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没有人有生以来见到过这种景象,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天空中有很多细碎的羽毛飘下,浓密得像漫天飞雪,奇丽如同梦幻,但已无人感受到那份美感,只感到毛骨悚然。
无数鸟儿的惊飞齐鸣,声如巨涛,地上人人举头呆望,鸦雀无声。
也有不少人举起手机来拍。
直到于教授开口说:“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航班敢起飞。”
余承天和肖逸峰如梦惊醒。
余承天赶紧在电话里跟他母亲说,让他们马上去坐高铁或火车,不行就坐汽车。
肖逸峰也让他哥赶紧去火车站,不行就开车走。
孙可说:“那这样子我们也只能坐火车或汽车了。”
肖逸峰说:“现在还是先过了海再说。”
码头上的人也害怕了,赶紧交钱上船。
文淑轩说:“我们身上几乎没有现金了。”
众人将目光集中到猪虫身上。
猪虫一开始抬头望天假装没看到,直感受到被足够重视,才慷慨的说:“不就是钱嘛,我们都一路出生入死了,我不会抛弃大家的。”
带头就挤到船头,拿出两沓百元大钞,趾高气扬的对船主说:“船老大,我这七个人,我一起给了,打个折,两万。”
那船主一摆手,不屑的说:“现在是只有加价,没有打折的。”
猪虫还想砍价,高韵不耐烦的一推他说:“快给他。”
猪虫示情愿的又掏多一千块,船主放他们上船。
后面的人也陆续上船,有些人不够现金的也跟别人兑现了凑够,或者用手机首饰等值钱东西换够钱上船。
船已经差不多站满了人了,还剩下二三十人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就在那里苦苦哀求船主通融,但船主死不松口,说:“一分不能少,不够钱的支偷去抢也好,快去想办法,顶多我在这等上一阵子。”
高韵对猪虫说:“哎,你那些不义之财,拿出来帮帮人家吧。”
猪虫说:“什么不义之财,那是我用性命危险得来的来之不易之财,挥霍容易赚钱难,慈善家不是我们这种人当的。再说了,你看看,这船现在人都快站满了,已经严重超载了,如果我帮他们上船,可能是害了他们也害了我们自己。”
高韵听他这么说,也有道理,她很少坐船,但看到这船上那么多人,到了海上会出什么状况,还真不好说。
剩下那些人有些就离开了,有的说:“我们等那些渔船回来,人家才收一千块。”
后面又有人三三两两的来,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得出三千块。
上了船的人心急,纷纷催船主开船。
那船主和他的助手掂量着两个编织袋里的钱,喜形于色。船主喊:“急什么,上满人自然会走,我这命和钱都在这,我都不急,你们急什么!”
“当然急啦,再不走,那些僵尸就要来了。”
“就是嘛,我们交了钱,命就交给你了,你得负责才行。”
“你都赚了那么多了,该知足了,这船都明显超载了,还想装,这不是拿我们的命不当一回事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叫。
船主恶狠狠的高声嚷:“吵什么吵,你们知道命在我手上,就该给老子老实点我就不知足了怎么样!都世界大乱了,老子不趁这机会多赚点,还等什么时候,都给我闭嘴。”
大家都不敢再嚷了。
但却有人不答应,猪虫把自己的包往孙尚可身上一推:“给我拿着。”然后就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到船主面前。
高韵等人都奇怪,这个在狂尸面前吓得最惨的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大胆,他到底想干嘛?
船主瞪着猪虫问:“你想干嘛?”
猪虫说:“没想干嘛。”然后伸手从腰间拨出那把没了子弹的手枪,用枪口顶着船主的头,恶狠狠的说:“老子是想蹦了你,行不行!”
船主吓得浑身发抖,手上钱袋都掉了,声音颤抖的说:“不、、、不、、、行、、、”
“你他妈的还敢命令我是嘛!”猪虫手指扳动枪上的顶针。
船主吓得双脚一软就跪倒在甲板上,哭叫着说:“不是、、、不敢,求你老人家饶命。”
猪虫得势不饶人,拿枪口敲着船主的头说:“你丫的知道老子是谁不?老子是国安局的,背负着重要使命,你他妈的不是太过分,我还不想暴露身份呢。限你一分钟之内把船开起来,不然,老子毙了你,快去!”
船主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就跑去驾驶舱,没跑几步,又跑回来把钱袋拿着才去。
他的助手也急忙去解缆绳。
船终于开起来了。
猪虫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从没如此的感觉良好。
孙尚可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国安局的同志,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抢妞了。”
猪虫得意的一笑。
船上站了满满一船人,已然是超载,虽然这车客两用设计的渡船只装了人,吃水还不是很深,但因为这船本身只属于内河渡船,在海上已属于违法航行,也存在不少的安全隐患。船上很多乘客都明白这一点,但能上得了船就已经不错,也就担心不了那么多了。
猪虫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孙尚可说:“我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