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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晓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但,但是……”晓眼神慌乱,根本不敢抬头,下意识地拼命找借口,“卫生还没弄完呢。”
“明天再弄。”
“身上都脏兮兮的。”
“一起洗。”
晓大脑爆炸,晕头转向,“可是,我,你……”
甚尔不耐烦,直接把晓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转身朝二楼走去。
“等等等等!”晓垂死挣扎,直击痛点,“你你你准备好避孕用品了吗?”
甚尔脚下一顿。
“……”
晓毫不掩饰地松了口气。
甚尔:嘶……
结果因为一整天的大扫除,晓耗光了所有体力,晚上洗漱后,刚一碰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直到早上被闹铃吵醒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枕着甚尔的手臂,一扭头,一张秀气得近乎漂亮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迷迷糊糊清醒了一阵,晓翻过身,望着甚尔发起了呆。
因为身高的缘故,晓对甚尔的印象大多都是他刀削般利落的下颚,如今换了个角度凑近了看,才觉得新鲜起来。
虽然正面总给人一种皮相精致的感觉,但其实甚尔的骨相毫无疑问非常卓越,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从侧面看过去能够看到一条清晰的立体折线,像是博物馆里精美的雕塑,每个角度都是人体艺术最完美的答案。
晓伸出一根食指抬到半空,隔着空气描绘他的眉骨曲线,像小人在玩过山车,一下一上,最后落到了嘴角处,遇见了雕塑上唯一的瑕疵。
晓无意识地戳了戳那个疤痕。
这是怎么造成的呢……
下一秒,被褥摩擦的窸窣声响起,晓只觉得眼前突然一暗,手腕被抓住,一阵天翻地覆之后,嘴唇上顿时被覆上了一片柔软。
“看什么呢?”甚尔连眼睛都没睁开。
那么明显的视线,他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晓被亲得直笑。
“快起来,我要去上班了。”
甚尔懒懒散散地抬眼看了一眼闹钟,翻身重新躺下——他还打算睡个回笼觉,“这么早。”
晓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伸了个懒腰,“今天我要出门诊,没办法。”
甚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听着周围的声音,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也不影响他掌握房间里另一个人的行踪。
几分钟后,洗漱间里流水声停息,甚尔感觉晓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然后自己脸上就印上了一片温热,转瞬即逝。
“我走啦。”晓笑眯眯地道别。
很快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楼下传来关门声,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在空气中形成一条明亮的光路,将整个房间悄然点亮。
有几声鸟啼声从窗外传来。
等到甚尔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在盥洗镜前打
了个大大的呵欠,甚尔挠挠凌乱的头发,抬眼就注意到了台上摆着的两个洗漱杯。
杯子一黑一粉,大小不同,却同样简约利落,摆在一起倒也看上去般配。
甚尔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洗漱完之后捧起两个杯子,特地找了个角度放好,又把里头的牙刷和牙膏摆到同一个方向,才满意离开。
随意对付完早餐,甚尔就收到了晓的短信。
晓:【下午等我下班,一起去超市吧。】
刚刚搬家,家里确实还有许多东西要添置。
甚尔低头回短信。
甚尔:【好。】
回完短信,甚尔便出了门。
去年他定制的咒具今天正好到了提货的日子,他得亲自去取一趟。
咒具师看到甚尔来的时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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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恏???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被大家族应聘而为诅咒师工作的咒具师,住的地方自然也见不到多少阳光,见甚尔走到了工作台前,他顺势便把头顶上的扭灯转了过去,“怎么样?还满意吗?”
