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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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以外，其他几人都是一副这样的事情我们见多了的模样，淡定得很。

所以，爷爷和冉煌季的关系，好像是有些说不清。老邢是知情人，今天他带回来的那些文件里，应该也是有作用的。

冉煌季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自言自语地说道：怪不得，这么厉害的水准，估计也只有你才做得出来。

话音刚落，赵三秋一家三口的冤魂便是出现在我的面前。赵三秋和女儿赵诗琳膝盖以下的部位都是空荡荡的，只有张君雁的魂魄是完整的。

他们的目光都是死死地放在了我的身上，我记得老邢之前交代我的那些话，走进了阵法就不要出来。

爷爷背着手走到了冉煌季面前，手指有节奏地点动着烟斗，就好像是在思考什么。

“小鬼是你养的？”爷爷也不废话，直问道。

冉煌季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很是直接地表现出这些事情和他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我有些不相信。

那个叫燕子的小姑娘，脖子上带着老邢要找的玉，这件事情昨天我同样是告诉了老邢，但是他没有给我任何提点。

“怎么可能？玄局的消息我记得清清楚楚，不能养小鬼的。我还是玄局的人，又怎么能做出这样混乱的事情呢？”冉煌季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僵硬到可怕。“你们看，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保安而已，你们俩就这么恶狠狠地盯着我，好像有些不太对吧？”

得了吧，你还是普通保安了。

“看来我们有得聊。”爷爷一声冷笑，先是把目光都放到了那三个阴魂上。

张君雁直接冲了过来，爷爷手疾眼快，拿着烟斗便是猛地挥去。张君雁显然是没有把爷爷放在眼里，便是选择硬生生接下爷爷这一击。

若不是赵三秋突然出现拉住了张君雁，估计现在张君雁已经魂飞魄散了。

“还念着旧情吗？”老邢自言自语地问道。

赵三秋算是救了张君雁一次，冉煌季知道爷爷的厉害，估计他也不愿意继续冒险。我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是见到三个阴魂便是一起朝着我冲来，不带一点犹豫的那种。

我转身便是进入老邢的阵法。这些红线制成的阵法上还贴着一些黄符，我记得下午老邢告诉我的路，一步一步往里走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

老邢和爷爷帮我挡住了三只阴魂，冉煌季却是趁着这个空隙直接跑来找我麻烦了。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硬着头皮继续往阵法深处走。

“你躲我什么？”冉煌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想要给他翻个白眼。

昨天你拍灭了我三把阳火，现在你来问我为什么要躲你？我要命这个理由怎么样？

“我还想多活几天。”我直言道。

“你早就死了，和我一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脚步突然停下了。

冉煌季这句话说得很直接，但是更是直接地说中了我的痛处。

我是尸人，我好像真的是已经死了。

我莫名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冉煌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冉煌季恍惚是看到有希望，同样是与我保持了一定距离，才是开口说道：你问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着，难道你心里自己没有什么答案吗？

心里的答案？嗯，倒是有一点想法。

外面的情况我完全看不见，更是听不见。这个阵法就好像是一件完全封闭的房间，走到这里面后便是与世隔绝了。

我不太确定我和冉煌季的话是否外面的人可以听到，但是见到冉煌季那一脸自信的样子，一些事情大概心里还是有谱了。

“有一个想法，大概你和我是一样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好像我找到了同类的错觉。

可是这个同类一点都不友好，而且盯上了我。

冉煌季点了点头，语气随意地说道：可以这么说。昨天我对你出手，只是想要验证一些事情。既然现在你和我都一样，那我们也没有要继续拐弯抹角的意义了。直说吧，我想要你活下来的方式。

我活下来的方式？这个问题有些超纲，我可能回答不上来。

我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是毫不知情的。

冉煌季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下意识便是往前迈了一步，我立马就是往后退。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我问道：你难道一直都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要是知道了，昨天还会让你这么欺负我吗？”我反问道。

