着,姿势滑稽,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十分震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温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连忙上前问道。
小丽慢吞吞的摇了摇头,忽然想想到了什么,转头看了温凉一眼,然后把视线放在了自己手中的画上面。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画右上角的那两个小字凉目。
“老老大,你不要告诉我,这幅画就是当年你一战成名,从此战无不胜的那幅作品,凉目?”
温凉好笑的看着她,终于搞清楚了她在想什么,笑着说道:
“不管她是什么,只是一幅画而已,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那么紧张干什么?
小丽震惊,连忙退下来,然后当着温凉的面,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她双手虔诚的捧着“凉目”,嘴里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默念了一遍,然后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说道:
“呼老大,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这幅画就是你的凉目?”
温凉看着她,十分无奈,“就是一幅画而已,凉目对于我来说虽然有特殊的意义,但是追根结底,它也只是一幅画而已,没必要特殊对待,你也不要太紧张了。怎么对其他的画,就怎么对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