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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修土豆花期)

作者:麦田里的兔子 字数:7096 更新:2024-08-19 02:05:54

珠帘幕卷,支隔窗外鹅毛大的雪片纷纷扬扬地下着,常念倒了一杯热水。“都说今日雪大,还跑出去训练。”

厉脱了外面的大氅,挑了挑眉:“不是祭司让我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吗?”

常念白了他一眼,踮起脚尖把他头上的雪拍干净,“那祭司让你们顶着大雪练了?冷不冷,桌上给你倒了姜茶。”

厉伸手将人拉到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说:“冷,一杯水可暖不过来,你身上热乎,给我抱一会儿。”

常念没有纵着他,拍了一下他手臂,“去把姜茶喝了。”

厉不舍的将人放开,把桌子上的热茶一饮而尽。“刚我路过麦地瞧了一眼,上面积了半尺厚的雪,真没事吗?”

他跟着坐到桌边,托腮看着厉说:“我再教你一个词,瑞雪兆丰年。”说着,他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遍。

“小麦和蛇一样会冬眠,你见着哪条蛇怕冬日天冷的?如今气温低、雪下得多,倒是会把地里的害虫冻死,反而能在明年有个好收成,也就是刚说的丰年。”

厉看一眼桌上的字,说:“你累了那么久,我怕叫这雪糟蹋了。”

两人说话间屋门被人轻轻叩响,蔓的声音传进来,“首领、祭司,午饭好了,夫人叫你们过去。”

常念起身,“走吧,今天弄了新鲜玩意,过去瞧瞧。”

进到主屋,厅堂的木桌上摆着两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厉疑惑:“这是?”

桌上奇形怪状的自然是铜锅,除了铜锅之外,还摆着切好的羊肉、手打的鸡肉丸、洗干净切丝的羊肚、大棚中新长出来的冬瓜切成的片,除此之外,还有冻豆腐和炸豆皮。

他的黄豆育种之后还剩下一些,在入冬时磨成了豆浆,尝过新鲜后,多余的豆浆做成了豆腐,趁着天冷冻上了,想吃便拿出来一块。

常念给他解释:“这是我叫他们新做出来的铜锅,肚子里面放的碳,能一直将锅子热着,最适合冬日吃。”

才过去一会儿,铜锅中的汤已经咕嘟咕嘟冒起泡,里面飘着的菌菇和红枣上上下下地翻腾着。

因为快年节,瑶说要一起热闹热闹,所以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两口锅子,玥和鹤他们也没有另起一桌。

“别站着了,我瞧着念弄的这玩意新鲜,都坐下尝尝味道。”瑶看着桌上的菜有些跃跃欲试。

其他人依言坐下,常念拿起碟子,用盐、鸡粉、蒜泥、葱花还有菌菇汤对了一碗汤料。没办法,现下还没找到芝麻,所以铜锅涮肉吃的也不算特别正宗。

之后他又将其他食材下锅,鹤和雁他们有样学样,待第一口羊肉吃到嘴里,大家都觉得这个味道不赖。虽说不上多惊艳,但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吃上这样一口,还是能让人十分惬意。

“阿娅觉得如何。”常念又夹了一个丸子到母亲碗里。

“味道鲜嫩。”瑶一边吃一边赞道。

他又看向厉,问:“首领大人觉得如

何?()”

癴?虎N??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常念摊手,“阿娅偏心,我不过问问他味道,怎么就欺负他了。”

厉有时还挺喜欢听小狐狸叫他首领大人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时的他还不知道有个词叫情趣,待他知道以后,有某人受的。

他放下碗,如实说:“味道很好,吃着也暖和。”

提到暖和,常念问旁边的雁,“役人那边的吃食你可看过?冬日的皮衣还暖和吗?”

雁把嘴里的羊肉吞下去,回道:“祭司放心,那边每日都有热汤和菜,咱们今年红薯也屯了许多,蒸红薯也管够。至于皮衣,按照延越之前冬日的皮衣准备,加上最近也没什么活计,住在屋里足够保暖。”

夹了一块吸满汤汁的冻豆腐,羊肉和菌菇的鲜都在里面,“嗯,那便好,别苛待了。”

雁应是,之后又开口问:“今日有人托我问祭司,明日雪停了还能不能领婚契。”

盛烫的手顿住,常念无奈道:“再有三日便过年了,他就这般着急?”