冉煌季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是只有让于残华开口了。

说完这话，冉煌季上前便是想要抓住我，这一言不合就是谈崩完全就是在我的意料之外。转身就是继续往阵法深处跑，如果让冉煌季抓住我了，事情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听见身后时不时传来嘶吼的声音，回过头看，却是见到从挂在红线上的黄符里冲出了许多看不太清楚的东西。想来应该是老邢用来帮我的小玩意吧，没多想，继续往前跑。

当我站在终点的时候，心情紧张到说不出话。一是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久，二是因为这里已经无路可逃，如果冉煌季追上来了，我可以说是无路可逃。

这件事情就很尴尬了啊。

我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等着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手里死死抓着的是爷爷给我的那颗檀木珠。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是好像在梦里，我的脖子上是戴着它的？

就在我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听见一声轻笑，转身一看，燕子就在我的身后。

她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见到我了，倒是直接开口道：叔叔，又见面了。

“你到底是谁？”我问道。

燕子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朝着我靠近，我眉头一皱，怒喝道：你别过来！

燕子停下了脚步，看着我好奇地问道：叔叔，你是在怕我什么？

“你和冉煌季是什么关系？”我紧张地问道。

两次冉煌季出现在的地方，燕子都是出现了。昨天也是这样，冉煌季本来是好好在给我说话，说着说着，声音便是变成了燕子的。

这两个人的关系，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燕子嘻嘻一笑，脖子上的那块玉倒成了最抢眼的存在。我盯着那块玉看了许久，确定那就是老邢画上的东西。

“那叔叔你和外面那个老头子又是什么关系呢？”燕子反问我道。

为什么你们每次都是要问我这么难回答的问题？我摇头，很是直接地说道：我不知道。

燕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举起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看着我问道：你是想要这个东西，对吧？

我没有任何反应，我明白就算是我说了是，燕子也不会这么轻松把东西给我。

“如果你愿意供养我，我可以给你带来好运。升官发财也好，还是功名利禄，我都可以完成。我的要求很简单，每天你给我一滴血，这就足够了。你看怎么样？”燕子抱着手，看着我有些得意地问道。

我摇摇头，很直接地说道：不用了，我最近的运气挺好的。

我移动到了阵法里最中心的地方，也是老邢千叮万嘱要我进去就不要移动的地方。那个地方用朱砂围成了一个圈，面积也是正好够我一个人站在里面。

显然燕子对那堆朱砂有些抗拒，她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敢太过于靠近。

我想起来了之前冉煌季的个人资料，他有一个女儿，名字是什么我给忘记了。燕子的模样和现在的冉煌季模样完全不同，如果非要用当时资料上的照片来看，仿佛是有几分相似。

想到这一点，我倒是想明白了一点！燕子是冉煌季的女儿！

很快，我就是被另外一条消息给弄懵了。我没有记错，冉煌季的女儿在几岁的时候就是因为生病离世了。而面前燕子的身高或者是模样也好，同样是只有几岁小孩的样子。

她也是尸人？

这个问题在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秒，接着便是直接无视了。尸人怎么可能会有供养这个说法，要是尸人可以让人一直保持好运，我还能遇到今天这么多烂摊子事情吗！

“你不相信？”燕子看着我有些疑惑的眼神，倒是准备自己解释什么。“之前张君雁是一个道理，看看他们家之前都倒霉成什么样子了，等着把我请回来后，麻烦少了挺多的。而且赵三秋的事业直线上升，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你和他们不太一样，但是只要你愿意供养我，我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燕子给我讲的这个条件，是真的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挺好的，至少我弄清楚了为什么赵三秋他们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是得到了这么多的变化，就是因为请了小鬼。

以前上学的时候，不少同学有开玩笑说请小鬼可以转运的事情。只是一旦不如小鬼的意，这好日子就是到头了。

我脑子里又蹦出一个想法。

“张君雁杀了一家三口，是你干的？”我看着燕子，一本正经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