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老爸发火,吓了一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爸如此凶神恶煞的一面,竟有几分心寒,心中就暗叹,还好没有把老爸彻底惹毛过,不然,我肯定会被老爸抽一层皮。
老妈很是不满的瞪了老爸一眼,骂道:“老头子,你火什么火,没看到小飞被烧伤,又受了惊吓,你还发脾气了,成心想吓孩子是吧?”
老爸骂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说着,就拿起一根烟,抽了起来。
我对他说,这是医院,爸,你看点场合行不?
老爸见我还能打趣,心情好了些。
半个小时后,二叔就赶到医院,看到我被烧伤成了木乃伊,嘲笑了我一番,却惹得我妈一阵大骂,把二叔骂得直抓脑袋,颇为尴尬。
老爸找借口让我妈回家给我炖点鸡汤补补身体,等我妈离开,二叔也看了看我脸上的伤势,就冷下了脸色,让我说说事情原委。
我自然不敢隐瞒,就从弯道车祸、古怪公车、宾馆女鬼到办公室大火,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二叔听了后,就皱眉道:“看来这一切的起因,源自那个李大伟的死啊?”
老爸却道:“恐怕不是。应该是小飞当上部门经理,才衍生出来一切祸事。”
二叔纳闷问为什么?
老爸道:“其实小飞能当上部门经理,与我有些关系。我跟老刘有几分交情,加上小飞有能力。我就跟老刘提了一句,没想到小飞很快就上了位。”
我听得老大不舒服,自己果然不是凭着能力当上了部门经理,竟有老爸在后面捣鼓,让我受了这么多委屈,还惹到了诸多怪事。
二叔就骂道:“孩子的事,你竟是瞎操心。这下可倒好,把小飞卷了进来。”
我就问,我是不是被什么鬼东西缠上了?
二叔看了看我爸,见他点头,就道:“事情应该与那血字有关,如此恨意的血字,必然怨念极深,才阴魂不散,由于老刘的贪婪,想逼死那对孤儿寡母,恐怕才会出现这一连串的祸事!”
我委屈道:“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二叔摇头道:“怎么没关系?你不当上经理,李大伟就不会犯错,也就不会被撞死,你也不会被厉鬼缠身,老刘也不会被鬼上身,还被鬼火焚身,魂飞魄散。”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我上大学的时候,虽然是学考古学的,可我好吃懒做,只是个半吊子,基本上知道的都还给了老师,对于一些神秘未知的异怪之事都停留在理论的研究,并不相信神鬼之说,可今日时运不济,老是遇到些怪事,心里难免害怕,就问二叔。
二叔笑道:“也不能说真的有鬼。其实是一种执念的阴气能量。你学考古的,也接触过一些风水学,其中一些风水地势,就极为凶险,对人体有害。而人体阳气衰败,在特定的时间或地点,也容易碰到怪事,还能让人产生幻觉,做出常人无法度之的事情。你那天没佩戴五帝铜钱,又工作太累,精神欠佳,可能公车开到了国道旁的墓园地方,受了些阴气,才着了那死鬼的道。”
“可为什么是个老太婆呀?”
“我哪知道?”
老爸道:“看来我们必须找到事情的根源,不然,还会有事发生?”
二叔点头,就要起身和老爸离开,我连忙问道:“爸,你怎么会没事?”
二叔嘿嘿的看了大哥一眼,我爸就骂道:“你这混小子,竟咒起你老子来了。哼~就算那死鬼再厉害,也伤不了老子。”
老爸看都我脸上有些担心,继续道:“放心,老子还有几分本事。”
我这才放心,道:“爸,二叔看你们说的头头是道,是不是你们以前是个道士啊?”
二叔骂道:“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我老许家怎么会做道士啊?等机会到了,你就会知道老许家的事。”说着,就和我爸出了医院,开始处理李大伟的事。
次日,我就回家休养,由老妈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三天后,老爸和二叔脸色难看的回来,就在书房跟我说,事情不好处理,这事牵扯到因果循环。那鬼东西奈何不了我爸,可又弄不死它,现在只有我自己去了却因果。”
我听的大惊,道:“二叔你说清楚些!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二叔打起了哑谜,摇头道:“佛曰,不可说!”
老爸也叹息道:“这事都怪我瞎操心。哎~小飞,这件事你必须亲自去了结,不然,这事恐怕没完没了。”
我急道:“那你们也得给我个大概呀?还有那只鬼到底厉不厉害?”
二叔和我爸摇头苦笑,道:“说厉害也厉害,说不厉害也不厉害!关键要看你如何处理?你只要记住一点,以本心来处理此事,相信会有好的结果的!”
我急得满头是汗,你们还打着哑谜,让我去面对李大伟的鬼魂纠缠,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可我也知道老爸和二叔肯定为这事没少操心,然而,这事由老爸而起,可奈何不了他,这一切的因果就算到我的头上,我也不想老爸有事,只能道:“那至少给我点线索吧!”
二叔就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又拿给我一枚五帝铜钱,加上从大火现场找回的那枚五帝铜钱,总共三枚都让我带在身上,让我伤好之后,立刻处理此事,越拖对我越不利。
一周后,我终于能一瘸一拐的走路,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早晨雾气很重,我起床就暗骂这鬼天气,可也不影响我办事的效率,吃了早饭后,就立马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一听对方的声音,就心里一颤,竟然是韩良,我也不跟他客气那么多,就跟韩良说起了在我身上发生的诸多怪事。
韩良道:“那你在市人民医院的二号住院楼等我吧。”
我这才想到李大伟的女儿病重,一直住院,这事由我而起,也该去看看。
韩良似乎住在乡下农村,我也没想问他的情况,他只说了大约要三个小时才能到乐江市。我就跟老爸说了一声,拿上洗衣机厂赔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三万块钱,打车去了市人民医院,到了二号住院楼,我跟护士打听到李大伟的女儿李巧的病房,在五楼。
我看到重症病房内躺着的李巧,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体消瘦,面容普通,毫无无血色,鼻孔中还插着氧气管,眼睛闭着,呼吸微弱,若不仔细看,还真以为她是个植物人,就心中叹息,有些难受,还有几分抱怨老爸多管闲事,间接害了李大伟一家子。
这时,来了一位年轻医生,就问我,是李巧什么人?我说是朋友?不过,我看她的神色不太自然,就问她,我这朋友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