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风看得宠溺的笑了笑,把手里的小桶给她,然后说道:“那你帮我拿一下。”
温凉惊讶的看着他熟练的弯下腰摸虾,惊呼道:“原来你会啊?”
傅御风伸手在水草边摸索,很快抓住一把泥土起来,在温凉便是嫌弃的时候,在水里洗了洗。
一只拇指大小的青色虾就在他的手指间捏着。
温凉惊愕了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隔壁的厉北辰可是花了好久才抓到的,他出手就有了?
傅御风将虾放在小桶里面,又弯下腰摸索,说道:“小时候有去过郊外玩,然后就会了。”
温凉有点小意外,像他这种出生高贵的富家子弟,虽然后面败落了,但没想到他会的东西一点也不少。
而且还会洗衣做饭,连摸虾…
“那你上树掏过鸟窝?”温凉好奇的问道。
傅御风将一个小螃蟹丢在桶里,看着她笑道:“现在犯法,如果夫人想要养小鸟,我们可以找一些养殖的…或者鹦鹉?”
温凉翻了翻白眼,她才没有兴趣,只是问问而已。
这个时候厉北辰提着他的小桶过来,得瑟的说道:“小婶我可告诉你,我抓了不下十条虾了,你要不要分一点?”
温凉看了看桶里略计不少的青虾,然后一副惋惜的看着他。
“别了吧,我怕你受打击!”
厉北辰怔住,没想到温凉这么傲气?竟然连小虾米都不要?
这个时候,傅御风将一条不小的鲶鱼从水里拎起来,直接甩在草地上。
用石头拍晕,对着温凉说道:“找个大一点的桶,应该装不下了。”
厉北辰靠着那个有手臂粗的鲶鱼,在看看自己桶里那几条半死不活一样在颤抖的青虾。
顿时有一种叫凄凉的气氛在自己的身边蔓延。
捉虾?摸个屁!还不如丢了,算了吧,自己的一点心意而已。
片刻后,让人想不到的是何秘书和陈五回来的时候,竟然手里领着几挑不小的鲶鱼。
“今晚吃鱼头汤了!”
陈五没想到傅御风也下来了,而且还抓了鲶鱼,顿时笑道。
不过突然他的视线滞住,警惕的看着傅御风道:“有情况!”
温凉听闻便走到傅御风的身边,只见一个中年有些苍老的大叔跑过来。
王大叔对着傅御风他们招手,喊道:“出事了,牛大妈家那个闺女今天要寻短见了!”
温凉惊愕了一下,牛小花要结束自己?为什么?
就这个时候,傅御风瞥头看了下温凉,明白她的想法。
将所有的东西给了厉北辰,然后对温凉伸手:“我们去看看。”
温凉闻言凝重的点了点头。
到达牛大妈家的农家乐后,就看到她坐在房间门口处,暗自抹着眼泪。
嘴里哭着念叨:“都怪我,好好的孩子要不是被我逼得,怎么会自己要结束自己呢!”
温凉看得过意不去,便走过去:“小花是怎么回事?”
牛大妈看到温凉露出激动的眼神,连忙抓住她的手哭道:“那个死丫头竟然瞒着我要上吊,还好我回来的早看到了,不过现在却躺在床上…”
温凉听明白她的意思,连忙推开门走进去。
牛小花竟然会结束自己,这有点意外,不过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她看到牛小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掀开被子摸了摸她有些鼓鼓的肚子,再伸手摸她的血脉,跳动不是很强烈了
。
表情有些凝固道:“让何秘书送她医院,应该还吞噬了什么!”
牛大妈一听瞬间慌了,她以为牛小花只是上吊而已,没想到还吞了东西。
这下子她的眼睛一黑,直接倒在地上。
温凉连忙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脸颊,发现她只是单纯的晕过去而已,便不理会了。
下一秒何秘书过来,本来想要将牛小花送去医院的,但是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来不及了,我们得现在给她洗胃!”
他说完直接抱着牛小花进入厕所了,本来温凉想要进入帮忙,被傅御风拦住了。
他对她说道:“让小七去,你帮不上。”
温凉看着跟进去的陈七,这才停下脚步。
她带着疑惑地看着傅御风:“看样子吃的是安眠药,她怎么拿到的。”
温凉的眼眸垂下,没想到是真的吃了安眠药,如果不是她们过来,以牛大妈的性子恐怕现在的牛小花已经死在床上了。
陈七让男性出去,她和温凉给牛小花换赶紧的衣服。
只是没想到解开衣服,发现牛小花身上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淤青。
而且看着痕迹应该是新上没有多久的,温凉回眸看了下还昏迷的牛大妈。
她虽然教训牛小花,但还不至于弄成这个样子,那是谁弄得?
这个时候,牛小花自己睁开了眼睛,一双好像已经生无可恋的眼神。
“为什么要救我?”她的声音沙哑,虚弱的问道。
温凉快速帮她换上安静的衣服,看着她惨白的脸孔说道:“你死之前都没有想过你妈妈吧?”
牛小花的表情动容了一下,温凉接着说:“你妈妈就剩下你自己了,你要是有事情,她应该活不下去了。”
牛小花瞬间眼泪直流,看着温凉祈求道:“我也不想这样子,可是事情已经这样子了,我没有办法啊!”
“他们说我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的妈妈了,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温凉看着她泪流满脸的脸孔,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看着她。
“还会有办法的。”
牛小花听到这里露出讥讽的笑容:“是啊还会有,那就是让你温凉死,他们就会放过我们了!”
温凉的眼眸顿时冷下来,冷傲的看着她:“你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凭什么让我帮你?如果你一开始没有贪念,怎么会落进现在的末路?!”
牛小花呆呆的看着温凉,突然笑起来:“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可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们来这里!”
温凉看着已经进入不可理喻的牛小花,只觉得她的人生很悲催。
一个人的三观都出现问题了,还能指望她还有什么正确的认知。
她直接站起来,对陈七说道:“我们走吧,她们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