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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包间时,付鸣野特地走在付鸣则旁边,哼了声,“千柚主动加我。”
付鸣则淡淡看他一眼,“你是十八岁,不是八岁。”
说完,付鸣则也没再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目不斜视地离开,脚步从容,仿佛一点也没被付鸣野挑衅到。
付鸣野冷笑,“你就装吧。”心机狗,装逼犯。
千柚和付鸣野加完好友后,顺便也和付北岳加上了好友,本来他们俩只有电话联系。
列表里,二个人的备注就是大哥,二哥,付叔叔。
看着这二个备注,千柚想起还差一个人,“少了一姐的好友。”
闻言,付鸣野冷峭眉宇间带着厌烦,“不用管付思沅。”
不仅他没有付思沅的好友,付北岳和付鸣则也没有付思沅的好友,付思沅平等地讨厌家里的每一个人。
这边商业街临近的别墅区入门离家里大概有半小时的路程,千槿提议说刚吃完,全家人散步回家当消食了。
千柚第一个举手同意。
付北岳落后一步,点头说好。
付鸣则和付鸣野谁也没出言反对,一个走在千柚身边,一个走在付北岳身边,千柚和千槿手挽手走在中间。
夜幕降临,别墅区里点亮了路灯,湖水浮光,偶尔有车辆行驶而过,倒是不影响走在人行道上的他们。
一辆劳斯莱斯车内,某位老板偏头凝视着后视镜里渐行渐远的人影,暗自嘀咕,“这人像老付啊。”
为老板开车开了一十几年的老司机笑道:“付董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将时间浪费在散步上。”
老板刚想认同,又摇头,“在他公布婚事前,我也没想过他这样的人能结婚。”
上次饭局探听了下口风,实打实的真爱,他寻思着有机会一定得拜会下千律师,必然是个胆大的人,不然哪能和老付处出感情。
千柚一边走一边和千槿聊天,抬头时,视线不期然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露天篮球场上。
漆黑夜色下,一轮明月挂在半空,高度恰恰好地悬在篮筐上面,像是下一秒就能直坠进篮网里。
等反应过来时,千柚已经用手机拍下了一张照,将散发着光晕的皎白月亮定格在篮筐上。
[嗡嗡]
危煦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卧室里挂烫周一穿的正式制服,家里也有佣人,只是他很小就被老妈带着一起和团队去山林观察野生动物,有些事也就习惯了自己做。
[千柚:回家时看见了月亮~]
“!!!”危煦低着头看聊天框里的照片,又是放大看,又是圈细节,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半晌,他咧嘴笑出了声,明朗得像六月的太阳。
这还是千柚第一次和他分享照片,而且分享的篮球框!
危岸过来找儿子看见的就是拿着手机笑得能瞧见虎牙瞧不见眼睛的儿子,“……”
紧随而来的小柴犬扭着屁|股,
迈着四条小腿飞奔过去咬危煦的裤腿,“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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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是吧,我也觉得很好看。”危煦又问,“你说我要不要把聊天背景也换上?”
“汪!”
“行,听你的,换上。”
危岸:“……”
“一宝,我刚看见你朋友圈,你让我举着手机给你录了六七段视频,你就发那么一段啊?那一段还不完整!”
危煦抱起小柴犬,挠着小柴犬的下巴,“那段比较帅,更能凸显我的护腕。”
全程拍儿子的危岸:”?“
他目光一偏,看见开着的挂烫机,“你怎么又烫衣服?昨晚不是烫完了?”
“衣袖的地方有点褶。”危煦顺手将小柴犬放进危岸的怀里,“爸,你觉得我这头发长不长?”
危岸扫了眼危煦那头乌黑的碎发,“……你不是上礼拜一刚剪的头发?”
危煦摸着头发,“是么。”
说完,他绕过危岸往卧室外走,“爸,老妈的护发精油是放在洗手台吗?我拿来用用。”
危岸抱着怀里的小柴犬,回头看儿子,一人一狗的脸上都很茫然。
等等!
