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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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隔壁那个肥臀粗腰的老板娘早对许翔动了心思，那天晚上秦晴回了学校，她打烊后来到药店说身体有些异样要咨询一番，顺便请他吃个夜宵。

许翔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谁愿意欣赏一具猪的活体。

借口说什么外面使用最便宜劣质的原料，有地沟油，味精超标，餐具消毒不合格等等一大堆理由，回家去吃。

老板娘不愿意，非得要请，她太过于热情，没法摆脱，许翔关了玻璃门跟她来到了附近一家小餐馆。

她点了椒盐排条，宫保鸡丁，水煮鱼，餐馆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许翔装装样子，吃完赶快回去，感觉跟秦晴在一起的日子里都不存在压抑，反而是温馨的港湾。

用餐时，老板娘给许翔夹菜，倒了一杯啤酒，不是咨询生病的问题，反而向他敞开心扉大谈其生活。她说从小就没有得到家的温暖，常年一直奔波在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饿了累了没人关心，还不如只狗。

甚至说到自从次在门口聊天扯淡之后就对他有意思了。

她给自己灌酒，磨磨蹭蹭的吃，一直吃到餐馆都快打烊了。

为了早点结束这乏味的聚餐，许翔安慰她说：“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上天什么都会给你的，只是姗姗来迟而已。你其实很美，真的。”

老板娘突然眼里泛出了泪光。

吃完饭后，她说头晕头痛得很，想让许翔送她回去，他只得硬着头皮，扶着她的粗短胳膊，走了很远一截路，将她送回出租屋。

上楼时，她身子太软，不得不搂住她的腰，她身上的肉有些夹人，偶尔还瘫在了他怀里。

许翔搂着她，用手抓住她的裤腰带费力拖拽进了屋。把她扔到了床上，还替她脱了鞋，鞋子一脱下，臭气弥漫。

他对自己说赶紧离开，不然会没命的！

这时，老板娘拉住了许翔的手，说：“这里除了我们只有上帝了。”还说很孤独，累了没人理会，生病都没人管，她不想这样下去，她让许翔留下。

许翔看见了她松垮的牛仔裤里露出了黑色的裤子，尽管它显得野性，然而不会动摇他的正派，急匆匆出了屋子。

他想老板娘望着自己离去的背影，心里一定会崇敬自己，说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以后会更加青睐自己。

但他眼里，她勾不起任何私心，许翔怕她的咆哮，还害怕她以后的纠缠，所以认为自己做法相当正确而高尚，瞬间自比尧舜禹。

当许翔回到住处，洗澡不自觉放释的时候，想到了刚才老板娘露出的那一角，便有些后悔没有留下。

第二天中午，秦晴破天荒拎着刚买的番茄黄瓜和一块肉说要亲自去下厨，许翔觉得有阴谋。

她懒懒散散的洗菜切菜，刀法还是许翔最近刚教的，“你觉得我做的饭菜会好吃吗？”她转过身来问道。

“别烧糊了就行。”

“绝对好吃，让你知道什么叫绝世美味。”

第一次做饭，菜都还没下锅，豪气先放出来了，可见她的内心之膨胀狂傲。许翔已经准备好了钱，这菜一旦失败，就去叫外卖。

“你应该找个配得上你的男朋友，比如开奔驰宝马什么的。”许翔说。

“我知道你是想赶我走，嫌我不给你是吧？”

“不是。”

“你骗不了我。”

“我只是为你的将来着想。”

“别说了，鸡贩子，你赶我走，我偏不走了，哪怕你和另一个女人结婚我都要和你住在一起。”

“无耻！”

饭菜做好了，味道一般般，但许翔还是点头称赞，目的是哄她下次再动手。秦晴边吃饭边在电脑上看电视剧，看得呵呵直乐，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

“说吧，做这顿饭肯定有目的，这次要借多少钱？”许翔叹了口气。

“别这样嘛，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孩，你能不能教我医术？就是可以看穿人的那种……”

