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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国家资本,而国家资本是一种很有趣的虹吸工具,虽然在国内的股市只能赚不能赔,但是放到国外就截然相反了。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怪圈,在国内吸取的财富输送到了国外。更何况官员们想的最多的是如何用来为自己谋取利益,因此赔得底朝天也是很正常的;而后者则是老百姓的钱,作用与前者相同,而且赔起来更不心痛。
与此不同的是,国内的资本家们手头的都是自己的血汗钱,如果想要进军强手如林的m国金融市场,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疯,另一种则是有十足的把握。
相对于陈冰晗整个家族疯这种可能,最大的可能性还是他们有足够的把握。
一想到这些,庞劲东感觉自己的病马上就好了,坐直了身体,急切问:“你的家族有绝对的把握吗?”
“偶不懂哎!”
陈冰晗的这句话听起来如同蛤蟆跳井一般,庞劲东登时有些泄气了,萎缩回了沙里。
一直以来,陈冰晗从不接触家族的事务,在几个精明干练哥哥的光环掩盖下,作为女孩子又不会被选为家族未来的接班人,因此对这些东西也从不学习。
庞劲东虽然不了解这些,但是看着陈冰晗洋溢着童真的面孔,就无法指望她会明白**世界的游戏。
看着庞劲东的样子,陈冰晗就知道自己又被看成小孩子了。虽然她心有不甘,但是掌握的事情的确不多。摇头晃脑的思考了片刻,陈冰晗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如桶倒豆的说了出来:“我听爸爸说过,m国不久之后可能会爆金融危机,所以才打算利用这个机会!”
“啊?”陈冰晗说出的这件事,是庞劲东绝对没有想到的,瞠目结舌之余,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庞劲东虽然通晓经济学,但却不是经济学家,更没有精力和时间去关注和研究全球经济的走势。只不过,啸东基金管理公司的qdii基金――全球展基金,目前已经结束募集,正在全球范围内寻求合适的投资机会。这支基金下属一个专门的机构――全球展研究所,就是从事这方面工作的。庞劲东刚刚看过最近的研究报告,只字未提m国可能会爆经济危机,正相反的是,该报告坚持认为美元不久将会重新走强。
看陈冰晗的这副样子,如果把那份研究报告摆在面前,估计对她来说就像天书一般。可是她既没有必要编造这么一个谎言来欺骗自己,似乎也不太可能是道听途说的传言。
由此而来的问题就是,在全球展研究所的报告和陈冰晗的只言片语之间,究竟应该相信谁。
任何关于经济展的预测都是一件极难的事情,错了很正常,对了才稀奇。华尔街傻大姐的故事,足以对此予以证明。虽然研究所是由秦啸天招揽的一流人才组成,但是庞劲东也绝对不敢奢望他们能够初战便大获全胜。
只不过,陈冰晗说的这些话是否可信,同样是很成问题的。
庞劲东思考片刻,缓缓的问:“你的家族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些消息?”
陈冰晗抱起肩膀,高高昂起头,一撅小嘴,不高兴的问:“干嘛告诉你?”
庞劲东不由得大为挠头,心里思考着千百种方案,试图把陈冰晗哄得高兴。但是庞劲东实在欠缺这方面的才能,哪怕只是稍显亲热的关怀之语,对庞劲东来说都过于肉麻,而难于出口。
看着庞劲东的窘状,陈冰晗的面孔由冰冷渐渐融化开来,不多时就变得喜笑颜开。她告诉庞劲东:“我爸爸认识国家开银行的副行长黄良友,黄良友的老婆与国家外汇管理局的局长陈宇博的老婆,是姐妹关系!消息是黄良友提供给我爸爸的,而黄良友的消息则是来自陈宇博!”
庞劲东哭笑不得的说:“何必说这么复杂,黄良友和陈宇博不就是连襟吗!”
“对!”顿了顿,陈冰晗特意声明:“这消息可是绝对准确的,而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说的!”