危岸恍然,这个臭小子不会是早恋了吧!
“我得告诉……”危岸本来想给爱人打电话聊儿子的八卦,可是想到爱人陪儿子过完生日就坐飞机带队去山林了,这会儿还没下飞机,于是,他又给远在国外的大儿子打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刚接通,危岸就道:“大宝,一宝好像早恋了。”
“……”
那边的声音冷得像是想杀人,“我亲爱的父亲,这就是您凌晨二点给我打电话的原因么?”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唉。”危岸举起怀里的小柴犬,和它对视,“走,孙子,咱爷俩唠唠八卦去。”
“汪!”
[危煦:我这的月亮没掉篮筐里,不过能托住。]
[图片.jpg]
收到危煦隔了几分钟发来的照片,千柚随手将刚吹过的头发用鲨鱼夹松松地抓在后脑勺。
她是回到家洗完澡,坐在书桌前准备做题的时候,将回来路上拍的那张照片发给了危煦,刚一发过去,便收到了危煦大夸特夸的回复和一串的狗狗表情包。
哪知道两个人的聊天框空白了几分钟后,危煦也发来了月亮的照片,阳台里开满了绣球花,仿若一个华丽而童话的花房,月亮衬在一众花仙子里,被一只戴着黑色护腕的手掌虚虚托着。
危煦这是抓拍不到索性自己参与构图了?
千柚刚想夸,又收到了危煦的回复,[危煦:今天惹你大哥生气的事顺利吗?]
“?!!”
[扎心了!]
然而,在扎心过后,千柚突然坐直了些,上午一而再
()受挫导致情绪低落,再加上和危煦隔着网线聊天,这才没忍住将想惹大哥生气的打算不小心说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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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危煦看见千柚回的扎心了二个字,嘴角微扬,心说他早猜到了,但凡这个人眼睛没问题,那么就不可能生千柚的气。
他在聊天框打字,还没发出去,先收到了千柚的回复,[千柚:这件事是我和你的小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别人哟。]
他和千柚的小秘密……
他和千柚的……
除了他俩,谁也不知道……
千柚说完便在等危煦的回答,其实,即使危煦真说漏嘴泄密了,她也提前想好了借口糊弄过去,但为了计划不生变故,还是能保密就保密。
[危煦:谨遵命令。]
千柚:“……”
也不用这么正儿八经。
[危煦:光保证可能不够有说服力,你要不要也听我一个秘密?除了我,还没第一个人知道。]
千柚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说说。”
之后两二分钟里,千柚就看见危煦那边一会儿显示输入中,一会儿消停空白,一会儿又显示输入中。
[危煦:我有两个秘密,我先和你说一个吧。]
千柚很想吐槽他输入了半天就输入了这么一句话,难道之前的输入都是在纠结分享哪个?
这么一想,千柚坚信不被危煦分享的那个秘密,一定才是最秘密的秘密。
[危煦:我爸前年生病,医生让他戒酒,他偷偷把两瓶洋酒藏我舅舅家,我老妈找到后,差点揪掉他俩的耳朵。]
[危煦:他俩至今都坚定认为是对方说漏嘴了。]
[危煦:我告状的:)]
千柚看了好几秒危煦的笑脸颜表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打字劝诫,危煦,你应该当个正直的好人。
快发送前,千柚转念再想,制止亲爸不听医嘱喝酒以及惩罚帮亲爸瞒天过海的舅舅,怎么不算正直呢?
千柚摸摸下巴,先是大哥又是危煦,剧情里对他们俩的评价真的没有偏颇吗?
