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雅沁已经冲近。
高韵屏住了呼吸。
“呯--呯--”
吴雅沁倒下了。
“沁沁--”
肖逸峰哭叫着,有种想冲上去抱紧她的冲动,但高韵拉住了他,拖着他走。
余承天流着泪,边打边走,掩护着他们,直到打完枪里的子弹。
他们冲出了跑道区,爬上围栏翻出了机场,不敢停下,继续狂奔。
由于是夜晚,这里又不是闹市区,路上的人和车都比较少。
前面有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高韵说:“我们打车走。”
这时,出租车的司机下了车,勿勿的跑到路边和绿化带撒尿,还没撒完,就有一个从机场内跑出来的僵尸,浑身血污的嚎叫着冲向他。吓得他裤链子都来不及拉上就跑,但没跑多远就被追上扑倒狂咬。
文淑轩和于教授都吓得想掉头跑,高韵却说:“我们快上车。”带头就跑向出租车。
高韵当先上车坐在驾驶座上,肖逸峰也上了前座,其他人先后上车。
这时,那咬了司机的僵尸又向他们冲过来,高韵发动车子。
那僵尸一下跳到了车头上。
高韵猛踩油门,把车子开得左摇右摆的又快又晃,想把那僵尸甩下来。
但那僵尸的手抓住了雨刮,身体在车上左摇右摆,就是没能把安甩下车。
它口中吼叫着,嘴巴张大,不停的开合,口中满是鲜血,牙齿缝里还挂着被它咬过的人的衣服碎片,看它那样子就像饿疯了的野兽,又像狂犬病发作的恶犬。在它脑袋的摇晃中,清楚看到它头上的头发和眼睛的眉毛睫毛还有胡子都在纷纷脱落,看起来更加狰狞恶心。
高韵想起刚才自己手上沾的那僵尸的毛发,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但相比于恶心,怎样摆脱它更重要,她把车开到路边,蹭刮着路边的花坛和树木,但还是没能把它甩下。
那僵尸开始用头狠狠的撞击车子的玻璃,一下就砸裂砸凹了,玻璃裂成了网状,严重影响了视线,差点就撞上了一辆迎面驶来的货车,幸好高韵的车技一流而且反应迅速。
那僵尸狠砸几下后就把玻璃砸穿,头伸了进来,车上的文淑轩不禁惊叫。
肖逸峰这时挺身而起,侧身抬脚,连环猛踢那僵尸的脑袋,但仍未能把它踢下车。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高韵大叫:“大家抓紧!”急转方向盘,驶出赛车手所用的飘移技术,车子轮子冒着火花和青烟,拐出一道弧线。
肖逸峰停下脚,双手抱紧座椅。
那僵尸的身体被抛到一边,但手仍抓着雨刮挂在车上。
肖逸峰这时一脚踢掉已经破裂的玻璃,再将雨刮扫断,高韵将车猛向前冲然后急刹,利用惯性,总算将那僵尸甩下了车。
但这条路上比刚才那条路要繁忙得多,车多,路边的行人也不少,前面就是一个公交站,不少人在等车。看到了这惊心一幕,但没意识到危险,还有人赶紧拿出手机来拍。
那僵尸从地上爬起来,不再管高韵他们,直接就向公交站的人群冲过去。
高韵果断驱车将那僵尸撞倒,然后直接从它身上辗压过去,鲜血迸射飞溅。
看热闹的人齐声尖叫惊呼。
高韵正准备驾车逃离这是非之地,但突然警笛声骤至,一辆警车冲了过来,挡住了去路。
车上冲下来四名警察,举着枪,喝令道:“双手离开方向盘,双手举高,下车,快!”
高韵等人没办法,只能照办,于教授经过这一路奔逃再加上车上颠沛,几乎走路都没力,余承天搀扶着他下车。
为首的警察说:“先把他们铐起来,搜他们的身,检查车辆。”
警察就把他们铐了起来,两人分别搜身,一人去搜查车内和车后箱。
余承天说:“警察同志,我们不是坏人,没有危险品。”
为首的警察喝道:“你们就是危险品,我们在车上都看到了,顶着人超速、变道、把人抛下撞倒还残忍辗压,这是危险驾驶兼恶意谋杀。”
高韵分辨道:“是安想杀我们,我们只是自卫,它、、、它不是正常人。”
为首的警察喝道:“闭嘴!你还狡辩,你看受害者都被你撞成什么样了,你才不正常,我看你根本就不是出租车司机,这车你们是怎么得来的?是偷的还是抢的?快说!”
高韵知道这根本就百口莫辩。
肖逸峰说:“警察同志,我们遇到了可怕的事情,被逼才开了人家的车逃命的,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为首的警察说:“少在这狡辩。”
搜身和搜车的都报告说没有发现。
为首的警察对其中两名警员说:“你们两人开车把他们押回所里,我们在这通知交警和120过来处理。”
于是,他们就被带上了警车,被押进了派出所。
所里一位中年警官一看到两名警察就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机场那边电话都打爆了,叫我们赶紧增援,你们还跑回来干嘛?”
一名警察说:“所长,这几个人不知是偷车还是抢车,还危险驾驶和恶意撞死人,队长命令我们押他们回来的”
那所长骂道:“今天晚上真是活见鬼,什么破事都来了,连交警那份也搭上我们了。那先把他们关起来,恶意撞死人,那就是谋杀了,手铐就不用解了,把他们钱包手机都收了。既然是一伙的,就都关一起吧,明天再处理,留下两人值班,其他所有人马上配枪都跟我赶去机场。”
就这样,他们就被关进了临时留置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