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影渐渐的近了,芜欢已经将天阙剑拿到了手中,随时准备大开杀戒。
但是……
那些人在跑到芜欢前面不远处的时候,突然拐弯,往另一条巷子去了。
芜欢当场懵逼。
不是冲他们来的!
靠!
想死一死,静静。
“容昭……现在怎么办?”没有灵气,她就没办法追。
‘恢复得慢一点而已,无妨。’
芜欢面前突然出现这么一行字。
这还叫无妨?
尼玛,连话都不能说了。
“我去抢了祝家怎么样?说不定能抢到一些对你有用的。”说抢跟说买似的。
‘……’
芜欢撇撇嘴,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
……
沈家,灵武域出了名的大家族。
最出名的还是沈家的废物,沈千詈。
沈家代代人才辈出,修炼天赋都是最佳的。
但是,到沈千詈这里却出了偏差,从生下来,沈千詈体质就奇差,后来测试天赋,发现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天赋,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如果沈千詈只是沈家的一个普通孩子,或许他并不会出名。
坏就坏在,沈千詈是沈家的嫡系一脉的。
出了这样一个废物,沈家觉得脸都要丢尽了,恨不得沈千詈从来没有出生过。
后来十几年,沈家一直生活在被灵武域的人,指指点点中。
沈千詈也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成人。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沈千詈就变成了邪修。
灵武域对他恨之入骨,沈家亦是赶尽杀绝。
“姑娘,你说没有修为做个普通人就好了,干嘛要去做邪修?这不是让人痛恨他吗?”
芜欢勾了下唇角,从银镯里拿出一张纸放在那人面前。
那人疑惑了下,芜欢示意他看。
那张纸,豁然就是她的通缉令。
那人长大了嘴,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芜欢手指在那通缉令上点了点,笑得无比的讽刺和凉薄。
不管沈千詈是怎么走到今天,他都注定不会是个普通人。
因为……
他是沈家嫡系一脉。
有的是人戳他的脊梁骨,往他伤口上撒盐。沈家的憎恨,冷漠,外人的嘲讽,讥笑,这些……
都是沈千詈走上邪修的重要因素。
那人愣愣的看着通缉令,在芜欢手指下化成灰烬,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
他……
刚才竟然和大魔头说话了?
还和她说了那么多。
完了完了……
此时那人脑中,只有这两个字。
“沈千詈平日里都在什么地方?”芜欢又问了个问题。
那人脸上血色尽失,唇瓣微微哆嗦,大魔头问那沈千詈做什么?
难道这两人要联手?报复大陆吗?
芜欢一个冷眼瞪过去,那人也顾不得猜测芜欢的目的,赶紧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不久前沈千詈进城了,现在还没有得到他出城的消息,应该还在城中。”
“他进城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和他进城的还有一个蓝衣小姑娘,那小姑娘有点像南栀。”那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
芜欢挑眉,南栀又是谁?
似乎怕芜欢生气,不等芜欢发问,那人直接解释了起来。
“南栀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但是……她在灵武域可是很出名的。”
这人做的是情报买卖,习惯性掉人胃口,等他想起来对面坐着的不是普通买家,一个哆嗦,又赶紧接着道。
“她的血,能解百毒,生死人肉白骨,最重要的一点,能增加人的寿命,让人返老还童。灵武域中有不少人想抓她。”
芜欢就差在脸上写上‘你就吹吧’四个大字。
她都还没见过有那么牛逼的血。
“这事我可不敢乱说,灵武域的人基本都知道,你要是不信,你随便问。”那人缩到旁边,小声的辩解。
芜欢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在那人惊恐的视线中,慢腾腾的离开了他的店。
等芜欢一走,他直接坐到了地上,吓死个人了。
南栀……沈千詈……
芜欢在大街上走着,一边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她要去哪儿找沈千詈?
这抚江城不但大,还乱。
除非……
她把灵武域那不靠谱的域主给撬了,自己去当这个域主。
芜欢脑补了下,自己当域主的场面。
估计也就是个光杆司令,并没有卵用。
怎么办,怎么办,好心塞啊。
芜欢没有去盛家商行,只是在抚江城中转了一圈。
抚江城的人特别多,讨论得最多的也是即将开始的拍卖会。
芜欢对此没什么兴趣,她只想找到沈千詈。
就在芜欢目光游移,精神恍惚的时候,前方的人群被人撞开,一群人直接将芜欢围了起来。
芜欢眨巴眨巴眼,后知后觉的回神。
“这不是域主府的人吗?出什么事了?”围观的人立刻热烈的讨论了起来。
“他们围着的那个,好像是百里芜欢,通缉令上的那个。”
“咦,好像真的是,她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么。”
“抓起来。”领头的那人一挥手,直接让人去抓芜欢。
芜欢撇撇嘴,从包围圈跳到旁边的屋檐上,“想抓我,你们可弱了点。”
这般挑衅的话,让那些人有些发愣,皆是把目光转移到说话的那人身上。
“看着我干什么,上去啊!”那人怒呵一声。
被呵斥了,那些人纷纷往屋檐上跳,惹得下面的住户,怒骂不已。
芜欢踩着屋檐,速度不快不慢的往前移动着。
“你们是不是没吃饭啊?能不能快点……”
被挑衅的众人,面色发青,眸子发红,被一个女人这么鄙夷,他们怎么能不生气。
“哎呀哎呀,我在这儿啊,你们往那边跑什么?”
一群人跟在芜欢后面,在屋檐上,绕着大半个抚江城跑了一圈,各个累成了狗。
而前面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身影,悠哉得像是在逛后花园,哪里有被人追的感觉?
“你们行不行啊?”芜欢站在对面屋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些撑着膝盖喘气的人。
“谁特么不行,给老子追。”
男人最不能让人说的,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