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魔法的眼睛

科摩多巨兽是人们的脊梁。无论比蒙走到哪里！

——《祭祀法典》

科摩多战争巨兽吐出黄金龙鹰的尸体，看着那胶满唾液的到嘴肥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鼻孔在空气中翼动。

还处于悲伤中，霍嘉丝竟然还未能完全控制科摩多战争巨兽。

它，朝人人群而去，愈走愈快。

巨兽的蹄，地上的青草，碰撞出一杯杯烧仙草。霍比特们毛茸茸的大脚板局促地摩挲着泥土，在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尖叫后，全都扭头就跑。

图科走到队伍前方，高高举起了右手，枯萎的手臂举得那么用力，似乎在举起万顷云朵。他高喊着。

“沃尔夫！解鞍！”

一百名沃尔夫狼骑兵，一百把弯刀，一百具座鞍，一百匹座狼。

每一个沃尔夫狼人都沉默着，尖牙咬破嘴唇，利刃割下座鞍。

这是一个特属于沃尔夫狼骑兵的仪式，一个只有三个动作的仪式，下狼，抽刀，割鞍！

每个动作都带着决绝，这个仪式是三重递进的决绝，昭示着他们死战的决心！

沃尔夫狼骑兵最惨烈的死战，不是在座狼背上挥舞弯刀冲锋，而是解开兄弟身上的束缚，释放它们的天性，像一匹真正的狼一样去战斗！

这是人与狼一并释放兽性，弯刀与獠牙的并肩作战，这是为了迎击不可战胜的敌人，替背后撤退的人争取时间的作战！

“旷野之锋！死战！”图科挥下手臂。

“鲜血与雷鸣！”狼骑兵们高举弯刀。

这是两千年前，福克斯祭祀于雷霆崖阻挡特兰人类追兵，在召唤“星云连锁闪电”后，在生命最后一刻，口吐鲜血喊出的口号。

图科再次唱响“洗浑战歌”，祭祀吟唱战歌的次数，视其歌力而定，民间祭祀一般比圣坛祭祀要薄弱。图科是一名资历较深的民间祭祀，他一天能吟唱的次数是二点八次！

比蒙战士，一天接受狂化的次数一般为一次，能够自主狂化的，一般是一点五次。

图科打算，连着座狼也一并狂化！

这一团战火，沃尔夫们决定连同青山一通烧掉！

***

艾谱莉抓着欧阳落下的冷艳锯，悬停在科摩多战争巨兽必经之路上，在她身后的天空中，三百位能够与风暴沟通的风暴精灵埃罗列出弯月的阵形，电链在她们指间缠绕，如同远东大陆传说中能够编织出精美丝绸的嫘人。

大概是受到闪电的刺激，科摩多战争巨兽T形撞角上，示威地冒出一团电光，滋啦啦的电蛇乱窜，在被火烤的黑漆漆的皮肤映衬下，像一块冒着丁点火光的黑炭，颇有蜡炬成死灰复燃的怪异感。

艾谱莉并不知道，科摩多战争巨兽受霍嘉丝的心灵约束，原本不再会对百合田四周的人释放魔法的。“生命礼赞”本是比蒙祭祀间的隐秘，即使在比蒙中，未曾读过《祭祀法典》的，也未必知道此事。毕竟，“生命礼赞”虽然在比蒙祭祀诞生那一天起，就已经存在了，基本没千年都出现一次，但它真正大放异彩，却只有一次，比蒙与特兰大战的那一次，至今已经两千年了。

一个民族的发展史中，向来不缺少伟大和骄傲，但不都能传播开来，流传下来，外人就更不能一一了解了。

艾谱莉率领埃罗做出这番布置，为的就是防御科摩多战争巨兽的闪电魔法。

一个是借助“歌唱水晶”，能够与云与闪电的精灵沟通，在施展闪电魔法上得心应手。

一个是半神之裔，“风暴乌鸦”那天生可以沟通风暴的血脉可谓得天独厚，通过雷云与风暴释放闪电如有神助。

前者是天才奇宝，后者是黄金血脉，冥冥中自有一番较量的意思。

看到科摩多战争巨兽要释放魔法，艾谱莉急促地下达防御命令。她把冷艳锯插在地上，开始在空中盘旋起来，指间游弋的闪电在空中划出一个个电圈，把三百名埃罗释放的电链驳接起来。