陈冰晗并非没有防人之心,也不是不知道这条消息的重要性,只是因为信任庞劲东,所以才说了出来。她不知道的是,这条消息对庞劲东的价值实在太大了。全球展基金正在寻找投资市场,这样就可以及时避开m国,而且还可以利用这个危机大赚一笔。
只是国家外汇管理部门的那些官员和所谓的专家,在庞劲东的意识当中,是可以与白痴划等号的。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把国家的外汇储备全部换作美元,坐视每天不停的巨额缩水,同时搞出一次次的失败投资。这样一帮人传出来的消息,或研究结果,是否值得信任很是一个问题。
庞劲东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陈冰晗在旁边看着,虽然不解其意,但是却也没有打扰。
过了许久,庞劲东猛然一拍脑门,彻底想通了。
国家外汇管理部门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傻瓜,正相反的是,他们的头脑绝非一般人可比。然而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却是被国外资本收买的买办,自然要为自己真正的主子效力。
就如已经混到国人皆曰可杀地步的国产经济学家,虽然按照他们的观点实行政策,国家转眼就会彻底破产,但是却不妨碍他们个人富得流油。
这就是说,虽然在个人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做出一次又一次的愚蠢决策,但却不妨碍他们在实际上做出正确的调研。而且在另一方面,他们可能会把国内的那一套**方式搬到m国去,虽然不可能完全吃得开,但多少也会掌握一些渠道和信息,及时获得内幕消息。除此之外,他们的主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赏给他们几根骨头吃。
看着庞劲东恍然大悟的样子,陈冰晗有些坐不住了。她知道得病的人不能受到精神上的刺激,有些不安的问:“你没什么吧”
“我当然没什么了!而且还好得很!”庞劲东心情激动,一把抱住了陈冰晗,连声说:“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陈冰晗的小脸,霎时间变得红通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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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安然坐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他的身上带着一种斯文儒雅的气质,在一般人们的印象中,与这种气质相伴的品行,应该是高风亮节和清贫守志。但是现在的社会,很多事情早已脱离了原本的面貌,至少对于这个人而言,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这种气质,与周围奢侈华贵却又庸俗不堪的环境之间却大的差异,而且还很享受这种差异。
这栋办公大楼是整个b市最豪华的,建筑面积如果分摊到所有工作人员的,每个人至少可以有一百多平方米。
事实上,外管局的妙处还不止于此,离办公楼不远有一个招待所,实际上是外汇管理局的产业,也是所有外管局职员日常休闲所在。那里不仅拥有令人乍舌的装潢,还有设施齐全的宽大健身房,配备顶级音响的ktv兼舞厅。甚至还有高档的洗浴设施,里面不仅有针刺浴之类的洗浴方式,还有三温暖,和以麦饭石搭建的桑拿浴房。只有高档休闲会所才能有的这些东西,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国家政府部门,唯一欠缺的只是一群姿色靓丽、身材高挑的美女了。不过这些细节是为外人绝难知道的,普通百姓通常只会惊叹于办公楼自身的装修,和过分宽敞的办公室。
而这一切都是在这个人――外汇管理局局长陈宇博的领导下,才建立起来的。有的时候,陈宇博也会看到新闻媒体上关于贫困地区的报道,但是他早已经麻木了。那不挡风不遮雨的住宅和将倾的简陋校舍,从未让他产生过一丝这样的想法――把自己用来修筑这办公楼的纳税人的血汗钱,放回到原本的地方使用,去支援那些贫困地区。
陈宇博平日里表现出的学者风度,并不是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衬托出来的,也不是他得体和富有内涵的谈吐所流露出来的,而完全是一种自然的体现,是他数十年寒窗苦读积累下来的。
作为国内知名高校的经济学博士毕业生,头顶着学者型官员的光环,自上任以来就引起了各方关注,而陈宇博在任上的三年时间里,也实实在在的干出了一番成绩。
只不过这些成绩,仅仅是来自于上级领导的表彰和肯定,和下级的阿谀吹捧,却绝不是百姓的认可。
自从国家外汇投资基金在m国市场接连铩羽,外管局遭到了来自民间的颇多指责。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这些指责倒带来一个好现象,就是把集中在豪华办公楼的注意力,给转移开了。
在过去,陈宇博完全可以不把这些指责当作一回事,尤其是百姓平常只关心那些与自己生活息息相关的部门,很难接触到外管局的工作。但是随着国家制度和社会风气的转变,民意往往也可以决定一个官员的仕途,因此现在陈宇博觉得自己**下面的位子有些摇摇欲动了。
或许是因为陈宇博的运气够好,现在机会来了,让他可以干出点成绩,获得社会的认可。
“局长,黄副行长来了!”内线电话里传出秘书甜美的声音,一想到这个秘书动人的姿色和***独具的气质,陈宇博的心就有些痒痒的。
“让他进来吧!”陈宇博吩咐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做为一局之长,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这一点觉悟他还是有的。而且现在毕竟是工作时间,就连言语上挑逗几句,都是让他无法接受。并非是不想,而是无胆。
黄良友大大咧咧往陈宇博对面一坐,开口问候道:“陈局长,这两天忙吗?”
陈宇博的这位连襟同样是矮小精瘦的身材,皮肤略微有些黝黑。大概因为是姐妹之间往往存在很多共同点,两人的妻子都喜欢这个类型的男人。只是比之陈宇博,黄良友的文化水平就要相形见绌了。
“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陈宇博微笑着问。
“刚好路过,所以进来看看你!”
“欢迎!”陈宇博微微点点头,然后问:“喝点什么?”
“到你这来可不是为了喝东西”黄良友眼中突然精光四射,四下看了一眼,问:“谈点正事?”
“好!”陈宇博拿起电话,告诉秘书:“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在开会!”
黄良友虽然没文化,但是精明的头脑足以弥补这一缺憾。他立即注意到,陈宇博和秘书说话的语气,不同于对待其他人。
“你是不是看上外面那个小丫头了?”黄良友笑呵呵的问。
“你胡说什么呢?”陈宇博有点窘迫,推了推眼镜,责怪说:“你不要总是胡乱猜疑,如果传到出去,容易引起家庭问题。”
“嘿嘿,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了”
陈宇博打断了黄良友的话:“你不是说有正事吗?”
“哦”黄良友被迫中断了这个自己很是热衷的话题,悻悻地说:“和我关系好的那些富豪,我都已经沟通过了,只要m国那边真的出现你说的问题,我们马上就可以大举进入!”
“那就好!”
“不过”黄良友深吸一口气,有些不放心的问:“你的消息准确吗?”
“这不是什么消息!”陈宇博表情严肃,纠正说:“是根据各方面汇总而来的资料和数据,得出的科学结论,而且也得到了一些m国方面官员的私下证实!”
“如果错了怎么办?”
“错了?”陈宇博恢复了温和的笑容,淡淡的回答:“就算是错了,我们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吗?!”
“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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