就见在苍白的灯光下,是一把外表平平无奇的大刀,看上去与普通的大刀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刀身却比一般的大刀要更加轻薄,甚尔一眼就看出这要是砍在人身上,敌人死没死不知道,刀恐怕就先断了。
但他没有贸然出声,而是先上手颠了颠,发现这把刀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重上不少。
这可就有点稀奇了,他使用过的武器不说有上千,百来个也是有的,什么样的材质什么样的形状该有什么样的手感,他一摸就知道。
咒具师见甚尔面色微变,不由得意道:“这刀可不是用来砍此界之物的。”
噬魂刀,可以无视任何物体的硬度,斩裂魂魄。
甚尔试着甩了几下,很快了然道:“这不是你独自一人能做出来的吧。”
这样的质量,即使是在黑市的拍卖会上也很少见。
咒具师见被发现了也不惊讶,耸耸肩道:“融了件别的咒具……就现代的工艺,你就凑合吧。”
这年头哪儿还有能徒手做特级咒具的人啊。
付了尾款,甚尔走出大厦底层,抬头看了看当空的太阳,暗自算了算自己剩下的资金。
甚尔:“……”
不太妙。
靠近市区又临近医院
()的住宅,租金还挺贵的。
甚尔一边往回走,一边估计了一下自己目前在酒吧的收入,一个星期工作两天的薪水勉强只能抵得上租金的一部分,他要么再找一份工作,要么就只能增加工作时长。
还是先问问店长吧。觉得另外找工作实在是太麻烦的甚尔,打算明天晚上去店里的时候再问问。
陪晓在京都的那几天,他跟店里商量着换了班,明后天连续两天,他都得出摊才行。
正想着呢,前方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甚尔抬头看了一眼,就无趣地移开了目光。
咒具师很稀有,因此他们周围有些争斗也很正常。
更别说这栋大厦上头还有个交易所。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有个男生抢了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白色卫衣、戴着一顶红色鸭舌帽的男生就闷头朝着甚尔的方向冲了过来,他手上抱着一个用棕色丝巾包裹着的盒子,后面紧跟着一名西装大叔,因为身材娇小,在人群中灵活地蹿动,每每差点被抓住的时候,他一矮身,就又躲了去。
场地选在闹市中央也有这种好处,无论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都不敢大张旗鼓地闹事,顶多就是“炸炸煤气管”或者巷尾追逐,毕竟要是不小心把这里的大厦弄塌,搞不好上得还是国际新闻。
“站住!”西装大叔边喊边追,“偷东西了!”
正打算默默经过的甚尔听到这声音突然一抬头,毫不犹豫地一伸手,拎起白衣少年的后衣领。
忽然被扼住了行动,白衣少年一惊,“放开我!”随即侧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西装大叔气喘吁吁地在甚尔面前停下,“妈的,要死了。”
“孔时雨,你不是在度假吗?”甚尔看都没看手下的少年一眼,对西装大叔道,“转行抓贼了?”
此时追着少年跑的人,正是甚尔曾经的中介搭档,孔时雨。
他确实在与甚尔分开之后就打算出国度假避避风头,免得圈内曾经跟他抢过单的人发现甚尔已经不干后,来找他麻烦。
可惜,有的时候,身不由己。
孔时雨刚刚才跑了两条街,这个时候一点话都不想说,“滚吧你。把东西还我。”最后一句明显冲着另一个人,说着他就要上前夺走少年手里的盒子。
白衣少年在这时反应了过来,死死地将盒子护在怀里,“这不是你的东西!”
“那也不是你的东西!”孔时雨头疼不已,“小鬼,你现在把它还给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少年死不松手。
孔时雨叹了口气,仰头颓然望天,摆手示意甚尔快动手。
甚尔挑挑眉。
“孔时雨,我可早就不干这行了。”
“快点,别给我磨蹭。”孔时雨懒得跟他墨迹。
“你想让我给你免费打白工?”甚尔气定神闲。
“就你这么多年坐我车的油钱我还没算呢!”
“你哪里来的立场胁迫我。”甚尔一本正经,“我现在可不跟你搭伙了,孔时雨,注意你的分寸。”
孔时雨迅速掏出手机,把屏幕举到甚尔面前,拇指放在拨通键上。
上面是晓的电话号码。
在匠海家别墅的时候,孔时雨存的。
甚尔:“……”
甚尔当即低头去抓少年手中的盒子。
少年剧烈挣扎,“不给!这是我们的东西!”
甚尔不想在当街上搞太大的动静,“乖乖交出来。”
“绝不!”少年护着盒子,恶狠狠地瞪着甚尔,仿佛在看着自己的仇人。
“禅院甚尔!你这个懦夫!逃兵!当年你从禅院家落荒而逃,现在又要来害店长吗!”
“……哦?”
孔时雨啧了一声。
甚尔当即将少年从地上拎起,扭头往转角的小巷子里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逃兵!”
孔时雨跟上前去,在巷子外头站定,掏出一根烟点燃,默契放哨。
无视手下的噪音,甚尔抬手一甩,将少年一把摔在了小巷尽头的垃圾堆上。
少年滚落地面吃痛,手上的盒子却被他拼命护着,毫发无损。
“小鬼。”甚尔走上前去,在少年面前弯下身子,面色冷淡。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