雁挠挠头,“他说想在年前将媳妇娶回家,这样就能抱着媳妇过年了。”

“成,你告诉他,明日辰时让他去领。”

提到着急领婚契,常念总能想到庚。当初公布发婚契的时间,庚竟然一大早去排队,愣是带着盛第一个领了婚契。

虽说部落颁布了同性可婚的律例,但谁也没想到这第一个领婚契的竟然是两个男人,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是这两个男人还是庚和盛,尤其对于之前吴娅族的族人来说,不能说晴天霹雳吧至少也是外焦里嫩的。

领就领了,庚还拿着婚契过来同他显摆,将他做的婚契夸了一通。

常念倒是大方,不仅不和他计较,还送了一坛子酒和一匣子药膏。庚看到他送的礼后,赞道:“还是祭司懂我,礼物很喜欢。”

某人撇撇嘴,心想你可节制点吧,小心再过几年会不举!

不过,庚倒也不是瞎夸。常念骨子里有点浪漫,所以婚契不只是普通的白纸。

延越到深秋开着许多粉色叫不出名字的小花,花瓣小巧精致,就连叶子都是小小的椭圆形,他将花瓣和叶片处理好,放到新做出的纸浆中,荡料入帘后透火焙干,出来的纸张精致又浪漫。

除了如婚契的贴纸,常念还做了些红纸作嫁娶年节之用。好在那会儿部落还能寻到茜草,便也做了不少。

“下午你有事吗?没事在家和我写福字。”前段时间开始,他就让厉练习福字,为的就是年前给家家户户写福字时能有个帮手。

来延越的第一个年,自然要热闹,除了准备喜庆的福字,还早早准备了竹节,到时候也要听个声响。

厉吃完,将碗筷放下,应道:“好。”

现在母亲的月份大了,中午总是爱疲乏,几人吃过了午饭收拾下去,就要回各自的屋中。正巧这时,兰过来敲门。

“怎么了?还顶着大雪跑过来?

()”

因为母亲躺下了,他领着人去了自己那屋。

进屋前兰拍了拍身上的雪,说:“今天过来找祭司确实有事,前几日我帮着接生的那家嫂子奶水不够,这两天娃娃饿的一直哭,想着祭司家里的母羊日日都有奶水,托我过来问能不能和您换一点。”

给兰递了一个手炉,“先暖暖手,什么换不换的。今日我带回来的羊奶都给阿娅做零食了,一会儿我让雁再去挤一些,煮好了给你送过去,以后叫他家人每日来取就成。”

兰犹豫着说:“羊奶珍贵,怎么好平白拿。”

常念摆摆手:“这是给孩子的,一个小家伙又喝不了多少。等明年开春,部落养的那几只绵羊估摸着也要生崽产奶,到时候家里有孕妇和孩子的,都按照人数均分。”

谢过祭司,兰起身就要走,却被他叫住,“先别走,正好今日我给阿娅做了些零食,你带一点回去给芽。”

她哪里好意思再拿,就要转身出门。

“你要是走了,我还得叫人给你送过去”

无奈,兰只好将东西带上。

今日的零食是常念用羊奶、蜂蜜和红薯粉做的羊奶小方。除此之外,之前的麦芽糖也让他融了些加上羊奶做成了奶糖。

提到蜂蜜,常念现在基本可以实现蜂蜜自由,因为大棚种植需要蜜蜂授粉,所以在深秋的时候做了好些蜂箱,诱了蜂群回来。

大棚中的大豆和高粱的花芽已经分化了好些日子,估计着初五初六差不多就能开花授粉。土豆虽种的最晚,可由于生长周期短,早早的过了花期,眼瞧着再有些日子就能收获。

要说最让族人吃惊的还是他在大棚里搞了个鱼塘,为了优化水质,池塘的底部移栽了藻类,怕鱼儿缺氧,又利用虹吸原理做了个无电的水循环装置,去过鱼塘的人出来都直呼神迹。

常念试图让人明白什么是压强、水位、压力差,奈何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人仍然是天书一样,只有对机关术研究了许久的鹤听出一点门道。