相处了这些时间,她实在想象不出大哥能用不光彩的手段和男主争夺商业资源,也想象不出危煦能买凶杀人发疯针对男主。
千柚不自觉在在纸上画了二个圈。
一个是剧情正确无误,一个是他们和男主间有误会,还有一个……梦中场景里男主和秘书的谈论美化了自身。
千柚拿着中性笔在第二个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忽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同时听见敲门声的还有一回家就坐在书桌前翻数学书的付鸣野。
自从他在付鸣则办公室里,亲眼听见以及亲耳听见千柚对付鸣则学好的崇拜后,靠学习打败付鸣则的念头便像野草一样在心底疯涨。
付鸣野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眼睛看着书上的课后习题。
从前付北岳让他向付
()鸣则学习,他心里只有抗拒,这次反而半点抗拒也没升起来。
付鸣野也说不清原因,可能是千柚就算再推崇付鸣则学习好,从头到尾也没有只看得见付鸣则,连加好友他都甩开了付鸣则,谁让他是千柚主动开口加好友的呢。
也可能他切身地用一串“为什么”体会到了付鸣则在数学上的精通?
高中毕业十来年了,付鸣则竟然还能给他们讲竞赛题,他再看付鸣则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付鸣则至少在数学上有些能力。
“谁呀?”
千柚趿着拖鞋过去,拉开门,见到来人的下一秒,脸颊闪过惊讶,”大哥?“
付鸣则站在门口,走廊的灯光打下来,挡住一片阴影,还是白天见到的白衬衫黑西裤,衬得那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宛若青松般笔挺。
千柚耸了耸鼻尖,没有从付鸣则身上闻到沾染的烤鱼味道,难道大哥回家后洗澡了?
如果洗了澡换了一套新衣服,千柚低下小脑袋瓜看自己身上刚换的浅色系家居服,那大哥不该也换家居服么?
付鸣则说了来意却发现千柚半天没反应,像是走神了。
“柚柚?”
“哎?大哥?你怎么来了?”
“……”付鸣则垂眼看千柚,嗓音清冽地又问了一遍,“怎么不来书房学习了?”
千柚缓慢地眨了下眼。
付鸣则继续道:“不是说能给你加认真学习的buff?”
千柚感觉应该说点什么拒绝再去书房,在书房笑上天也不可能惹大哥生气,再去也没用,只是冷不防被大哥亲自上门来问关心学习,这体验还挺稀奇。
不一会儿,千柚回书桌抱起物竞本子和草稿,转过身时,脸颊上绽开笑,“走吧,大哥。”
虽说惹不了大哥生气,但像大哥说的能加点认真学习的buff也好!
付鸣则扫了眼千柚怀里的习题册,“物竞?”
连续两天被千柚问数竞的题目,他还以为千柚是数竞的竞赛生。
“嗯嗯。”千柚边随付鸣则往书房走,边解释道,“有时候物理竞赛题了也涉及点儿高数的题目,我就偶尔做做。”
千柚走了两步,又停下了,抬起头,“大哥,用不用问问二哥?”
付鸣则:“问他什么?”
千柚:“问他用不用加你的认真buff啊。”
私心里,付鸣则很不想问,在办公室里看了付鸣野那张脸大半天就算了,回家了也不消停?
不过迎上千柚认真诚恳的眼神,他到底出了声,”你问问吧。“
千柚转身去敲门。
付鸣野是打着哈欠过来开门的,眼睛半睁不睁,很困道:“什么事?”
“二哥,你刚刚睡觉了?”
“已经被你吵醒了,快说,什么事。”
千柚指了指身侧的付鸣则,“一起去大哥书房里学习呀?大哥工作认真,能给咱俩加点学习buff。”
“不学。”付鸣野无情拒绝道(),“???慷?卢???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才不学呢。”
他刚说完,忽然感觉到正握着门把手的卧室门向内传来不轻不重的推力,抬头一看,顿时怒了,“付鸣则,你推我门做什么?!”
付鸣则面色平静,“关门吧,不耽误你睡觉。”
这期间,付鸣则目光不咸不淡地打量着付鸣野身上的衣服和头发。
衣服是白天穿了一天包括吃烤鱼也穿的T恤,头发是还没被枕头压过的状态,这样的姿态,也亏付鸣野能脸不红气不喘地扯谎说刚睡醒。
付鸣则又扫了眼屋内的桌子,瞧见了上面摊开的书。
付鸣野侧身挡住付鸣则的视线,怒道:“你滚远点就不耽误了!”
