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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鹤的心脏病不是很严重的疑难杂症,只是需要做个手术。
“有需要的话来医院找我吧,我可以做。不是很难的。”把爱子递过来的病历和各项检查报告放到一边,晓戴上听诊器,又听了听千鹤的心音,“注意不要过度运动。你昨天熬夜了吧?”
昨天躲在被窝里偷偷看小说的小小千鹤闻言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爱子:“千鹤酱!”
“不行哦,大家会担心你的。”晓无奈摇头,“要听话。”
千鹤偷偷睁开一只眼。
爱子见此也只能无奈叹气,看向晓,担忧道:“那个……真的能治好吗?”
“其实,之前我们有带她去附近的医院看过。”爱子忐忑不安地揉了揉手,“那里的医生都说……情况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从头到尾医生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最后沉默地拿着千鹤的检查报告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终于提出了两个治疗方案。
一个是保守治疗,一个是动手术,但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而且价格不菲,但就算是保守治疗,未来千鹤也有可能活不过十二岁。
这之后他们自然也带着千鹤去别的医院看过,但得到的结果大同小异。
那时他们犹豫了许久,酒吧里的大家也因此整日唉声叹气,还是老板拍了板,决定保守治疗。
「有的时候不要太着急于做决定,也许等等会有更好的机会。」
而现在千鹤已经快十一岁了。
然而这么危机的病症,到晓这边却好似非常轻松,她甚至只是瞄了一眼千鹤的检查报告和病历,就快速地做出了诊断,以至于爱子心里更加不安了。
她试图提醒晓这个病症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附近的医生有说这个手术成功率很低,只有百分之二十,因为这块地方比较靠近……”
久病成医,这么多年爱子也早就研究明白了千鹤的情况,指着X光片上的阴影就要跟晓解释。
“我知道。”晓显然对寻医多年的病人家属对自己的不信任早已习以为常,耐心回答道,“她的心脏轮廓相比普通人有较大异常,右心室的……”
正在晓拿着千鹤的X光片给爱子分析她的病因的时候,甚尔面色凝重地推门走了进来,一抬眼恰好看见晓的手指正绕着图上白色的心脏轮廓转了一圈。
“……因为这样所以比较危险。”晓仔细解释完,示意爱子不用担心,“这种病症在以前确实很棘手,但现在我们医院有最新的治疗技术,碰巧这也是我的研究方向之一,治愈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听完晓的介绍,爱子才明白晓已经充分了解了情况,不是鲁莽下的结论,不过在听到她最后的结论后,爱子还是失望不已,“才百分之六十吗?”
“这已经是目前最有效的治疗方案了……”
甚尔无意打断她们的对话,进来后便双手抱胸靠在门框旁等着,一低头,恰好跟躺
在床上悄悄瞅他的千鹤对上了眼。
虽然床边的大人们正在严肃地讨论着自己的病情(),????撞瑓?乎拏摫N??????()?『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小说被没收了,只能无聊地掰手指玩,注意到甚尔进来,就马上朝他看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视了几秒,紧接着甚尔眼神突然一凝,好像发现了什么。
千鹤眼睛顿时一亮,一抬手,幽蓝色的咒力在她的手心上逐渐凝聚……
而此时晓和爱子还在专注地讨论着,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样。
甚尔果断伸手,用手掌将千鹤的整个手抱住。
升腾的咒力瞬间被拍散。
晓和爱子一抬头,就看见甚尔低头与千鹤握着手,动作看上去好像两个人在击掌一样。
晓略微惊讶,随即笑出了声,没想到甚尔偶尔也会陪孩子这样胡闹,“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甚尔:“……”
他默默收回手警告地瞪了一眼千鹤,然后扭头与爱子对视。
爱子显然也反应了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爱子:千鹤!
千鹤无辜地眨了眨眼,又看了看晓,委屈巴巴地缩进了被子里。
这个小鬼……甚尔啧了一声。
是个一级的苗子。
最后又跟爱子说了许多注意事项,晓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特地叮嘱若是他们做好了决定,可以带着千鹤来医院找她,她可以用自己的员工家属名额为她们打折,减免一些费用。
爱子听完后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握着晓的手说了好几个谢谢,还想让她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可惜晓晚上还有夜班,只能遗憾拒绝。
回去的路上,晓跟甚尔感慨,“你不觉得爱子跟结衣很像吗?”
