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冷风呼啦啦的吹得窗格子咯吱作响,昏沉沉的宫殿内,纱帐如鬼魅般飘飞……
“走开——滚,都给朕滚!”龙榻上,身穿黄色寝衣鬓发微霜的男子披散着头发,将手边的东西悉数丢下来狠狠地砸向旁边面露怯色身体不住发抖的宫女。
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手中的托盘举过头顶,颤抖着嗓音道:“皇上,您如果不喝药,太子会杀了奴婢的!”
榻上的男子身形一顿,面目扭曲,惊恐的叫道:“他想杀了朕,这药里有毒,朕不能喝,不能喝,拿走!快拿走!”
小宫女哭着说道:“皇上,这药是太医院开的方子,太医院的各位太医亲自试了药,怎么会有毒呢?”
榻上的男子不说话,直摇头,面目惊恐!
“下去吧!”忽然一声娇媚的女声从寝殿的门口传来,宫女转身行礼,“参见魅姬娘娘!”
女子容貌妩媚,目光含情,柔软的腰肢在走动的时候有节奏的款摆如同慢舞的绸带……
男子看见魅姬,面色更加惊恐,指着她叫道:“你别过来!”
魅姬如同没有听到这天下独尊的皇帝的命令,妩媚的一笑,端起托盘上的玉碗,一步步轻而缓慢的朝着中年男子走过来,娇媚的说道:“皇上您又不听话了,对于不听话的人,魅姬可是要惩罚的哟~~”
男子见她靠近,慌忙的站起来想逃,但是他的脚才触及地面,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朝着地上栽去!
“朕的脚!朕的脚!”男子惊恐的在地上一阵摸索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脚。
魅姬如同早就预料到一般眼里没有半分的波澜,却还是故作惊讶道:“皇上,您没事吧?”
说着,她就要上前去扶他,却被男子狠狠地推开。
“滚开,贱人!”
魅姬一个租咧退出好几米远,身子虽然歪歪斜斜,但是手里端着的药碗却丝毫未洒!
男子扭过头怒目看向魅姬,“是你,是你废了朕的双腿!”
魅姬娇声笑道:“皇上真是高看自己了!皇上的双脚,不过是给妾手中的药给毁的,若只是毁皇上您的双腿,还不值得妾出手,妾要的是您的命啊~~”
“疯子!你这个疯子!”男子挥舞着袖子大声的咆哮着。
“疯子?哈哈哈哈~~”魅姬娇笑道,“现在被外面的大臣们认做疯子的不是皇上您吗?”
男子听了她的话,眼睛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来,手也开始不住的颤抖。
趁着这个机会,女子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掐住他的下颚将玉碗里的药灌了下去。
“啪——”
魅姬丢了碗,得意的看着眼前身心备受煎熬的男子。
“你的动静太大了!”一声冷血无情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魅姬听了面上一喜,转身看着走进来的沧北漠,小跑着过去抱住他。
“别这样,父皇看着呢!”他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大手却早已娴熟的探进魅姬的衣服里,一番动作引得魅姬娇喘连连。
“逆子,**!”男子看见他们毫无廉耻可言的行为,想冲过来打两人,却发现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沧北漠看着他颓废的样子,一脸得意的对他说道:“父皇平日里不是说儿臣是废物吗?今日,儿臣就让父皇亲眼看着,你的女人是如何在本宫的身下醉仙欲死!”
“你……”
“哈哈哈哈!”沧北漠最喜欢看他一脸杀意的看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样子!他猛然间将魅姬放倒在地上,粗暴的撕开她身上的衣服,大片肌肤瞬间就暴露在空气中,魅姬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腰身……
两人在皇帝沧北天面前上演的一阵颠鸾倒凤,差点没将沧北天气晕过去。
一番欢好之后,两人都大汗淋漓。魅姬娇媚而柔软的趴在沧北漠袒露着的胸膛上,手指不安分的乱动着。
沧北漠眼里闪过一抹暗光,一手抓住她的手,起身推开她沉声道:“本宫还有事,你先回去!”
魅姬对于沧北漠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而是柔媚而哀怨的诉说道:“怎么,刚用得着人家,就对人家温声软语,现在不需要了,这么快就要赶人家走了~你们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见沧北漠眼里浮现出几分不耐,她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依旧步伐款款婀娜多姿的走出寝殿。
沧北漠见沧北天双眼紧闭,冷笑道:“父皇这就受不了了?如果儿臣现在告诉你,你平日里最宝贝的儿子,马上就要身首异处了,父皇是不是会真的疯了?”
“你说什么?你把连儿怎么了?”沧北天猛然睁开眼睛,双眼猩红。
沧北漠冷笑道:“沧北连连杀数人,这是他自己在找死!”
“不会的!朕的连儿是不会杀人的!你诬陷他!”沧北天怒视着他。
沧北漠见他满脸的相信,讽刺的笑了笑,“都说帝王家没有亲情可言,但是父皇这么相信沧北连,偏偏他没有福气消受,哈哈哈哈!”
“你不要杀他,只要你能留他一命,你要什么朕都能给你!”沧北天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开始祈求沧北漠。
沧北漠很享受他那可怜兮兮的目光,同时也很憎恶那种闪现着父慈子孝的温情目光,他冷笑道:“什么都给我?父皇,你好好看看,现在,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沧北天怒声道。
“杀你?”沧北漠冷声道,“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看着你痛苦,我要将我母后从你身上所受的加陪还给你!”
“是朕对不起你的母后,但是连儿是无辜的,你们是亲兄弟,为什么手足相残?”
“亲兄弟?呵,我母后好不容易盼着柔妃死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复宠的玉妃,害得我母后只能抑郁而终!他的母妃欠下的债,当然得由他来还!你该庆幸柔妃死的时候拉上了她那个倒霉的女儿,不然,我定会让她……”
“住嘴!朕不许你这么说柔妃和青染!”沧北天咆哮道。
沧北漠见他那么激动,反而更加冷静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忘不了柔妃!说来也可笑,沧北连和玉妃不过是柔妃和沧北青染的替代品而已,他竟然这么衷心于你,他要是知道他原来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你这么尊敬呢?”
“不,不要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