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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是怎么把我救起来的?”
刚刚苏醒的心内科专家拿着自己从同行那里薅来的手术前检查报告端倪片刻,发表了重要讲话。
发现自己救起来的竟然是行内大佬的医生立在病床旁,突然被提问,下意识立正,感觉自己恍惚间又回到了学生时期被导师突击提问但是自己昨天晚上打了一通宵游戏论文还是新建文件夹时的惊悚时刻!
“当时情况有点复杂……”医生努力回想,一板一眼把自己接收到病人到正式开始实施抢救的步骤全盘托出,“……我仔细确认,当时您的心脏确实已停止跳动,自主呼吸消失,血压也为零……”
“已经可以宣告死亡了。”晓接茬道。
医生:“是……”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甚尔听到这里不乐意了,“那是你医术不行。”
医生不敢说话。
跟眼前这位比,那确实是有点差距。
晓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检查报告,还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百思不得其解,“不能啊,这怎么能活呢?”
真是令人想不通。
甚尔非常不喜欢这个话题,脸色难看,但敢怒不敢言,周围围着病床一圈的医生护士们都注意到了他的低气压,纷纷朝远处挪了挪身体。
医生颤颤巍巍地总结:“总而言之,结果是好的,这样的案例之前在国外也有记录,大概是某种个例……”
但大佬还是没放过他,“能再详细说一遍你的用药吗?还有最新的那个手术法你知不知道……”
“够了。”甚尔打断道,“你需要休息。”
医生们顿时如释重负,“您现在生命体征都已转好,但还是不能大意。有什么需要尽管按铃。那么失陪了。”说完就脚底抹油迅速离场。
不管是化身高级提问机的大佬,还是大佬气势汹汹的先生,都好可怕啊!
眼看着医生被他们两口子吓跑了,结衣立马凑上去趴在床边,“都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晓,你,你真的……”说着说着结衣喉咙哽咽,红彤彤的双眼又再次盈满泪水。
“你真的吓死我了!”结衣再也忍不住,猛地把头往床铺上一埋,泪水决堤,嚎啕大哭,“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哇啊啊啊——晓——呜呜——!”
从她接到甚尔的电话再马不停蹄地从京都赶往东京,这一路上她都要担心死了!
“好啦好啦。”晓靠着床头,见此露出无奈的微笑,伸手摸了摸结衣的脑袋,“我不是没事嘛。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呜呜呜……”
介人走上前去用双手扶着结衣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圈进怀里,无声安慰。
晓见结衣哭得那么伤心,心头一酸,差点也要哭出来,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向一旁的甚尔。
甚尔双手抱胸靠在一边,面色冷硬,脸上从一开始就毫无笑意,此时见晓朝自己望过来,顿了一下,蹲下身子,朝她
伸出手。
晓见他浑身上下都写着笨拙的样子(),坖牔N??镭???[()]?『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抬手把自己的手掌放入他的掌心。
“没关系啦,运气好。”晓安抚地拍了拍,“明天再检查检查心脏,看看有什么遗留问题。”
甚尔眉头一皱,手掌握紧,“你感觉怎么样?”
“嗯……挺好的。”晓沉吟片刻,“血压正常,呼吸频率正常,背也不痛……感觉就跟没做过手术一样!”
这也是晓觉得奇怪的地方。
心脏病之类的就不说了,一个人怎么可能都动了手术了还表现得那么有生气呢?要知道即使是个完全健康的人,开了刀怎么得也算是有了“伤口”啊。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下床跑一圈。
“没事就行。”甚尔心有余悸,握着晓的手愈发紧。
“惠呢?”晓问道。
“在里头呢。”结衣接过介人递过来的纸擦干眼泪。
VIP病房里头还有一个小房间是供陪护的人休息的,现在已经过了傍晚,天色早就暗了下来,惠又吃了一次奶后就在里头睡着了。
晓听完就想下床去看看,被三人连忙拦住。
“你做什么!”结衣生气,“小心伤口!”
甚尔:“别乱动!”
晓只好又躺了回去,“我觉得我还行。”
“孩子睡了,明天再看吧。”介人也劝道。
“唉,好吧。”晓跟介人道谢,“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这么好的病房,想要定下来很不容易的。
介人摇头,“举手之劳。”
“晓。”甚尔忽然在这时说道。
“我们搬家吧。”
虽然因为孩子的诞生,搬家的事早就被列进了他们的计划列表,但真到开始考虑的时候,晓又不舍起来。
一个月后,晓出院,望着许久没回来的小屋,不舍地叹息。
“都已经住那么久了……”
小小的房子见证了他们那么多的回忆,装满衣服的阁楼,院子里的小花园,东西越来越多的厨房,还有客厅里他们总爱坐的沙发……
每一块地方,晓都能想起他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还有周围的邻居,温和的星野奶奶,热心的纱织小姐,别扭的宫崎爷爷……大家都对他们那么友善,若要分别,真是令人留念。
好在搬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不打算直接购买二手房或成品房,他们还要从头搭建房屋,选地也是个问题,总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甚尔对此出乎意料地非常上心,晓刚出院回到家,他就开始四处奔波,寻找搬家备选了。
“这几l个怎么样?”没过几l天,他就带回来了不少房子信息,都是他实地筛选过,确定地势和位置比较良好的,“快点决定一个。”
“不用这么着急吧。”晓抱着惠,母子二人一起低头看甚尔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嗯……都各有各的好,也
()各有各的坏啊。”
地理位置好的,价格比较贵,价格比较便宜的,又太过于偏僻,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能够接受的,周围环境却太过嘈杂……
“而且还得考虑惠以后才行。”晓苦恼,“以后孩子要上学啊,有什么临近的小学、中学吗?”
