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则绑着乌尔格处理肩膀上的伤势,好在子弹打穿了肩膀,虽然留了不少血,但是这次配备了不少物品,所以,小李忙给乌尔格止血,包扎伤口等。
而我和古图队长就来查看被撞翻的车子,古图队长那辆被撞翻的越野车还能开动,不过,我们两个却无法将其翻过来,随后,又发现察泰那辆悍马也没有太过损坏,只是车窗玻璃被打坏了,其他地方都没有太大的损伤。
现在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不过,我们还是决定立刻出发,察泰他们捕捉的金冠隼,古图队长打开了笼子,不过,那金冠隼似乎中了迷药,一直处在昏迷之中,而这个时候察泰却突然冷冷道:“江风,你最好劝他不要将这帝王隼放了,否则,你的小命恐怕就没了?”
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是我的小命没了?如果他的同伙要来杀我们,肯定会连我们一起干掉,顿时有些不解地看着察泰。
察泰冷笑道:“这帝王隼能帮助我们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你想要放了它吗?它到现在恐怕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几只帝王隼。我们可是用尽了手段,才捕捉到了这帝王隼,你真的想要放了它吗?”
我立刻听懂了他的意思,忙回头对古图队长道:“队长,这帝王隼反正还在昏迷,如果现在放了,只怕就暴尸荒野了,不如带着它吧,反正这笼子又不是很大的地方?”
古图队长想了想,点头,就将笼子放在了那辆悍马之上,不过,察泰却突然冷冷道:“帝王隼,身体娇贵,我劝你们还是放在这辆车的后备箱,我是动植物方面的专家,我需要时刻照顾帝王隼,否则,你们把它弄死了,我们恐怕有不少人会死?还有江风兄弟恐怕也会死?”
古图队长听到这话之后,转头凝重的盯着察泰,但是发现他眼神坚定没有丝毫波澜,只好将其放在了这辆越野车的后备箱之中。
我和古图队长将一些物质搬在了一辆悍马和两辆越野车之中,古图队长坐上了越野车的驾驶席,而我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就盯着察泰这三名极端危险的凶徒,而技术员小李、乌尔格,和其他两名同事,就分别开车,使出了这盆地荒漠,根据GPS定位器,在两个多小时的颠簸中,我们终于走上了罗布泊公路。
只不过,在驶向315国道的方向之上,古图队长在最前面开车带路,距离315国道,可能还有二十多公里的时候,前面远处是微微起伏的山丘,公路延伸到了上面,然而,在这山丘之上,出现了好几个汽车远光灯,非常透亮的照在了公路之上。
而在我们前面的公路上正好拦路挡着两辆悍马,其中一辆悍马的车顶打开了,从里面站出来一个人,竟然扛着一根火箭筒,二话不说,就开了一炮,直接炸在了越野车的前面公路旁,将公路旁的荒漠炸出了一个大坑,惊得古图队长不得不心惊地刹住了车,我忙回头,看到远处的两辆悍马及那个还扛着火箭筒的人,心顿时凉了半截,心想,我们不是仔细检查过车子是否有追踪定位器这方面的仪器吗?
这个时候,察泰嘿嘿笑道:“我们车子上根本没有追踪器,追踪器在那个帝王隼的笼子上,那可是最新科技的笼子,拥有卫星定位,即便是在沙漠深处,也能定位到!你们将我带不进监狱的?哈哈哈~”
我的脸色很难看,古图队长回头喝道:“你们想要杀了我们?”
察泰惊讶道:“我们是来寻找东西的,不是来杀人的,所以,我们并不想与你们为敌,但是也希望你们不要再插手,否则,你应该明白我们的力量,在国内都能搞到这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想必你们也不希望自己的警员牺牲吧?”
我们三辆车停了下来,果然,四辆悍马围了上来,这队人马的头目不是别人,竟然是入室杀人案对面那座商业大厦七楼的建材部经理,我们查过这个经理的资料,他已经到了中国十年,在若羌县城就带了八年,但是我没有将其联系到TMB集团的成员,所以,没有深挖,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是TMB集团的核心成员,似乎这些悍马和那些武器都是这个名叫林核心的经理搞来的。
看到林核心从一辆悍马中皱了下来,随后,也下来几个人,竟然还有那个勇猛的巴图尔,我猛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直接迎向了那个李经理,古图队长在车上谨慎的盯着那些人,连忙朝我喝声,不要过去。
我回头,摇了摇头,就走到他们的面前,冷笑道:“真是没想到啊,李经理竟然隐藏得这么深,在这个偏远的县城呆了八年,为的就是今天吧?”
李经理笑道:“不错,集团为了这件事努力了十六年?我才坐了八年,可是一点都没有尽力啊!”
我冷笑道:“那哪个桑德也是你们的人?”
李经理道:“其实现在也没什么可以隐瞒你的,不错,桑德是我们的老板,他是我们这次行动的主力,放心,你一定会有机会看到这一切的!”
古图队长没有让他的队员们反抗,直接让李经理等人将察泰等三人带走,而那只帝王隼也被带走了,很荣幸的是,我也被桑德点名所需要的人,直接被抓了去。
李经理他们也确实如察泰所说,没有对古图队长他们动手,甚至连他们的车子都没有动一下,直接开车扬长而去,驶向了罗布泊镇的方向。
我正好坐在和李经理在一起的悍马之中,他没有让手下把我捆绑着,我也没有想过要逃跑的意思,我现在隐隐感觉到桑德他们的这次行动,很有可能与我身体上原因有极大的关系,他们的目的绝对不简单,毕竟,TMB集团在东南亚的影响力不小,竟然还需要桑德这样的老板级冒着危险入境出手,他们所需要的东西,绝对不简单。
闲来无事,我向李经理要些东西,他似乎知道我的身体情况,挥了挥手,旁边的一人就从后面搬出一大箱肉食,还有一些酒,我一点都没有客气,拿着就吃,那些酒竟然也是高能酒,非常霸道,但是非常适合我这种体质的人喝,太畅快了,忍不住想要喊一声好,但是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跟这个李经理太过像朋友一样。
然而,我心中的疑惑不少,边吃边喝,就问道:“李经理,跟我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帮助巴图尔杀了那两个人吧?还有我怎么感觉到你们这个集团好像无所不能一样?”
