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吓坏了,把我和我妈隔开了,还给我做了个全面检查,还好没有感染上那奇怪的病毒,接着,就给我妈治疗,然而,她的情况并没有因为药物有什么改变,反而越来越严重,虽然人看起来都很好,似乎很健康,但是脾气暴躁,五年之后,是突然撒手人寰了。
当时,我正在警察学院努力攻读刑侦专业,我有些不明白我妈明明身体很健康,怎么突然就死了,爷爷为了骗我,就撒谎告诉我尸检报告,是食物中毒引起得过敏性休克,抢救无效死亡。
可是,我怎么能相信妈妈突然没了,我一下子变成了没有父母的孤儿,十六年前,我爸死在了沙漠之中,现在妈也没了,那样的打击,是我这么个十六岁的孩子如何能承受的?就刨根问底。
可惜,爷爷当时怎么会给我说实话啊?
现在我貌似也中了妈妈同样的神经毒素,只是没有妈妈的强烈,而且当时爷爷就拉着我去做了化验检查,并没有任何中毒的现象,然而,现在我一反常态的举动,把爷爷吓得够呛,其实在一个月前,我已经有了异常状态,爷爷通过市公安局的关系知道了我的情况,当时,又去做了化验,可还是没有中毒,把他都搞糊涂了,可是心里却没有一日安稳的,都在为孙子担忧。
这次我差点打死了人,爷爷终于坐不住了,不得不将这一切都告诉我。
我拿着书信,有些不理解的问:“爷爷,我的情况和我妈明显有不同啊,我没有中毒,却出现了异常举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爷爷冷着脸,皱着眉:“你说说你这段时间到底出现了那些异常情况?”
我就将我做噩梦饭量大增力气大脾气暴躁等种种情况给爷爷说了一遍,爷爷眉头皱得更深:“做噩梦?什么噩梦?”
我摇头说,不清楚,只知道在一片沙漠之中。
爷爷大惊:“你妈好像也做了同样的噩梦,也是在一片沙漠之中。不行,爷爷觉得你身上的怪异恐怕与青铜戒有关,它上面没病毒,但是肯定有其他的东西,影响了你。你现在被停职了,正好借助这段时间去罗布泊,把这件事情搞清楚,不然……”
爷爷没有说下去,但是语气都哽咽了,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头道:“爷爷您别担心,我现在不是没中毒啊,暂时肯定没生命危险。我也很想搞清楚我身上到底出现了什么异常情况?爷爷,你有什么想法啊?”
我和爷爷具体商议了一番细则,爷爷老了,不可能去沙漠,这些事情只得我来进行。
我再次拿起绸缎包裹的青铜戒,只是上面却已经封了一层蜡,还用绳子系着,让我挂在脖子上,看来爷爷还是担心这青铜戒会害了我,也确实是这青铜戒让我的身心发生了巨大变化。
我刚想站起来,爷爷却压了压手,从铁饭盒中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这卡片压在最下面,我从那几分信中知道了缘由,也就没去看,但是爷爷却拿着递给我,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让你进入罗布泊,你看看吧,这是你妈给你的!”
我拿着卡片,翻过来一看,眼睛都瞪大了。
上面写着:爸,罗布泊地区对我们家就是一处死亡绝地,我希望你不要让小风知道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事,不要让他进入罗布泊地区,千万不要啊!
爷爷叹气道:“小风,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我一直都不想将任何事告诉你了吧?这是你妈妈的意思!哎~现在你的情况似乎并不怎么乐观,就自己决定去不去吧?小琪,对罗布泊是真正的恐惧了,他不想你也重蹈他们的覆辙,只是这命运……哎~真是冤孽啊!”
我道:“爷爷,我可不是胆小怕死的人,不然,我也干不了国际刑警的工作,危险,对我来说,无处不在,所以,为了活命,为了这该死的梦魇,我必须去!”
爷爷点头:“到了若羌县要去看看你的外公外婆,他们也老了,这些年,小琪为了你,不准你去若羌,看你的外公外婆,这次,一定要去看看他们。还有清明快到了,你要去看看你的父亲,知道吗?”
我点头,拉着爷爷,出了门,又说了些题外话,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对爷爷道:“爷爷,那我就不去看奶奶了,你帮我向她老人家问好,等这一切解决了,我再回来看你们?”
爷爷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着出租车离开,我也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开去市公安局的法医研究所,在路上,我拿着手机在网上订了去乌鲁木齐的机票,明天上午的飞机。
我直接到法医研究所中,找到了一个女法医,跟我们刑侦局很熟,这女法医据说还跟余队有暧昧关系,调笑一番,就让这女法医给我抽了血,精细的化验各项指标,女法医很奇怪,但是看到我很严肃,就点头答应,还给了她一个地址,到时候,将化验单寄到我爷爷的住处,女法医就问我,为什么不自己来取?我说了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明天就走,怕来不及了。
随即,我又打车,到了博物馆附属研究院门口,我在门卫登记,又给梁教授给了电话,我就进入了附属研究院,很快来到梁教授的大办公室,外面是大厅中有很多文物等物件,还有学生似乎在帮忙修复等。
我进入之后,小心轻声的问了问旁人,知道梁教授在里屋办公室,到了门口,轻轻的敲门,听到一个苍老的请进声音,我就拧开门而入,却发现旁边的沙发上已经坐着人,侧面对着我,但是我看到他的侧面,却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些面熟。
我将房门关上了之后,梁教授就示意我坐在旁边,而这个时候,我就看到那人转过了脸来,顿时惊讶的叫道:“咦~桑德兄,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