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试符文

张玄将批注小字一连了几遍，脸上笑意更浓，起身收拾了一番之后，便施展开神行符，一路奔驰，朝郡城方向而去。

回到黑水门，张玄将以前得到的玄铁矿石分出一小块，又是一两左右上交，便称是此次外出得到。如此，掌管任务的执事哪里还说什么，大大的记下了一笔功绩便放张玄离去了。

张玄回到房中，先将事物放好，如同往常回返一般，而后带了一个包裹便出了黑水门去了。张玄来到郡城之中，按照门中所得知的方法，专门挑选了一处并非黑水门名下的客栈住了进去。一阵换装之后，张玄脸上多了两撇假胡子，而皮肤也显得苍老许多，身上海披着一件崭新道袍，俨然一副神棍老道摸样。若是恍然一见，恐怕三年来与张玄厮混的韦江也认不出来了。

这项技能也算是张玄三年以来的所得之一，为了行走方便，张玄专门找了秘籍，学习了这一手易容之术，在不少地方真是唬了不少人呢。

变装之后，他乘着人多出了客栈。直向城东石器口走去。这所谓石器口是城东的一个地名，那里以各种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的贩卖而闻名。整个泰阳郡几乎一半的相关交易都是在这个地方完成的。

当然这些货物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有的假的充当真的卖，有的是真的用假的价钱来买。真真假假，扑朔迷离，别人说的话都不能全信，唯一能信的只能是自己的眼力。

擦肩而过几次外事堂弟子带队的侍卫，却没有被现身份。张玄一路来到石器口，在两边地摊看过半晌，作出一副似是要买东西的样子。转了半晌，却是什么都没有买到。最后反而踏入了一家专卖古董书画的店铺里。

这家店名为“集古通今”，光是从装潢和门脸上来看，就是算是这石器口最大的一家店铺了。而在石器口混的人都知道，这家店有一个很硬的后台，只是不知到底是谁罢了。有的人猜是郡守大人的某个亲戚，有人猜是皇城里面的某个红人。

但张玄却是知道，这家店真正的后台就是泰阳郡最大的帮派——黑水门。

张玄这次换装出来本就是为了避开门中的耳目，但最后却进了门中产业的“集古通今”。这其中的缘由却是张玄知道，只要是在泰阳郡城之内，只要是存在的古玩奇珍，只要你出得起价钱，那么“集古通今”就能给你拿来。

当然这等话却不是“集古通今”放出去的，而是张玄从黑水门内部知道的。

张玄一步踏入“集古通今”，便有一个小厮摸样的侍者出现在他面前。侍者脸上露出商人般的微笑，开口问道：“这位道爷可是第一次来集古通今？”

张玄环顾一圈，见几乎每个客人身边都有一个类似的侍者，便点头道：“正是！”

“如此，不知道爷有何等需要，可让小人为您介绍一二！”

张玄再次点头道：“如此甚好，我需要上好的朱砂和黄纸，不知你们店可有。”

侍者似乎根本就没有思考，便答道：“有！”

“哦！”张玄不由得为这小小侍者的气概感到吃惊。

“道爷请随我来！”说着侍者将手一引，把张玄带到一个柜台前。

这侍者与柜台前的接待轻声说了几句话之后，接待便转到里面去了。

“您稍等片刻！”

“嗯！”张玄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应道。

不过一刻，一个掌柜摸样的人从后面转出来，笑呵呵的走向张玄。张玄见到这笑容不觉有些熟悉，仔细想来，竟然与初测时那申全副堂主的笑容一般无二。倒不是说二人长的多么像，而是说这笑容看起是一般和蔼，但实则藏有杀人不见血的刀刃一般。

最后，张玄将这些与现在无关的想法抛之脑后，便开始思考后续的应对来。

“这位道爷，小的姓彭，添为这集古通今的一名掌柜，听说道爷您想要上好的朱砂和黄纸？”

“正是！”

“既然如此，好叫道爷知道，若说是普通朱砂黄纸，那各地解释一般，而若说是上好品级的话，那不论是材料还是工艺，都有不同之处。不知道爷有何要求？”说着彭掌柜眼中一闪而过一丝轻蔑。

“噢，还有这般说道！我若是要画符作箓，不知道那种比较好呢？”

“原来道爷要画符，那么自然是选各地名家道观的制作较好了！”

“噢，不知贵店有哪些名家道观的朱砂黄纸啊？”

彭掌柜微微一笑，市侩的商人脸上也露出一丝傲然道：“小店收藏颇多，难以…甚数，还请道爷自看吧！”说着递给张玄一本册子。

张玄翻看半天，最后指着一个道观名字，说道：“嗯，就这个紫极观吧，这名字听起来挺响亮的！这价钱怎么个算法啊！”

“哦，既然道爷你想要这紫极观的朱砂黄纸，小店也不赚你太多，朱砂四十两银子一两，黄纸就五十两一叠吧！”彭掌柜脸上保持着商人般的笑容。

“什么！四十两一两，五十两一叠？”张玄故作震惊道。

“正是，好叫道爷知道，小店可是小本买卖，概不赊账的。”

张玄鼓鼓囊囊的骂了几句，说了一句：“反正这笔买卖下来又是几百两，道爷我就买了！”说着便掏出一把银子来。

彭掌柜见了银子，挥手叫后面送上朱砂和黄纸，张玄收下后便立刻闪出了集古通今大门。

彭掌柜刚转过身去，似乎想起什么来，忙叫身旁的小厮追出去，不一会儿小厮回转，只是摇摇头道：“彭掌柜，我一追出去，那人早不见了！”

“哎！”彭掌柜一拍大腿，似乎有些失落，回返后面去了。

再说张玄将朱砂和黄纸到手，换了一身行头之后又到了另一家稍小的店里，用百两银子买走了一只上好毛笔，而后绕着郡城走了数圈之后才返回了客栈。

张玄在客栈住了一日，便了退房，出了郡城，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便施展起神行符来。直至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中才停下。

找了一个山洞，张玄清理了一番，从怀中掏出先天功秘籍来。

将先天功秘籍翻到有符箓的那一页，张玄开始仔细观察整个符文的起始、中转、力度来。作为石匠的儿子，张玄自然学习过如何将别人的字雕成碑文，对于文字写法力度等有这一些研究。故而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他终于从一团乱麻之中捋出了符文的写法。

稍稍平静过自己的心情之后，张玄取出朱砂、纸笔，又从怀中掏出包裹得紧紧的水晶棒。

在一块平滑的大石板上，张玄屏气凝神，点沾朱砂，运笔如龙，挥洒之下便在黄纸之上形成了一副几乎与秘籍之上一模一样的“鬼画符”来。

画罢，张玄对比一番，现有些微不对的地方，便将画成的符纸放在一旁，再次拿起一张符纸，画了起来。

精彩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