这件事甚尔压根没想起来考虑,听晓提起,后面他又去探查了一番,发现能选的选择更少了。
这让他不由有点烦躁起来。
想要尽快搬家,自然是因为他内心的不安全感。
晓接连两次遇袭已经让他对这个地方有了芥蒂,虽然理智上明白,若自己无法说服晓离开现在工作的医院,那他们其实去哪里都一样,但不安的情绪不可能会理性。
晓也发现了甚尔最近的焦躁,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只能尽量配合。
“果然我们还是自己建个房子吧。”晓眼睛一亮,“自己做的话,想要怎么样都可以。啊,天花板也可以做高一点,这样你平常就不用低头了。”
甚尔心头一动,“也可以多做更多的房间。”
夫妻两人一拍即合。
但就像前面说的那样,自己建屋子是个更麻烦的过程,在经历了选址,申请选址,获批购买,准许建房等等一系列政府系统的前期报案准备后,一年就这么很快地过去了。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晓已经销假返工,谦和对羂索的追踪也陷入了困境。
“死了。”谦和揉了揉太阳穴,“那个女人死了。”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足够快,几l乎在事发当天就开始了调查,然而等到他查到那名在疫苗中心与晓有过一面之缘的可疑人员时,却发现那人竟然已经去世。
“在仙台,只留下了一个儿子。”谦和越想越觉得诡异,“就这么凑巧……”
甚尔双手抱胸,沉默不语。
谦和的调查结果跟他自己的调查结果,一模一样。
甚尔只觉得大脑宛如一团浆糊,他总觉得自己已经听到了足够多的情报,但却无法从混乱的信息中,抓出那条关键的线。
现在线索断了,一切调查又回到了原点。
“啧,泥鳅。”甚尔厌烦道。
谦和拍了拍甚尔的背,“我已经让咒术界的同事们关注这件事了,想来接下来他们想要行动也不会跟之前一样容易了。”
“晓最近如何?”
与陷入停滞的追捕相反的是,晓的身体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我?没觉得哪里不一样啊。”晓只当丈夫和父亲在担心她的身体,笑道,“都已经过去一年了,真的超级健康,放心吧。”
在她的感官里,确实如此。
身边的人总说女生在生了孩子之后,身体机能会无可挽回地下降——她所学的知识也同样在告诉她这一点,但对于她来说,事实却是完全相反。
她不仅没感觉到任何身体的不适,连刚生产完后初见端倪的后遗症也消失了,甚至在体力上,她感
觉自己比以前还要好。
晓并没有把这些变化当回事(),?卟?????絙㈠()『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才没有妊娠纹也没有撕裂伤,而且照顾孩子也是需要体力的嘛,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现在一台手术站十个小时也不会觉得累了。
不过有的时候,她也会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亲爱的?”假期陪惠在铺着泡沫板的客厅里玩,晓一抬头没找到甚尔的身影,叫了一声,“能帮我把楼上的积木拿下来吗?”
楼上没人回答,惠在玩具间爬来爬去,一个冲刺撞进了晓的怀里。
“哎呀,乖哦,妈妈一会儿陪你玩积木。”晓连忙把孩子抱住,无奈地笑了一下,“亲爱的?”
说着她抱着惠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走到楼梯口,却在半路上感觉到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嗯?”晓茫然四顾,却什么都没看见,心想大概是眼花了,一抬脚又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脚下怎么……黏黏的?
晓一低头,顿时吓了一跳。
就见她脚底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出来了一摊黑色的粘稠液体,质感像胶水又有点像芝士,使点力抬脚还能看到拉丝。
“这是什么啊!”晓抱着惠当即就要远离,却一时半会挣脱不开。
惠眨了眨眼睛,探出个小脑袋,“呀呀。”
“等等妈妈哦,马上就好。”晓继续用力。
惠:“呀……mu……”
这时晓也终于挣脱开了那团液体,转身就想找个抹布清理一下,“真是的……怎么又把机油乱放啊。”
她以为这是甚尔又随手搁在哪儿的机油撒在地上了。
惠趴在妈妈的背上,好奇地望着地上黑乎乎的液体。
片刻后,那液体竟是突然动了起来,像是瞄准猎物的蟒蛇,突然竖起了身体!
惠:!!
惠啪啪拍手,“呀呀!”
晓背对着身子还在找抹布,“好啦好啦,不闹哦。”
眼看着那黑色的液体越来越大,惠瞪大了眼睛。
“呀……ma……mama!”
晓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回头。
几l乎同时,甚尔的身影赫然出现,抬手一刀,将从外头窜进来的咒灵一刀两断,一抬眼,透过消散的黑烟,看见了对面一脸震惊的晓。
甚尔一愣。
晓大惊失色,“亲爱的……”
甚尔呼吸一滞,感觉整个人都被定住了。
“亲爱的!”晓紧紧抱住惠。
“惠会喊妈妈了!”
甚尔:“……”
惠:“哇啊啊啊啊——!”
晓:“哎呀,怎么哭了?是饿了吗?哦不哭不哭。”
甚尔不动声色地低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亲爱的,帮我拿一下尿布。”
“亲爱的?”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