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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是因为那阵子忙着迫害赤井秀一，有点忙忘了，而且他觉得伏特加真能找到，肯定不敢继续压手里，于是就心安理得地等着伏特加还他。

结果伏特加比他更忙，一开始还努力找过，后来连续出国出差，也忙忘了。

跟两个当事人比起来，时隔三年，居然还能在没有关键词的情况下，清晰地想起薄叶斋纪曾经找伏特加要过照片的波本，简直堪称超人。

不愧是卧底，真是任何情报都不放过。

七年前的照片，三年前没能找到，三年后还能不能找到，波本是比较悲观的。

伏特加比他更悲观：“玻特尼斯肯定要以此为借口找事的……”

“往好处想。”苏格兰安慰他，“也许玻特尼斯过一阵又忘了呢？他现在不是忙着写报告吗？”

错过了关键剧情的波本疑惑：“什么报告？他居然自己写报告？”

“琴酒看上了一个人，说是适合进组织的好苗子，玻特尼斯负责调查，结果发现是个警察。”

苏格兰言简意赅地说道：“还是年纪轻轻就加班到身体承受不住，不得不辞职，但依然因为能力太强而被警视厅以顾问一职挽留下来的精英。”

这总结拿去给搜查一课的人看，哪怕是萩原研二都认不出这说的是谁，更别说卧底后忙组织和警察厅的事都忙不完，根本不关注警视厅的波本了。

他听完就信了苏格兰的话，表示了疑惑：“琴酒眼瞎了？”

“岂止，估计都进不了门，路过那个警察家附近就要被报警抓走了。”苏格兰摇摇头，“琴酒大概确实不太会看人。”

伏特加听到这有损大哥形象的评价，欲言又止。

波本听得满头问号：“所以那个警察叫什么？”

苏格兰沉默了一会儿：“……玻特尼斯没说，我也没问。”

波本：“……你以后少跟玻特尼斯混。”

这不是最应该问的问题吗！平时苏格兰根本不会放过这种程度的情报，怎么跟薄叶斋纪在一起，就这么容易被带着跑啊！

不过算了，跟薄叶斋纪沟通，有时候正常的方式是行不通的，一旦被发现很在意某件事，反而会被借此恶整……

波本想了想，只是个警察被琴酒看上，现在被薄叶斋纪驳回了而已，应该不重要，不知道也没关系吧。

等薄叶斋纪休息够了，忽然想起来自己这几天好像都没回寒川深流那边的房子，于是终于回去时，发现萩原研二已经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薄叶斋纪疑惑地问。

萩原研二摇摇头：“没什么，本来就只是打算坐一会儿就走……你去哪了？”

薄叶斋纪很诚实地回答：“去见了几个人。”

萩原研二微微蹙眉。

前一阵加班得厉害，他也没什么精力关心寒川深流这边，今天过来后就感觉气氛有点微妙。

尤其是负责这一片的极道成员，对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想搭话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因为已经算是熟面孔了，萩原研二也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干脆就主动开口，咨询了一下寒川深流近期的情况。

“顾问先生的话……他好久没开张了诶。”那个极道成员说，“甚至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回来了晚上也不开楼下的灯，完全是闭门谢客的意思，搞的排队咨询的人都暴动了两回……萩原先生你能联络上顾问先生吗？问问他什么时候开业……还是说，已经厌倦了呢？”

萩原研二温和地答应了，然后用钥匙进了寒川深流的房子。

进去一看，果然积了一层薄灰，空气也有些沉闷。

萩原研二打开窗通风，轻车熟路地找出了打扫用具帮忙打扫……毕竟只是没人住，不是真的脏，所以打扫起来还是很快的。

只是萩原研二打扫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寒川深流经常失踪，动不动就联络不上，他已经习惯了，反正寒川深流就会突然有段时间不喜欢被人打扰，想一个人静静。

但这个咨询活动停止这么久，倒是真的没见过，萩原研二有点担心，是不是寒川深流遇到了什么问题。

从警校那时候开始，萩原研二心里就一直担心着寒川深流口中的权势滔天甚至连警方上层都有人的非法组织，只是因为寒川深流一副不用他担心，自己就能解决，而且之后也没看出什么影响的缘故，萩原研二才勉强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但现在，寒川深流的反常，让萩原研二原本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有些淡化的担忧，顿时又反弹了回来。

尤其是这个时间点，该不会还跟忽然冒出来的自称在度假的FBI有关吧？连FBI都牵扯进来的话，那个组织到底有多麻烦……

人不能一个人胡思乱想，因为会越想越恐怖。

薄叶斋纪进门之前，已经足够萩原研二一路脑补到能不能帮他争取FBI的证人保护计划了，毕竟日本这方面的法律不够完善，对证人友好度不高，要是不能的话，以后去监狱看他的频率大概要多高……

现在一问寒川深流去哪了，得到的回答也让萩原研二感到了回避的态度，顿时更不安了。

萩原研二沉吟了几秒，干脆直接问了：“你去见的人，他们……正经吗？”

“……”薄叶斋纪想了想，回答道，“是罪犯和警察。”

这个搭配太常见了，估计又是谁求助寒川深流还不想被知道了吧，萩原研二松了口气，不过忧虑还是没有散去：“最近感觉东京有点乱，你……”

他迟疑了半天，还是问出了那个多年没有问出的问题。

“那个组织，还跟你有联络吗？有让你做什么吗？”

薄叶斋纪挑了挑眉。

都不知道该不该夸萩原研二一声敏锐了，但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最近还在想招揽我，毕竟我这么出色，只是组织担心靠近我家就会被报警抓走，所以放弃了。”

萩原研二：“…………”

他竟然一时无法判断这到底是寒川深流又在说怪话，还是真的是这样！

毕竟虽然看着是个冷漠酷哥，但寒川深流私底下真的很……活泼，尤其喜欢开玩笑。

本来萩原研二觉得，自己对辨认寒川深流的怪话还颇有自信，但现在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见寒川深流，水平下降了，不得不再次确认：“你是在开玩笑？”

“我在说实话。”

萩原研二：“…………”

这理直气壮的架势，应该确实是实话。

不过寒川深流估计也是怕他担心，所以进行了一些加工，不然之前说的那么可怕的组织，怎么想也不可能被几次报警吓走，果然是寒川深流借着报警做了什么，才打消了那些人的念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