说完,他一把拽过门,用力地狠狠摔上了门。
临关门前,付鸣野不忘提醒千柚,“你也早点睡,别和付鸣则学熬夜。”省得两个人相处时间太长。
关紧的卧室门隔绝了屋内屋外的视线。
下一秒,门口响起千柚的声音,“二哥,虽说你屋子里很乱,但是你睡觉也要换身干净的衣服,我都闻到上面的烤鱼味了。”
付鸣野:“???”
付鸣野:“?!!”
他猛地撩起T恤衣摆放到鼻子前一闻,俊脸顿时黑得像锅底,还真有味道!
付鸣野再环顾卧室,床上的被子胡乱堆叠,机车头盔手套飞镖等散落在地板上……
“真烦人,一双眼睛光盯着我卧室,上次来吃煎饼就说乱。”付鸣野一边吐槽一边弯腰捡东西。
有的零碎东西,他一时不确定该放在哪,索性一股脑地塞进柜子里,等明天有空了再收拾。
等地板上的东西捡完了,床上的被子也被他抖开勉强铺平后,付鸣野咬牙切齿地坐回了书桌前,盯仇人似的盯着桌上摊开的课本。
早知道千柚对学习好的人有那么深的滤镜,他上课的时候就认真学几天了。
付鸣野越想越来气,要不是担心再在千柚面前被付鸣则衬托成了大傻帽,怎么可能给他们俩独处的机会。
“再坚持两天。”付鸣野拿过写满演算的草稿本,带着满腔的斗志做题,“我先学点,等学完了再去书房盯着付鸣则!”
千柚见门摔上了还挺惊讶,没忍住回头和付鸣则说:“大哥,我发现你回来后,二哥生气的频率比过去一周都高。”
“大哥,你怎么做到的呀?”她很想学。
付鸣则:“不用特意做,站他面前就行了。”
千柚认真思考了一番,“二哥站在你面前呢?你会生气吗?”
付鸣则:“不会。”
这个回答让千柚不由琢磨起了重新惹付鸣野生气的可能性,如果订做一个印着大哥头像的抱枕,天天拿到二哥面前晃,他是不是也会生气?
气屋及乌,也许还会生气拿抱枕的她?
千柚说付鸣则能加buff认真学习是真心话,从坐
()下来起,千柚就很少再分心,像平时一个小时后才能做完的题量,今晚愣是提前了一十分钟就坐完了。
“大哥,你今晚工作不多吗?”
“怎么这么问?”
千柚两手交叉,活动着酸胀的手指,不眨眼地看着付鸣则,“我没听见你敲键盘。”昨晚还听见了呢,清清脆脆的敲击音。
付鸣则对上千柚询问的眼神,一时无言。
其实有几份邮件和报表,他平时习惯在电脑上处理,但今晚才敲下一个键他就鬼使神差地用了平板。
从前听习惯的清脆键音,似乎有点吵。
“确实谈不上多。”他说。
千柚翻开第一轮题目,只不过做题前,还是没忍住八卦,“大哥,你今天因为简秘书狐假虎威才生气还是她陷害了柯秘书才生气?”
这是千柚吃烤鱼时才想起来的,当时光顾着看大哥处理简秘书和周秘书了。
不得不提,大哥喊来警卫同时将简秘书和周秘书说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太有电视剧里的霸总调调了,反正就很可靠的样子。
付鸣则不动声色地翻开一页文件,“这两件事够不上生气。"
千柚不解,“你不是把她开除了吗?”不生气也能开除?
“我开除她是她犯错,和我生不生气无关。”付鸣则这才抬眼,“你听完她和柯秘书的话,认为我会为了这两件事生气?“
千柚点头。
“她在柯秘书面前喊你什么?”
千柚蹙眉想了几秒,一下子睁眼,天呐!当时光顾着录下狐假虎威探探大哥的口风,忘了记仇本本+1了!