李经理仅仅笑了笑:“我们可不是无所不能啊,只是高科技的运用而已,你想要听,那我就讲讲这些故事吧?”
其实在我和余队他们进入云南抓捕倒卖团伙,碰到桑德的时候,他已经从种种迹象上看出了我身体可能出现了某种情况,等桑德到了北京,通过某些关系,调差了我的身世之后,知道了我和他们TMB集团前生有很大的渊源。
我听到渊源之后,心里顿时暗骂不宜,鬼才和你们有渊源呢,简直是仇怨才说得过去,不过,我没有插嘴,静静地听着李经理讲述。
同时,还调查到我竟然去化验过血,而且三个月之内,还不止一次,TMB集团的影响力不弱,而且有钱有势,所以,通过一些手段,很快拿到我的一手化验资料,甚至在刑侦科化验室中的化验资料,他们都拿到了。
我听到这里,连忙打断了李经理的话,很是皱眉的问道:“你们还真是神通广大啊?化验结果是什么?”
李经理有些纳闷地看着我:“你难道不知道?”
我说,化验单寄到我爷爷那里,我现在还不知道化验结果是什么呢?
李经理嘿嘿笑道:“你爷爷还真是好心啊,知道了化验结果,却不告诉你,恐怕是担心你无法全新的追查十六年前的案子吧?十六年前的案子,其实没什么神秘之处,就是TMB集团的几个背后老板做的,可是你们没有一点证据,还有这次你们纵然有了部署行动,也不可能抓到我们的证据的!”
我心想,你们火箭筒都用上了,这不是证据吗?在国内可是明令禁止拥有武器,这可是掉脑袋的犯罪啊。李经理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放心,这些武器不会出现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我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帝王隼,所以,只有这样才具有威慑力,让你们不必反抗。”
我心想难怪当时李经理的人,将古图队长他们的手机等一切可能拍摄的仪器都搜了一遍,为的就是防止留下证据,不禁感慨:“你们还真是做事不遗余力啊,可是巴图尔的事情,却让你们留下了最好的证据!”
“巴图尔??”
李经理听到这话之后,似乎感觉是一个很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道:“他不过是颗小小的棋子,再说,巴图尔作案,我们可没有做过任何帮凶的意思啊,这些可全都是他的意思,与我们一点都无关,还有,你就怎么能凭空认定是我们救了巴图尔呢?小子,做事要讲求人证物证,你这样凭空说谎话,我会告你诬陷的!”
我现在已经领略到了TMB集团做事谨慎小心的原则,知道他们可能真的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只得无奈地让李经理继续讲述下面的故事。
桑德在得知我的化验单之后,非常的惊讶,觉得我可能是他们解开秘密的环节之一,随后,TMB集团的高层开始详细的计划,桑德也暗中查到我为了搞清楚身体的状况,追溯到了十六年前的案子,他和我一样都只知道那份原始档案文件,知道了其中的资料,桑德就让总部雇佣电脑高手,开始入侵那份电子档案。
同时,他们也在当地通过李经理来入手,彻查原始档案中涉及的人员,很荣幸的是,巴图尔的父亲竟然是十六年前他们中的成员之一,手上的隼图也是他父亲纹在上面的,而巴图尔一点都不知道曾经发生在罗布泊中的警匪枪战,不过,巴图尔对他父亲的死有很深的执念,所以,一直想要报仇。
桑德看到我跟巴图尔在废品收购站中的械斗,认为巴图尔还有些用处,所以,透过一些手段,告诉了巴图尔十六年他父亲被枪杀的一些往事,那两名被杀的警员中,正好有一名,就是亭苑小区六楼那名男性死者的父亲。
其实那名男性死者不该死的,奈何他人好色,又喜欢上了一个吸毒的结婚女人。当然,他并不知道,结果,那男性死者就被诱入了一个圈套之中,最后被杀了。
我皱眉道:“你们没有参与这个行动计划?”
看到李经理点头,我非常纳闷道:“凭借巴图尔一人,能够准确地在黎明前杀人?”
李经理却突然笑道:“为什么不能?当一个女人吸毒到了一定程度上,没有毒品的时候,性爱是唯一能在精神和肉|体上发泄的欲望。巴图尔很荣幸地让那个女人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我知道所谓的正确决定,恐怕不是威胁什么的,而是那个吸毒女只怕喜欢了巴图尔这个男人,不仅在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否则绝不可能任由他摆布,那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当时在现场中,古图队长他们并没有发现手机之类的,至少那个女死者的手机不见了,很有可能当时巴图尔就用手机控制了女死者,最终,准确地坐到了为父报仇,但是这种时间的把握实在让人无法想象,我怎么感觉还是有人在旁边帮助他,至少对面那座商业大厦中有人提供了线索。
我知道那栋商业大厦,李经理的建材公司在十年前修建的,里面的情况,他太清楚了,所以,我们想要进入商业大厦搜索信息,觉得没可能,也就是说这件入室杀人案,只得将所有罪行按在了巴图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