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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却经常是他人的怀疑和质问。
光是以警察的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寒川深流就已经为抵抗那些看不见的压力,付出了许多的代价。
所以换个其他人,这种时候他已经和松田阵平一起好好骂对方一顿教育一番了,但面对寒川深流,越是这种敏感话题,反而越不好表现得太过火,以免自己在不经意间,把寒川深流往另一边推了一把。
就当是玩笑吧,也希望一直都只是玩笑。
“总之,这份检讨这部分重写。”萩原研二拿起铅笔给薄叶斋纪开始批改,“这句、这句,还有这句最好删掉,然后这里敬语用的太过,联系上下文反而有种嘲讽的感觉,也得改……”
一通批改后,萩原研二把稿纸放回了薄叶斋纪面前:“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重写一份检讨,别的事都跟你没关系。”
薄叶斋纪:“……我不喜欢写这种东西。”
萩原研二冷酷无情地说:“这次我不会帮你写了。”
松田阵平嘴角抽搐:“你还帮他写检讨?!你怎么不帮我写啊!!”
松田阵平这一刻,感觉自己就像家里突然多了个二胎的大娃,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萩原研二目光犀利地看了过去:“你最近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哪来的检讨?而且这不是正好吗?你们两个现在谁都别想让我帮忙写检讨。”萩原研二公平公正,“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松田阵平:“……”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窗外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响,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打开窗,往传来这个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但被对面的楼挡住了,看不出什么来。
萩原研二也皱着眉站了起来:“我好像听到了爆炸声……”
他们两个还没等说出“我们去看看吧”这句话,眼前就忽然一花,原本坐在书桌旁的人突然就消失了。
“……小深流!”萩原研二惊呼了一声。
松田阵平下意识地扭头,发现检讨的稿纸被塞进了抽屉里:“…………”
为了不重写检讨,寒川深流真是拼了,从来没见他对案子这么热情过。
松田阵平感觉很无语,抽了抽嘴角:“总之,我们也赶过去吧。”
他们很快就赶到了现场。
情况非常混乱,附近已经停着好几辆警车,甚至松田阵平还看到了自己今天值班的同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
“啧,该不会又是……”
薄叶斋纪比他们早到几分钟,虽然没人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他转了一圈,还是大致看懂了情况,过来跟两个拆弹专家说:“是前几天头条的那个,用尸体吸引人的注意,但……”
前几天有人发现了一个流浪汉的尸体,身上还贴着【小心轻放】的红色纸条,警察接到报警后前去查看,却不慎引爆了藏在尸体下面的炸弹。
因为伤到的是警察,而且用他人尸体当诱饵这种事情太恶劣了,直接上了头条。
距离他们听到爆炸的声音根本没过几分钟,隔着一条街很快就跑到了,但他到的时候,这里却已经停了好几辆警车,明显不是爆炸后才开过来的,所以松田阵平立刻就联想到了这个案子,整个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我就知道!”
松田阵平没听薄叶斋纪说完,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察证,钻进了警戒线里。
萩原研二也想进去看看,但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留下来跟薄叶斋纪在一起。
没办法,他已经看到有警察在望着这边窃窃私语,似乎在怀疑犯人就是自己身边这怎么看怎么危险的朋友了。
因为上次一个人缘很好的警察被炸成重伤,所以这次这些同僚们一个个情绪都很激动,这种时候就算小深流拿出警察证,可能效果都不是很好,还是得他在身边,毕竟他以前也是爆物处理班,现在还能跟熟人说得上话。
“你刚才想说‘但是’什么?”萩原研二问。
薄叶斋纪说:“这次没藏在尸体里,而是藏在警车的下面。”
“警车下面?”萩原研二脸色顿时变了。
如果真的是安装在警车下面,那这意味着,犯人是现场安装的。
是趁警察们的注意力都被尸体吸引走的时候,偷偷安装的吗?
萩原研二还想问什么,却忽然发现有人目的明确地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抱歉打扰一下,我是白鸟任三郎。”这个陌生的警察向他们出示了警察证,“可以问你们几个问题吗?”
萩原研二:“…………”
你看,他之前说什么来着?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白鸟任三郎面对这两个人的沉默,十分紧张。
他一眼就注意到这边的两个可疑的人了。
那个穿着休闲装的人姑且不提,另一个人只是在他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就让他大脑中属于刑警的警报在疯狂作响。
深发红眸的青年在已经进入12月份的天气里,穿的莫名单薄,白色的高领羊毛衫配黑色长裤,居然没穿外套,面对这惨烈的现场,表情也有些冷淡,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他的视线也总是在其他人的脸上游动……
简直就像是犯罪过后,回到犯罪现场,特意欣赏其他人反应的变态!!!
典,太典了!
白鸟任三郎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仿佛一个医学生,发现了一位照着教科书生病的患者一样激动。
他注意到,其他人好像也发现了这个人的可疑之处,但却不知为何没有上前询问。
是怕对方暴起伤人吗?
白鸟任三郎不怕。
他的犯罪心理学学的不错,知道大部分炸弹犯,其实都不怎么锻炼,离开提前准备好的炸弹就很无能,而且对方体型看起来也是偏纤瘦而非肌肉型,真打起来,周围这么多同伴,还不知道谁赢呢!
今年刚刚从警察厅大学校毕业的职业组精英白鸟任三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破大案子了!
精英就是精英,这种时候都能想出个更稳妥的计划。
白鸟任三郎给自己搭档使了个眼色,自己保持着警惕,从前面吸引那两个人的注意力,搭档从后面配合偷袭,来个声东击西。
只是这两个人为什么要沉默?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度秒如年的白鸟任三郎,在那双充满压迫感的暗红色眼眸的注视下,感觉自己手心有点出汗了。
萩原研二的手刚抬起来,白鸟任三郎就应激一般地大喊了一声:“不准动,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准备偷袭的搭档都差点被白鸟任三郎吓到。
白鸟任三郎平时挺冷静理智的啊,怎么突然这样了,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