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风没有软肋。
唯一的软肋,现在恐怕就是温凉和孩子。
吴承东这次在背地里暗戳戳的做出那些事情,给傅御风敲响了警钟。
吴承东当初被自己驱逐到那个地步,到现在都还能在背地里暗戳戳的做着威胁他们的事情,日后再遇到这种类似的事情,一定不能手软。
眼下的问题也是最迫切的问题,就是需要尽快找出吴承东的藏身之所,拿到他跟霍尔莱斯勾结陷害的证据,能赶紧的把他送进牢里。不然的话,他的存在会一直威胁着他们,特别是现在正在怀孕的温凉,傅御风的心没有一刻是不提起来的。一直想着,万一吴承东真的把心思打到了温凉身上的话,
他这辈子,估计都难从这件事的阴影里面走出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傅御风回神,看着面前的易凡,说道,
“今天来还是有一件事。”
易凡其实已经猜到了傅御风今天忽然来到公司的目的,如今听到他这样说,立刻正了神色,问道,
“是关于老海伦吗?”
傅御风颔首,
“这次老海伦忽然来到东城,让我忽然想清楚了一件事情。”
易凡看着傅御风,
“什么事情?”
傅御风抿了抿唇,说道,“我们一直以来,都觉得吴承东是在挪威,因为他只有在挪威,才能顺利的在霍尔莱斯耳边吹耳边风,才能方便他对霍尔莱斯产生影响。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个细节。
如果真的是长期居住在挪威的话,那他为什么要住在酒店呢?”
并非是住在酒店里不好。而是酒店那样的地方,人多眼杂,而且很多事情做起来往往会影响到身边的人。所以,如果吴承东真的想要做一些什么事情的话,选择在酒店这样的地方,无疑是一
个十分不好的选择。
但是他却偏偏这样做了、
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傅御风在早些的时候还没有多想,但是现在想一想,怕是
易凡急切的问道,
“总裁,您的意思是?”
傅御风看着易凡,一脸认真的说道,
“恐怕,吴承东这个狗东西,落脚点根本就不在挪威!而是在荷兰!”
易凡吃了一惊。
“挪威!?他怎么敢!挪威可是我们的圈子!吴承东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吧?”
傅御风颔首,神色肃杀。“很显然,他不可能不知道。河岸在从荷兰搬迁到东城的时候,河岸曾经处于荷兰这件事情就已经闹得天下皆知。就算是路上的行人都知道我傅御风发家与挪威,更何
况是那些年一直把我当成死敌,处处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吴承东!”
易凡沉思起来,
“那他怎么敢去荷兰!”
傅御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很显然,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如果人真的在荷兰的话,那他在荷兰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不还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吗?!”
这话让易凡浑身一个激灵。狠狠的了两下,看着傅御风,满脸的不可思议。
“总裁这”
傅御风抿唇,说道,“下令,在那边各个交通枢纽处加强监督,还有,让我们的人不日开始,在荷兰全国开始大面积的搜索。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吴承东没必要舍近求远,应该就藏匿在
阿姆斯特丹!”
易凡一想到他们一直都在寻找的死敌,原来就藏匿在自己的地盘上面,就忍不住一阵的厌恶。
他立刻点头,对傅御风说道,
“是,总裁,我这就让荷兰我们的人开始大面积搜索!”
傅御风摆摆手,易凡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开始安排。
傅御风起身,去了办公室大大的落地窗旁边。
从这里往远处看,可以看到半个东城的景象。
河岸集团作为东城的一个地标性建筑,现在早已不再是当初刚刚回国的时候那样的待遇。
现在的河岸不但是东城的市中心,而且地铁还直接通到了公司门口,不但如此,这个地铁口的名字,就叫做河岸集团!
这样的殊荣很少才会有,但是河岸凭借着他的实力,成功的拿到了这项荣誉。
身居高位,傅御风现在所感受到的威胁越大。
周围充满了阿谀奉承的声音、
在这个圈子里面,唯一的朋友只有利益,钱财是一堆冷冰冰的物品,而也是这堆物品,让这个圈子里面的朋友也变得冷漠起来。
傅御风独身一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每多过着一天,都会有一种遍体生冷的感觉。
而家里面那能给他温暖的温凉和温诺然,便成了他这辈子唯一渴求回到的地方。
傅御风沉默了一下。
吴承东这次来势汹汹。
虽然他人不在挪威,但是在挪威那边却未必没有他的眼线。
如果真的有眼线的话,那吴承东现在,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全城搜捕他的消息。
如此一来的话,在荷兰那样的地方,他还真的能待得下去吗?
傅御风不知道。
但是从这一情况表明,吴承东是一个天涯浪子,而且他的做法颇有几分剑走偏锋的意思。
如果真的他感受到了危机感,必然会换一个藏匿的地点,。毕竟在荷兰那样的地方,只要自己想找他,找到人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傅御风的人脉遍及荷兰,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有他通天盖地的本事。
吴承东这些年如果都一直藏匿在荷兰的话,那他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这段时间,他很有可能会换个地方藏匿。
而他下一个地点,很有可能是东城!
想到这里,傅御风的浑身一凛,迅速的走过去,按下了内线电话。
“易凡,告诉国内的各大交通枢纽地点,让我们的人加强警备。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吴承东下一步,应当是回东城!”
易凡倒吸了一口冷气。闻言立刻点头,
“是!总裁,我这就去安排!”吩咐完这些之后,傅御风再也在公司待不下去了,直接起身,驱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