都是那样热情似火,开朗,待人友好。
不过爱子相比结衣还是要稳重点。
甚尔早就这么觉得了,“都挺吵的。”
晓笑眯眯地上前挽住甚尔的臂弯,“说起来过几天就是宝宝的满月酒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花宫家打算给自家新出生的大少爷举报盛大的庆祝晚宴。
“没兴趣。”甚尔毫不犹豫地拒绝。
“去嘛。”晓晃晃他的手,“就当是陪我。”
甚尔没答应,转而说道:“那个黑色的照片,你能给自己拍一张吗?”
一边说着,甚尔一边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晓的胸口。
“也照照你的心脏。”
“你是说X光片吗?”晓奇怪,“为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那什么……体检。”甚尔从脑中艰难挖出一个借口,“拍这个不难吧。”
“不难是不难,但我的心脏又没有问题。”晓笑道,“我自己就是治心脏的啊,怎么会不清楚呢?”
心音没问题,心脏大小正常,瓣膜功能正常,心律正常,血压、血脂、血糖也没问题,甚至连她的体重也在正常水准……
()是的,她的心脏没问题。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次笃定道:“我没有拍X光片的必要。而且说起来需要体检的明明是你吧,我今年早就体检过了。”
“我?我不需要体检。”甚尔随口敷衍,“这个话题之前已经谈过了。”
“又耍赖。”晓无奈。
甚尔自然相信晓在医学上的判断,可离离子的话不断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有东西缠在晓的心脏上——一想到这个可能,甚尔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仿佛被枪口指着心脏的人是他自己。
脏东西……到底是什么脏东西?诅咒?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离离子的话,可信吗?
“……正好就在京都……甚尔!你有听我讲话吗?”
甚尔连忙回过神来,一低头就见晓气呼呼地望着自己。
“怎么不听我说话?你在想什么呢?”晓埋怨。
“没听到。”甚尔立马认错,“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妈妈的祭日要到了。”晓只好再说一遍,“我和爸爸会去京都扫墓,看看她,顺便我就在结衣那儿参加宝宝的满月宴会了,你不来的话,到时候恐怕得有好几天见不到我了哦。”
“去京都扫墓?”甚尔一愣,忽然在这一瞬间发现“京都”这两个字最近似乎经常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你母亲的墓怎么会在京都。”
“因为那是妈妈的祖先在的地方。”晓说完也觉得有些牵强,“其实我也不清楚……妈妈并不算是京都人,小时候也不曾在京都住过,但似乎是有家族传统,所以最后妈妈还是葬在了那里……应该说是族地一样的地方吧。”
“你母亲嫁人了却还是葬在了原家族地?”甚尔直觉有蹊跷,皱了皱眉头,“晓,你们家……有没有从以前就流传下来的故事?或者传说?”
甚尔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种莫名其妙又带着封建意味的传统,听上去就很像是哪个腐朽大家族用来统治和囚困族人的手段。
而且还是在京都。
莫非,晓的祖上曾是咒术师?
然而晓却摇头了,“没有。”
“外公外婆也早就不在了,爸爸也只知道妈妈的墓地好像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晓想了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传承断了吗……甚尔皱眉,突然想起来谦和似乎也对晓身上可能有的隐患一无所知。
那果然……若是真的,就是在和他在一起以后才……
注意到甚尔又走神了,晓眉头一蹙,“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京都啊?快点决定。”
“到时候再说。”甚尔打算在这几天好好调查一番。
晓觉得甚尔今天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但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你怎么了?是在担心千鹤的病吗?”
借口递到嘴边,甚尔索性就认了,“算是吧。”
“不用担心啦。”说起自己领域的专业知识,晓总是充满了自信,“目前她的病情还没有到最危险的时候,这几年选择保守治疗是正确的,只要不遇到突发情况,肯定能安然度过这个难关的。”
甚尔现在满脑子想的心脏可不是千鹤的,闻言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当时怎么会想到要学习治疗心脏?”
即使是他也知道,心脏这个脆弱而又复杂的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是在医学领域,也应该是属于最难攻克和掌握的方向之一。
而且甚尔还知道,晓的其他外科手术技术其实并不低。
这一点,他也曾亲眼见证过。
“为什么不去做别的医生?我看你切腿也挺利索的。”话题既然已经抛出去,甚尔便当随口闲聊,“因为薪资不一样吗?”
“这也算是一部分原因吧。”晓倒也不否认,“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妈妈。”
“你母亲也是干这行的?”甚尔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是。”晓一顿,淡然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妈妈就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
“我外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