现在里面养的鱼啊河虾啊都活蹦乱跳的,有时候馋了,就要去捞一尾解解馋。

想到这里,他又叫住兰:“你等一下,我叫人捞几条鲫鱼你拿过去,鲫鱼汤能有助于产妇多分泌乳汁,带过去叫她试试。”

兰有些不知所措,鲫鱼不同于羊奶,羊奶至少每日都产,但鱼塘中的鱼却是捞一尾就少一尾,冬日还那么长,虽说这东西不是给自己的,但她也不好意思拿。

可惜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出门时愣是两手拎满了。按说祭司还是她的老师,这马上到了年节,自己确实要好好想一想送些什么节礼过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了一口井,兰再次感慨,今年的冬日比往年都要冷一些,要不是祭司别说现在还能吃得如他们这般好,就是取水都困难。

延越以往的冬日,不是在河里凿冰就是存雪化水,现在她随祭司学习医术,也知道早先的饮水有多不卫生。哪还能如现在这般,可以从这个叫井的东西中取水吃用

说来也奇怪,别处的水都结了冰,只这井里的水不一样。祭司说这是地下水,有什么地热保温,大伙听的似懂非懂的。总归现在用水过来挑便成,全部落如这样的井有四口,除了祭司家里自己打的一口,其他分别在部落的三个地方,离着谁家都不算远。

送走兰,厉与常念一处写福字,大大小小的百十来个,看着就喜庆。

“初三的事情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厉一边写字一边问。

常念将晾好的福字收拢起来,说:“没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鼓和编钟前日就做好了,小土窑当日搭建就成,剩下的便是一起热闹热闹。”

他倒也没忘了自己是祭司,虽说没准备搞个祭灵仪式,可也要在年节时有些作为。

延越之前没有过年的概念,是他做了日晷后将上辈子的节日照搬过来,大年三十作为一年最后一日,承载着辞旧迎新的美好愿景肯定要热闹。

不过他将这热闹留给每个小家,待到初三晚上再整个部落的人聚在一起。

三十早上,常念和厉带着人在外面贴福字和春联,就连瑶都穿着厚厚的狐裘手里捧着手炉在外面瞧热闹,玥和蔓在她一左一右扶着,定是不会让她滑倒。

别说旁人了,就连瑶都不知道,原来生活能过得这么有滋味,唯一遗憾的是她的秦没有看到。

泽风站在瑶的身后,脖颈扬的笔直,现在小家伙已经有半岁了,褪去幼狼的稚嫩像是匹孤傲的狼王。但要是懂的人就能看得出,它还是个刚刚半岁的崽子,因为骨骼仍在发育中,它的脸要比成年狼更丰满,鼻子也要更粗壮,可气势上绝不输外面的狼。

有时常念带着泽风走在部落里,族人都要多瞧几眼,漂亮的红裙少年身边跟着一匹张扬着锋芒的银狼,怎么看怎么像一副画。

对联还没贴完,就陆续有人过来。今年的冬日过的这般舒坦,谁都知道全是祭司的功劳,但大伙也没忘了首领和老祭司,毕竟如果不是他们,延越的人也等不到这样的日子。遂一到三十这天,都带着自家的心意过来。

“祭司,这是我家媳妇熏的鹿肉,是自己琢磨的法子,我们觉着味道不错带过来给您尝尝。”

如此这般,送什么的都有,左右都是个心意。常念也不叫人空手回去,一人用纸包了份肉脯,外加两个茶叶蛋,也算是回礼。

这些放到现代寒酸,可是放在冬日的延越都是顶好的东西。尤其是蛋,只有祭司家里有鸡鸭,自然也只有在他这能吃到新鲜的蛋。

常念教过大伙如何腌制咸蛋,但因为族人都是第一次做总会有出入。做咸了的还好权当咸菜吃了,盐放少的根本放不住,怕坏了早早吃完。

庚和盛是在早饭后过来的,与别人不同,庚拿出几颗圆润的珍珠。穿过来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东西,常念眼睛中都透着喜欢,不为别的,有这几颗珍珠就能给母亲做两支好看的簪子。