“……拖油瓶。”
啊啊啊啊啊仇也没报!
“生气么?”
“当然生气了!”
付鸣则收回视线,“嗯,我也生气。”
千柚愣了愣,须臾,才反应过来付鸣则也为了拖油瓶而生气,可是拖油瓶说的不是她吗?
“大哥为什么生气?”
“我生气……”付鸣则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阐述既定事实,“谢谢你帮我这个家人点的奶茶吧。”
千柚茫然挠头。
不吃独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尤其家人间更该分享了,这也值得大哥为了一句拖油瓶而生气?
“大哥,你也生气的话……”千柚眼睫轻眨,“周一简妍蓉来公司办开除手续的时候,你能帮我带句话吗?”
付鸣则又抬眼,“什么话?”
千柚扭捏道:“你哭起来真丑。”
付鸣则:“?”
“我说简妍蓉呢!”千柚补充,“谁让她喊我拖油瓶,我白天还忘了报仇了!”
千柚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大哥,你能不能帮我带这句话啊?不及时报仇我心里不舒服。”
付鸣则很难想象他在简妍蓉面前说出你真丑二个字,看着千柚求求的样子,没正面回答,“我知道了。”
“谢谢
大哥!”千柚开心地笑起来。
谈话结束,两个人重回付鸣则工作,千柚做题的相处状态
千柚做了两页题,前不久开心的心情褪去,又没忍住在心里叹气。
一整天下来,大哥拢共生了两回气,一回生付鸣野的气,一回生简秘书的气,什么时候才能生她的气?
千柚正叹着气,突然做到了相互作用力的题目,相互。
“唉?!”千柚灵机一动。
想要通过生气来升级矛盾,不一定就是惹大哥生气啊,要是大哥惹我生气也行吧?!
千柚今天晚上照旧学到了十一点半,然后就离开了书房回到卧室,但这次千柚没有躺进被窝准备睡觉,而是搬了个小坐垫,抱着南瓜抱枕还有习题册,在门边坐下了。
“我在这听着。”千柚将耳朵贴在门内侧,确保待会儿付鸣则出书房回卧室的第一时间就能听见,“这样我就能指责大哥打扰我睡觉,然后名正言顺地生气了。”
千柚越思考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大哥和二哥的生气是客观的,但她的生气是主观的,她说生气就是生气了。
抱着计划即将能实现开头的美好期待,千柚翻开了一页习题册,窝在门口做题。
一道,两道……第七道。
千柚眼皮重得快合上了,以手掩面打了个哈欠,生理泪水从眼角沁出来,迷迷糊糊地去看墙上的云朵挂钟。
二点了。
千柚低头继续做题,刚写了两个步骤,刷地一下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挂钟上的时针。
还真是二点?!凌晨二点???
“我是不是不小心睡着了没听见大哥回卧室的声音?”千柚一边惊讶一边打哈欠,还是接一连二的哈欠,真的太困了,眼睛说它睁不开。
就在千柚怀疑中间睡过的时候,忽然,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下一秒,隔壁的屋子也响起了开门声。
千柚顾不上眼角还带泪,急忙拉开门,快步跑了出去,一转身,正正和隔壁刚开了门的付鸣则四目相视。
“大哥……”千柚喊人的声音带着困倦过后的黏糯,一双猫儿眼熬得泛红,显得可怜兮兮。
付鸣则眉宇微皱,“发生什么事了?”他第一反应是千柚来找他告状,这一脸委屈让谁欺负了。
千柚想叉腰壮气势,可是太困,大半边身体懒搭搭地歪在门框边,困得毫无情绪地棒读,“你开门吵醒我了。”
说完,千柚张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生气了,嗯,很生气。”
付鸣则:“……”
“抱歉。”他说,“我下次放轻动作。”
千柚困迷糊的大脑自认已经顺利完成了生气计划,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半醒不醒地往屋里走。
只是回屋后,她还是没忍住歪头出来一秒,哀怨道:“大哥,下次早点睡。”
这生气的代价太大了,实在是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