“没法教。”

秦晴开启撒娇模式，不依不挠嘟着嘴：“我天天做饭给你吃，陪你，让你开心。”

她心灵鸡汤式的废话让我这顽固的悲观主义者无动于衷，但是她的可爱感染了他，像是灌了一碗酸梅汤，许翔渐渐恢复了点精气神。

“我知道你最大的烦恼，就是太孤单了，每天一个人守着一个店，没看到你有朋友，也没有家人。”秦晴说：“孤单才是你烦恼的最终根源，你教会了我，我就可以替你分担。”

她接着说：“如果有个女人整天陪你，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色迷迷的看着我了。”

许翔立即动怒了，赶紧假装骂道：“简直胡说八道，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别装了，你就是压抑。”

“闭嘴，傻丫头！”

秦晴心思细腻，脑瓜也聪明，想着他既然没有拒绝自己却也没说教自己，证明拥有异于常人的医术定是手到擒来。

然后继续撒娇说要许翔陪她逛街，释放压抑之情，慢慢哄他上钩。

许翔骂骂咧咧中居然接受了这个最烦的事，反正药店没有生意，白天坐了一整天，居然把一个非法网站上两年至今所有的贴图全看完了，索性晚上就陪她到处转悠。

两人去了商场，现在遍地都是综合购物广场，秦晴浏览起展台上的时尚物品。

在商场里挑东西，哪怕自己买不起，都不能说贵，只能说货不好；最好学几句本地话，那些保安物业居委会什么的才会睬人，摆摆谱，厉害点，许翔唾沫横飞，她却一点兴趣都没有。

凡事她都有自己的主见，只是在许翔眼里，她还是像跟在身后四五岁时去玩泥巴的娃娃。

路上不时有男的盯着秦晴瞅，她的长相自然吸引别人的目光，但许翔觉得她的衣服有些土气。于是他掏出钱包，给她买了一身衣服。

在衣店里就换上了，许翔看着她，她的脸蛋漂亮又可爱。突然产生了嫉妒，万一她被哪个追去了，心里又会出现一大块空白。

秦晴凑到他身边，贴近了许翔，用手挽着他的胳膊说：“看你这么孤单，就给你占占便宜吧。”

“不需要。”许翔说归说，但没拒绝。

她贴在许翔耳边，悄悄的说：“没关系，就算亲你一下，我也是很乐意的。”

“真恶心，什么时候把钱还了就是了。”

“那我就把你在浴室zw的事情昭告天下。”

听了她的话，顿时许翔哑火了。

这钱看来收不回了，其实他也没准备收回，虽然常常斗嘴吵架，但是他很享受，能驱赶孤单和短暂的寂寞空虚。

许翔看了看她，除了小时候最熟悉的老中医外，还真没有人会这样贴近自己，关注自己，关心自己，给自己最需要的温情，让人感受到寡淡生活中的一丝趣味。

他想到自己的嘴唇在之前已经很久很久没吻过别人了，没有得到女人的香吻的滋润，像两块干猪皮，它只有最本质的功能：吃些垃圾食物，说些废话。

她挽着许翔的手，走在一起，就像一对情侣回到药店。秦晴有睡觉前聊天的习惯，她今天有些不情愿按时睡觉，因为买了新衣服，她还要继续在许翔面前显摆，直到将她骂到浴室去为止。

当她洗完澡后，主动关掉了电脑，她问许翔到底她适合穿红色的还是白色的衣服，他随口说出红色，她嫌不够，还要讲出理由。

最后许翔斥声说：“无论红色还是白色，什么色都他妈适合你！”她满意了，终止了这个话题。

接着秦晴朝他一笑，笑中带种十足的暧昧挑逗，食指不停勾勾。

许翔瞬间芳心大乱，蠢蠢欲动，边向前边假装正经的问：“干嘛呢？”

“你过来嘛，过来呀，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