他倒是不客气,伸手接过来,“没想到你手里还有这玩意。”

庚挑

了挑眉尾(),??し??“絙祫彎?婐?隙蚘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有点私藏很正常。”

见庚如此坦然的说出来,他觉得挺好,吩咐人去取了一坛子酒,“不白拿你的,这是回礼。”

盛一看到酒坛子耳朵都红了,也不知道常念注没注意到。

上次的相亲会上,丘那家伙竟然寻到了伴侣,除了厉,就只有申是单身一人。好在厉吃住都在常念这儿,谁都羡慕不来。反而是申,身边随有个女人,但到底不是伴侣,日子应是过的孤单。

野与他不同,身边总有朝部落的人照顾着,日子舒服不少。虽说办了相亲大会,但朝部落适龄姑娘还是有几个没找伴侣,其中有一人对野的心思有些不同。平时无事就喜欢去他那坐坐,让好些不知情的认为两人是在处朋友。

三十这日野怕申一个人吃不好,便将各家送过来的都给他装了一些,拎着食盒过去了。

早先被抓去服刑的三人有两人住着一栋房子,服刑后房子自然收回部落,最后分给了申,申现在也算独门独院。

不过院子有些简陋,院墙是细竹围成的篱笆,而院门就留了过人的地方,没做遮挡。

野来的时候屋门还留了条缝,因着两人很熟也没敲门。可当他进了屋子,整个人都愣住了。

屋内的男人站着,女人弯腰扶着桌子,因为前前后后的摇晃,桌子发出了吱呀呀的声音。进门前外面有人燃爆竹盖过了屋内的声音,现下置身其中,听得分外清晰,木头的吱呀加上女人的低/吟就像是魔咒,听得他脑袋生疼。

完全忘记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他慌忙地说了声抱歉,就要夺门而出。申见状停下动作,但并没有作罢的意思,朝着要逃跑的人问:“你不是来找我的?”

野好像是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但他并没有转身,只将食盒放到地上,就要逃走。

申伸手把要跑的人抓了回来,轻笑:“别和我说你害羞了,怎么?没和你那姑娘做过?”

野怒气冲冲的回头,“你什么意思?”

见他已经从脖子红到了耳根,申挑挑眉:“让我说中了?那也无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开开荤。”

野就算脾气再好也忍不下去,狠狠一拳朝着他的脸招呼,可惜申的动作更快,反手将他擒住。两人动作不算小,但趴在桌上的女人仍没有动。

“你混蛋!祭司说了忌/奸/淫,你可别忘了!”野恨恨地说。

申动了一下腰,满不在乎地问:“我强迫你了吗?”

那女人先是哼了一声,才说:“我,我情愿的。”

申邪邪一笑,“再多一个人,你介意吗?”

女人回头望一眼野,柔柔地说:“不,不介意。”

申将人扣着脖子按在自己肩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看,她一点也不介意,一起吗?不懂的我教你。”

野一直觉得申看着有些单薄,好像并不如自己壮,没想到力气却这么大,任他如何挣脱也挣脱不开。很快,他能感觉到自己

()腰上多了一只手,而且这手还在往下探。

即使朝部落的战争那么惨烈,他都没有流一滴眼泪,现下不知为什么,感觉眼睛热热的。他就着这个姿势狠狠地咬在申的脖子上,申吃痛,松开了钳着他的手。

野再也不管,推门而出。出门时觉得今天的风可真大啊,吹得他眼睛疼。

摸了摸脖子上的齿痕,申推开身前的人,转身进了屋子。

女人追了过去,柔声说:“您还没......我帮您......”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申冷冷开口:“滚!”

泽风在家里待不住,常念只得带他出来遛一圈,正好叫他见到野从申的家里出来。他快走了两步,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儿了?眼睛怎么还通红的?”

