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温好自然醒睁开了双眼,她扭头看着凉弋,嘴角微微苦笑,怎么任事情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呢?
难道,她爱上他了吗。
她眼眸渐渐复杂,心中渐渐惊惧。
刚好此时,凉弋慵懒的轻哼了一声,将她又搂了一紧,两张脸近在咫尺,温好的心情忽然平和寂静,她慢慢靠近,闭上眼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醒来后,又该怎样面对呢?”
温好闭上了眼,在感觉到他将醒之前。
凉弋揉着眉心,睁开了漆黑一片的深眸。
他低头,望见她像个小虾米一样缩在他怀里,心里奇特的满足。电话铃声张扬,他轻轻放开她,从地上捡起西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放在了耳边,“说。”
在背后,温好悄悄睁开眼,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家宴。凉弋低下头,“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转身,望见她还在睡,不由忍俊不禁,猪啊——
他走近,低头笑了笑。
温好心里一囧,靠她那么近笑的那么欢是怎么个意思?!
他亲了亲她的脸:“温好。”
嗯。说。温好心里回。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温好心一僵。
“只有结束了之前的虚情假意,我们才能够重新认识。我知道,你爱他。可我凉弋是谁,我会让你因为我,而忘记他。”
被窝里的粉拳紧紧握着。
对一个睡着的人,宣告野心,她在心中嘘出一口气,幸亏醒着。
这一定是一个不动声色吃掉人的人。
还好她现在已有准备,绝不会……爱上他。
凉弋离去。
门彻底合上,温好猛地睁开了眼睛,惆怅起身,感觉身体酸软的厉害,她红着脸叹了口气,太多的是叹自己……
她发现,他的出现,总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凉氏。
凉弋刚到办公室,就见到沙发上早坐着另一位姓凉的等着了。
他扯了扯领带,在办公桌后的黑皮椅上坐下,那边已经传来兄长似笑非笑的欠扁声:“记得打好措施啊,现在她可不得爷爷欢喜了,要是怀了一个,爷爷会怎么对付她……”
凉弋脸色有些铁青,冷漠的瞪了眼凉易,“你调查我,还是跟踪我了!!”
凉易分外接地气的撇了撇嘴:“昨晚跟你联系的时候,你就在她楼下,平时看一会儿都回去的,偏偏昨个一晚儿你没回来……”
“我可能去其他地方夜不归宿了。”凉弋冷飕飕的盯着他。
“……好吧。”凉易说,“我是小小的查了一下,才发现你那辆车一整晚都没出过她家的小区。”
凉弋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凉易眯了眯眸,忽而一笑:“小子可以,望眼欲穿还真穿到人姑娘床上去了。看来,我要重新审视温好这个女人了。”
“你认为她居心不良,以退为进?!”凉弋冷冷看穿。
“难道不是?”
凉弋闻言,脑海中浮现早晨她装睡的模样,勾唇掷地有声,“不,是我步步为营。”
“……”
夜晚的凉家,灯开,辉煌。
大厅里,觥筹交错,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一个女人暗自走进凉家二少爷房间的情景,那个女人黑发徜徉,裙摆飘逸,精致细腻的脸蛋,微微别过脸,正是纪家大小姐纪念。
凉弋脸庞酡红,明显喝了不少,可前行的步子还是较稳的,今晚不知道是不是太多人不常见他这个二少爷抛头露面,个个来敬酒。
他本可以不喝,偏心里藏着一个女人烦得很,一杯一杯,来者不拒的往下灌。
推开房门,凉弋懒得开灯,直接摸索到沙发上躺下。
似梦似醒间,好像是有女人趴在了他的身上,轻轻解着他领带,他闷的伸手去揉酸痛眉心,却被她温柔的握住手,“一会儿就好了,弋……”
弋……她从来不会那么叫他。
凉弋突然睁开了眼睛,把趴在他胸口的女人吓了一跳。
凉弋冷冰冰地说:“自己去开灯,还是我去开灯?!”
纪念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她颤抖起身,转身,走到门口的开灯处,“啪”打开灯的同时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而凉弋坐起身,面对他的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和一扇未关的门。
这种事不算新鲜。
他懒得追究,只是,那道声音,喊他的口气,太像纪念了……
被吵醒,凉家他也不想待了。
而在凉弋出去之后,凉家书房不太安静。
“爷爷……”纪念红着眼眶,闷闷道,“我失败了。”
凉龙叹了口气,“那个小子,如果是个花花公子该多好啊!让他碰个女人,怎么就那么难!”
纪念抽噎了一下,“爷爷,我是真的爱他。哪怕他只能活到33岁。我想尽快为他生一个孩子,求爷爷再帮帮我……”
凉龙心疼的望着纪念:“你先回家吧,啊?谢谢你……为了那个臭小子如此放下身份和骄傲。”
他都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的。
性格那么不羁,运气也那么差,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偏偏他遗传了他母亲的心脏病!被医生断言到33岁活限,哼!
那一头,温好一打开门,就扑面而来的酒气,八二年拉菲,香香的,可到底也是酒气。被按在墙上吻住的时候,她拍着他的后背,呜咽着“混蛋……”还真把她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
凉弋却直接分开女人的腿……
关键时刻,温好咬了他一口,舌头。
他吃痛退了出来,擒着她下巴,眼神惺忪慵懒:“干嘛,不给我亲?”
“我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妻了!”
凉弋哦了一声,温好无语。
这个时候,凉弋不解的皱起眉头,委屈的对她来了一句:“那凭什么就准你昨晚对我情不自禁,不准我今晚对你情难自控?!”
他凑到她耳边,轻轻呼吸:“爱情、感觉,和身份有什么关系么。”
温好窘了,和他没法沟通了。
“为了表示一下对你的尊重……”他的吻再次密密麻麻的落下来,温好痒,就动,他按住她的肩头,吻也随之停了下来,是他在说:“给你一秒钟时间承认。”
“承认什么?”
“承认:你要我。”
温好一下僵住,如被打了一拳的蜗牛,本能要缩回到壳里。
他却说:“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没有感觉,我,只要你敢要,我就给。温好……”他抚着她的脸,黑眸深情专注,“我不是许霆,我是凉弋。”
所以不必害怕,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