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风这三年过的异常的忙碌。牛津大学的学业他还是用了两年就完成了,并且在校期间他和一位华裔同学郑源一起做的创业项目还拿了一笔十万美元的奖金。
这笔奖金金额不算大,但只要看准了,找准了行业,前景还是客观的。两人经过一个月的考察研究,最后选择了物流行业试水。
与国内物流行业发达,消费者有良好的购物体验不同,整个欧洲的物流行业都算不上景气,究其原因。
最根本的就是西方国家用工成本昂贵,在国外请一个快递员在国内可以请三到五个。
不仅如此,快递员的服务也非常的不到位,傅御风和郑源为了调查快递员的派件水准,在英国最知名的购物网站Argos上拍了十件不同品牌的产品,填了十个不同的地址。
然后他们发现同一天下单的商品,在牛津大学的校区的地址是最快收到包裹的,但其他三个稍微偏远区域的包裹,即使是在同城,也是在一周后才收到。
而城郊的六个包裹,过了半个月也没接到快递员的电话,后来还是他们亲自打电话去查询,才知道那六个包裹都在离收件地址有十几公里的派件中心没有发出,因为收件地址太偏。
需要收件人自己去取件,否则就要加额外的派送费用,而且这个增加的费用还是按小时计费的。
欧洲的物流现状让两人信心倍增,因为资金有限,两人注册了一个名叫“一诺千金”的快递公司。
公司注册好了之后,先在伦墩区的商业中心附近设立了两个收发中心,然后和该片区的便利店都签好了代收快递的协议。
这样就方便了白天要上班的白领阶层,让他们下班后可以到便利店去拿自己的快递。
而且对于他们物流中心收的快递都是分为急件和普通件的,只要在写地址的时候标明是急件,而且快递员的上班时间确保有人收件,那这份急件就会准时送到收件人的手中。
而对于普件,则可以到收件地址附近的转发中心去取件,转发中心一般是社区便利店或是超市的服务台,方便寻找。
伦墩区的试点非常成功,所以傅御风他们很快就把收发中心和转发点往伦墩区的其他社区辐射。
半年时间,它们的业务就覆盖了整个伦墩,业务蒸蒸日上,公司的规模也慢慢的扩大了,开始在媒体上做广告,并且通过赞助新兴的电视节目,提升“一诺千金的”品牌知名度。
正当傅御风和郑源雄心勃勃要把快递事业从伦墩做遍全国,乃至全欧洲时,却突然接到王丽的电话,说公司要马上要准备上市,要他一毕业就回国帮她。
傅御风舍不得刚刚步入正轨的事业,但母亲那边他又不能拒绝,父亲不管事,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公司,做为她的独子,自己不回去帮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听母亲说,那个史晓云一直撺掇着父亲,想把她的儿女安排进公司上班,虽然他并不认为傅世秀和傅世斌进公司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但想到自己和小宝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不就是自己小看了妈妈和王倩所造成的吗?
要想让自己保护好小宝和他们的儿子,他就必须牢牢的把云端抓在手里,而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要母亲信任他并且愿意把公司交给他。
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要让妈妈相信他,他就绝对不能让那兄妹俩进公司。
所以一年前,他把“一诺千金”公司全权交给了郑源经营,自己义无反顾的回国了。
当时云端公司上市在即,史晓云威胁王丽,如果不把傅世秀和姜世斌安排进公司上班,并且按照傅志东的意愿,把云朵品牌登记到傅世
秀名下。
她就去找媒体曝光,还要在公司上市那天去公司大闹,王丽本来就忙的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力去处理史晓云的事情。
当她听到宝贝儿子一回国就说把史晓云的事情交给他处理,她当时只觉得心中大大松了口气,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了。
两天后等她缓下劲来,她不禁又开始为儿子担心了,他的宝贝儿子虽然优秀,可毕竟涉世未深,哪里会是史晓云的对手?
可没想到,儿子才一回国就给了她一个漂亮的见面礼,史晓云的事情他处理的很好,不禁安抚好了她的一双儿女,就是史晓云本人应该以后也不敢再来她面前蹦跶了!
那么傅御风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王丽答应由他出面解决史晓云的第二天,他就约了史晓云见面。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杏花楼一楼的西餐厅。
当她走进杏花楼的西餐厅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傅御风为什么会选择来这家餐厅会面呢?
会是巧合吗?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想到傅御风有可能知道了自己心底的秘密,史晓云的心开始慌了起来。
别慌!傅御风这两年都在国外,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秘密?冷静点,别先乱了阵脚!
史晓云边向傅御风所在的卡座走去,边做着心理建设,等到坐下来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傅御风,回来了怎么都没告诉你爸爸呀?你妈妈忙的脱不开身,要是我知道你回来了,还可以和你爸爸一起给你接风洗尘啊!”
傅御风看着史晓云脸上的慈爱笑意,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谢谢好意!不过不必了。今天约你见面的目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史晓云脸上的笑意一僵,但只不过一瞬又是满脸的笑意“傅御风你就是这么客气!阿姨知道,你是想了解你爸爸的身体情况但又不好意思亲自问他,所以才找了我。
你放心,你爸爸现在身体挺好的。既然你回来了,傅御风你就抽空去看看你爸爸吧,他挺想你的。”
“是吗?看来阿姨很了解我爸爸!”
傅御风脸上的笑带着淡淡的讽刺“那你可否告诉我,为什么我在外留学的这两年,他为什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还有为什么我打回来的电话他也不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