野强撑着,扯出一个笑:“眼睛红了吗?可能是风大吹的。”

常念以为是他眼睛有炎症,就要给他看看。野本能地躲开,忙说:“祭司我先回去了,他们还在家里等我。”

常念皱了皱眉,但也没太在意。

祭司家的年夜饭十分丰盛,清蒸鲈鱼、四喜丸子、京酱肉丝、竹炭烤鸭,除了这些传统肉菜,还做了蒜蓉白菜、拔丝地瓜、蜂蜜奶冻、蛋黄焗南瓜。

色香味俱全的菜加上热腾腾的饺子,把年味烘托得十足。瑶起身举杯,有的人杯中是果酒,有的人杯中是丰年。

常念浅浅喝了两杯梨子酒便醉了,厉半抱着将人带回了屋,但坐到炕上他说什么也不肯躺下,厉无奈坐到一边。

他觉得今晚的脑袋格外的沉,索性也不为难自己的脖子,顺势靠在厉的肩上。

“厉,今晚的月亮怎么有两个。”

厉之前尝过柿子酒,那个酒烈,也让他体会了一次醉酒的感觉,于是说:“你醉了,今晚就一轮月。”

“嗯”常念低低的应了一声,嘟囔:“我醉了,眼皮好沉,可能要错过守岁。”

怕他脑袋摇摇晃晃的掉下去,厉用手扶着,问:“什么是守岁?”

进到冬日,他说的全民识字也提上了日程,为此还特地找云叔做了刻印,给来上课的每人发了一本三字经。

习惯了教书育人,常念一听到有人问问题就本能地坐直身子回答。

“守岁就是辞旧迎新......”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而是伸出手指按在厉的嘴唇上。“厉,你的唇好薄!人家说唇薄无情,可我觉得不对。”

厉的体温偏低,就连唇瓣都是冰冰凉凉的,常念想用手指给他揉搓的热一些。

知道他是醉了,厉声音沙哑道:“听话,别惹我。”

对面的人还不知死活的哼唧了一声,反驳:“你的唇太凉,我帮你暖暖。”

厉喉咙滚动,扣着常念的后颈,将人抵在自己额头上。

“念,是你招我的。”说完,他擒住作乱的手指,凑近了咬在他的唇上。

怀里的人吃痛,带着点泣声说:“厉,疼。”

纵使心中的火烧得再旺盛,但一听到小狐狸说疼,他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躁动将人松开,稍稍退后一些。

常念的眼里还带着雾气,盯着他不满地问:“你刚才是想吻我吗?”

吻?什么是吻?刚刚那样吗?厉的手抚上被他咬得殷红的唇,轻轻揉了揉。

许是因为醉酒,眼下的常念好像爱情中一往无前的勇士,拍开厉的手说:“笨蛋,想接吻吗?我教你。”

话音刚落,他的一只手缠上厉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唇瓣轮廓上慢慢游走,就好像是在脑子里刻印下这个形状。

厉的呼吸有些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手指再这样胡闹下去,不轻不重地将游走的手指用牙齿禁锢住。

常念嘶地一声收了回来,但刚才的动作好像为他确定目标,一个吻便印了上去。

厉的唇微凉,他的却被咬的发热。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却觉不够似的又前倾着加深了这个吻。

他像是要将自己的温度传给对方,追逐探寻,粉嫩的舌尖不知何时进入了对方的口腔,带着梨子酒的清香,熏得厉脑子都炸开了。

但厉也只是迟疑了片刻,就以更激烈的方式回吻过去。他用舌尖撩开怀中人的唇,趁着他喘息的功夫长驱直入。

接吻是人类对爱的本能追逐,他之前只是从不知道,但只是稍一点拨,便一发不可收拾。月光下的东厢房里,只能听到暧昧的啧啧水声和呼吸急促的低/喘嘤咛。

第二日,常念是被东院的大公鸡吵醒的,他觉着宿醉之后不仅是脑袋疼,嘴唇也有些疼。因为延越还没有镜子,就趁洗脸的时候照了照,虽说嘴唇还挺正常,不过真的有些隐隐的疼,难道是梨子酒蜇嘴?

正巧这时厉进屋,他摇了摇脑袋说:“以后劝着我些少碰酒,我好像酒精过敏,早起来觉得嘴疼。”

厉去外面想了一个时辰,要如何将两人的事说一说,结果一进来对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他艰难开口:“昨晚你喝醉之后的事还记得多少?”

常念认真的想了想,说:“我记得好像要与你讲守岁,不过酒劲儿上来没说完就睡了!”

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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