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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冬雪飘飘,给宽广无边的妖兽山脉披上了一层雪白的银装。
千奇百怪的霜枝垂挂在巨木之上,一叠叠的积雪覆盖,足足数米之深。
已然已经步入了深冬时节,大量的妖兽早就朝着妖兽山更深处迁徙,等到来年开春它们才会返回这里,还有一部分选择冬眠,用沉睡来度过冬季。
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妖兽还活跃在寒风之中,四处搜寻着猎物。
这是一座高耸的山脉,巨大的山峰绵延不绝,仿若一排排的巨剑插入天穹。
狂暴的寒风汇聚在山谷处,发出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冲刷着松散的山石。
在山脉的旁边,却是一个恐怖的无边深渊,巨大的裂缝一直延伸到远方,隐隐有火光从里面传出,在深渊中是沸腾的岩浆,不时有熊熊的火焰升起。
冰火两重天
空间波纹在山脚处一闪而逝,紧接着一个丈大小的空间通道出现在,几个呼吸后,空间恢复平静,独孤绝凭空出现在雪地上。
浑厚的气血在他的体内翻涌,处身于狂暴的寒气中,丝毫不觉得冷。
这个山洞中还有许多的宝物,强者遗留下来的兵器,还有插在石台上的杀剑,每一样都不时凡物。只是他的修为太弱,根本无法使用这些宝物罢了。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凭借练气境四重的修为根本不能震慑其他人。一但诛神之地的秘密暴露,他只有死路一条。
独孤绝想法很简单,等到踏入先天境界之后,再回到山洞中。
南国武林,先天武者已经是比较高端的战力,一些小门派的掌门也无外乎是这个修为。
他把青铜剑用两根布条缠上,背在背上,转身便沿着山谷朝着东边狂奔。
三月之期所剩时间不多,不能再耽搁了,必须要离开这里。
白茫茫的天穹,隐隐还有一点太阳的踪迹,圆盘大小,倘若不仔细看的话还真发现不了,凭借太阳的方为,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方向。
他进去妖兽山之后一直都是朝着西边走的,怕的就是迷失在其中,现在只需要朝着东边远路返回就可以了。
风雪漫漫,独孤绝的身影在山岭间穿梭,那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绝境的悬崖峭壁,对他而言却如履平地。
就像一只灵猴在跳跃。
妖兽山之旅颇有曲折,虽然多有危机,但收获之大同样的难以想象,就像他的酒鬼师傅说的一样:机遇往往就在危险之中。
还未踏入妖兽山,修为不过炼体大成,三月不到,此时就已经是练气境四重天的武者。
打通四大窍穴,甚至第五个窍穴隐隐也有一丝松动,每一个窍穴的真气都是同境界武者的十倍有余,肉身更是融合了大量的精纯气血,强悍无比,傲视练气境。
战力无双,且不说一手快剑,单凭力量他就能碾压同境界的武者。
他甚至有点渴望和练气七重天以上的武者交手。
轰,强大的力量从身上爆发,把地上的积雪震起,一道人影在山岭间跳动,卷起雪花。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妖兽山的雪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倒是愈来愈大,鹅毛一般的飘落,密密麻麻,整个天穹都是飞雪。
半个月之后,独孤绝终于翻过死亡分界线,来到外围,然后又花费了一天的功夫,回到了剑庐。
这个他曾经铸剑的地方早已经变成了废物,房顶被积雪压塌,好一点的剑器都不翼而飞,只留下一些铁疙瘩在里面。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地方可能以后很久都不会再来了,能悟的,他悟了,不能悟的,继续待下去也没用。
离剑庐大约三十里远处有个小镇,里面到处都是雇佣兵和商贩,酒肆市场一应俱全。
小镇就是他们临时的交易场所,雇佣兵们会把手中的货物放到市场上让商人们挑选,许多商人也在这里出售武器和其他的一些东西。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交易,久而久之,小镇便繁荣起来,夜不闭市。
他很容易就在小镇里买到了一匹战马,代价不过是一锭金子。
这是一个亏本的买卖,之前对于其他人来说是这样的。
不过对他而言,金钱只是身外之物,无所谓亏或不亏,很明显,他觉得一匹战马比一锭金子要管用的多。
南国地处南蛮之地最北边,背靠妖兽山,国土宽广,有三十六座大城,又有三百六十座小城星罗棋布。
毫无疑问,皇家独孤氏是南国最大的势力,对于南国的掌控更是宛若铁桶一般。
三十六座大城众星拱月,每一个大城城主都必须是先天境界的武者,而且还是必须忠于独孤氏。
每一座大城又管辖着许多座小城,大城城主掌管着军队和税收,替皇室镇守一方。
但也有例外,有一些小城是独立的,并不受大城的管辖。
南国皇室有一个特殊的传统,那就是分封皇室子弟,每一代的皇子最后都会被分封出去,各自统领一方。
这些皇子的封地就是各个小城,但凡是皇子的封地地位都和大城一样。
难道皇帝就不怕皇子们坐大反过来威胁到他的位置吗?
当然不怕,因为区区一个小城根本就就翻不起浪花,况且这种封地还不是世袭的,一但皇子陨落,皇帝就会收回封地。
如此一来,权利始终都是集中在皇帝的手中。
独孤绝的目的地冀城就是这样一座独立的小城,独立于大城之外,规模却小的可怜,在三百六十座小城中都是排在倒数的。
冀城位于南国最东方,是最靠近无尽海的一座城池,同时也是最荒凉的地方。
十三皇子便是这座城池的主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子,比起大皇子独孤武和二皇子独孤文,这个十三皇子就和透明人一样,甚至许多朝臣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
至于其他的,能被皇帝封到这个不毛之地就足以看出他被宠爱的程度。
独孤绝一路跑死了三匹战马,才来到无尽海边上的冀城。
真的太小了,城墙虽有三丈高,数里长,却破破烂烂,四处是缺口。
城门口只有三五个昏昏欲睡的兵丁在看守,甚至连长枪枪头都锈迹斑斑,也没有几个人进出城。
望着冀城,他的眼中充斥着恨意,双手攥紧,胯下的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发出不安的嘶吼。
守城的士卒哪里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就放行了。对他们来说,前途一片黑暗,被分到这里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上升的可能,只能是得过且过。
“踏踏踏”,战马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