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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那天过去一个多月了,我时常梦到那一幕,然后从梦中惊醒。
一切都恢复平常,我也在大半个月前告别了老林,经过那件事之后,我也没了混日子的想法,人生真的很短。
我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来到火车站买了张回老家的车票,从我十六岁出来两年里,我没给大伯家打过一个电话,以前的我总是抱怨大伯家拿着我父母的补偿金却像是佣人一样对我。
如今那股怨恨越来越淡,怎么说他们也养育了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踏上了火车,由于不是什么特殊日子,车内并不拥挤。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对夫妻带着个五六岁小男孩,挨着我的是个中年妇女。
火车开始行驶,我掏出手机看了看信息,初中同学秦越问我什么时候到。
我发了会呆,曾经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去了。回了信息,我捏了捏眉中心,一旁的小男孩吵得很。
火车明天上午九点才到站,我决定趴着睡一会,自从那一后,我的睡眠就不太好。
“盒饭……”我被车上的吆喝声吵醒,抬手看了看表十一四十三,隔壁有人买了盒盒饭,我看了一眼,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掏出三十块钱拿了一盒尖椒炒牛肉。
七点多上的火车,我没想到在这么吵闹的环境里睡了这么久。但是我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
对面的夫妻俩买了盒鸡腿饭给小男孩吃,男人拿着两桶方便面去泡。
吃完饭,我只能掏出手机来打发时间。点开之前下载的电影。
七月份的天气并不热,火车内不冷不热的。而我此时像是身在冰窟背脊阵阵发凉。
杀破狼二是我此时所看的电影,里面不乏打斗场景让我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幕。
我突然想起当我用砸碎的啤酒瓶刺到那个男人的胸膛时,那人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恐惧跟痛苦的表情。现在想起那一幕真真是诡异之极!我确信那绝对不是我的错觉!我敢肯定,我努力的想让自己忘掉,却总是想要知道其真相。
难道见鬼了?我不知道该去找谁能解决我现在的问题?还是说我脑袋真的有问题了?我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的脑子很乱,时不时的闪过一些荒唐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无论哪一种我想我都无法接受。
没有心情再看电影随手关了手机,我望着车外。此时我有种强烈马上下火车的欲望。
我回去干嘛?见了他们说什么?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我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丝毫亲情血缘,又何必回去?没钱没出息的回去吗?
就当自己回老家散散心了。我就这样望着窗外胡思乱想了一下午。
“阳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说。”对面的女人担忧的语气让我回过神来。
“孩子怎么了?”男孩的爸爸放下水瓶坐下来用手摸了摸男孩的额头。
“没发烧啊?”男人把男孩抱过来哄道“阳阳,哪不舒服?来起来吃果果了。”
男孩一副无精打采的不闹也不哭呆呆的躺在男子的怀里。
“应该还是没醒过神来,起床气呢。”我旁边的中年妇女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女人捏了捏男孩的鼻子。夫妻俩放下心来。
“谢谢大姐啊,平常这小家伙睡午觉起来就精力满满的闹腾,想来是这火车里他醒来感到陌生了。”女人好笑的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没事没事。”中年妇女笑。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呢?小调皮捣蛋鬼。”男子听女人这么一说也是好笑的捏了捏男孩的脸蛋。
看得出来,夫妻俩都特别疼小男孩。看着一幕我不自觉跟着他们露出笑容。
“盒饭……”居然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五点多钟,现在这个时间买餐的人很少,还是等会再吃吧。
我平时跟老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他们给烟才抽之外,自己从来不主动抽,或者说我不会抽烟,也不想抽烟。但跟老林他们在一起只能装着抽烟的样子。
此时看到背包里的半包烟,我决定去吸烟区吸上一支。
“咳……”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把吸得烟吸进肺里,一如既往的难受。
“小兄弟借我抽一根。”一个胡子邋遢的老人走过来。
我向左右看了一眼。“你在跟我说话?”我挺纳闷我特意望窗户边站着,而我周边还有不少人在抽烟。难道我长得比较面善?到不是我下小气舍不得一根烟,只是我站在最里面,怎么样也不会先开口要烟的吧?
自从那件事之后,我整个人敏感了很多,遇到什么事都会多方面去想为什么。
老人挤了过来。“小兄弟我看你面相是个小时候孤苦伶仃的主,不过好在在你成年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结婚早成家啊。”
说着老人向我伸过手来,我闪了过去,此人到是挺像那些路边摆摊的算命先生装备。
“你……”老人还想说什么,我赶紧拿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嘿嘿……”老头笑得满脸邹褶却在碰到烟的那一下脸色大变,不,应该是在碰到我的手才脸色大变,因为他像是要确定似的握住我的手。
“你……”老头调头就走,我莫名的低头看掉在地下的烟。
老头是什么意思?我赶紧跟了出去,却没发现老人的身影。
我不安的在附近几个车厢转了个遍,却始终没发现老人,那惊讶到惊恐的脸色太深刻,深刻的留在我的脑海里。
他在惊讶什么?又在害怕什么?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面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我朝自己的包厢走去。
那对夫妻正哄着孩子吃饭,我坐下静静的看着他们。想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也许那个老人精神有问题呢?
“这都醒了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宝宝哪里不舒服你跟妈妈说。”女人焦急的摸了摸男孩的额头。
“体温正常啊?”夫妻俩一脸的手足无措。
“阳阳不会是晕车吧?”男子说道。
“晕车?不能吧,平时坐车从来没有晕车过呀!”女人拍着男孩哄道。
“也许只晕火车,毕竟孩子第一次坐火车,你先抱着,我去找乘务员拿点晕车药。”男人把男孩放在女人的怀里。
“啊!”我痛呼了一声,我的脑子突然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女人跟中年妇女诧异的看着我。“小伙子,你没事吧?脸色这么能看。”
我笑道“我没事。”刚才脑子里的那一痛,我背上都痛出汗来。
难道真的是我的脑神经出了问题?像电视剧里脑子里长了个瘤?才会出现一些幻想?还会时不时刺痛?
这不可能?我摇了摇头余光瞄到小男孩。“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我下意识的双指合一,一口气念出一大串我都不知道意思的词句。
回过神来,两个女人傻傻的看着我。我收回还指着男孩的右手。“咳!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尴尬回笑我。
我转头看向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除了远处灯光我什么也看不到,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口成章,那些东西我从来没接触过。
我没心情去管那两个女人在怎么想我,我只想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这么诡异的发生在我身上。
我看着印在窗子上的自己,始终也看不出什么差异之处,只是越看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