随着低沉滋啦的鸣响，粗壮的电蛇从科摩多战争巨兽头上蹿出，打算穿透埃罗的女王，然后在不远的人群中肆虐。由“歌唱水晶”赋予的电系魔法有个奇妙的特点，每次释放时，都会伴随着不同音调的“滋啦滋啦”声，听起来像是闪电的歌唱声。

那柄据说出自矮人铁匠之手的冷艳锯，拖拽着一张巨大的电网，一把兜住了肆虐的电蛇。随着埃罗们的施为，电网收拢起来，连带着电蛇，全都收拢在冷艳锯中。

艾谱莉浮在电网后面，蓝白的电光映照着她白皙的脸庞，如同风暴女神降临，睥睨着科摩多战争巨兽燃起的战意。

地上，肉眼可见的一波电光扩散出去，昭示着“歌唱水晶”与“风暴血脉”的碰撞即将开始。

****

一只魔法之眼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空中，通体惨绿，如同某位魔神的眼睛，却不带一丝波动。

弗罗里达大口大口地吞吐着空气，却难以抑制胸中疼痛，仿佛自己的心脏都已经随着黄金龙鹰，一并被科摩多巨蜥咬掉了！

这一口，是把夏尔吞进了绝望！一切都毁灭在眼前了！

霍比特人一出生就跟美食打交道，未成年就跟烟斗打交道，却鲜有跟外界打交道。夏尔就是霍比特人的整个世界。

弗罗里达一直以为锦鸡乐泰就是最强大的，沃尔夫战士能用弯刀劈开石头，乐泰能击败沃尔夫狼骑兵。

从星尾龟身上，弗罗里达明白了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星尾龟不但让整个夏尔束手无策，还三番五次戏弄了乐泰。那只每天迎着第一缕曙光报晓的锦鸡，居然一连睡了七天！

比雷霆山脉更高的，是冰冠山脉，而其上还有世界第一高峰泰穆拉雅！

科摩多巨蜥不但一口吃掉了夏尔之害，而且吃掉了夏尔的希望。

完了，这回彻底地完蛋了！霍比特人到底招惹了哪位神明，居然派遣一头如此强大的魔兽降临到他们的村子了！完了，它会杀掉所有人的！

科摩多战争巨兽吐出黄金龙鹰的尸体，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他屁股下的地面在它的脚步中颤动，他感觉到自己的两颗肾也随之弹起、掉落。

现在，拿什么拯救夏尔？

弗罗里达想起比尔博·巴金斯冒险日记中的一句话：必然有一颗最珍贵的宝石，能刺破龙鳞的防御，给恶龙留下罩门！

弗罗里达目光呆滞，这里有着那么多的比蒙勇士，无论是谁都显得比他珍贵，就连绿皮地精都能够拉开弹弓攻击星尾龟，霍比特人在这里算得了什么？

霍比特人本来就就不算什么，他们只是身高只有成年人类一半的“半身人”而已。不是每一个霍比特人都是比尔博。

不对！比尔博·巴金斯是只有一个，但“巴金斯”，还有一个！

弗罗里达霍地站了起来，他感觉到，跳到着的肾释放出神奇的激素，使得血液在沸腾，骨头在颤抖！

弗罗里达转动手中的魔戒，一团烟雾状的东西从指环中涌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眼珠——索伦之眼，这是指环王被诅咒之后所拥有的能力。

碧绿色的眼珠在空中转动了两圈，发出一阵无声的波动，像是在对着阳光发出颂歌。

弗罗里达紧闭着双眼，却掩盖不住从瞳孔流出的白光，显得有些疯狂。

索伦之眼已经替代了他的视觉，这一枚魔法的眼睛，给与他不同的视野。

弗罗里达看见了另一幅七彩的景象，这幅景象中，很多人都只是平淡的色彩，其中又有几个人特别突出。

一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悬浮在眼前，萦绕着电光，有如同月光的皎洁渐渐把羽毛染成白色。

再往前，巨大的科摩多战争巨兽消失了，一位长着翅膀的僊女，电光闪闪地游荡在一片绿色上。

上方，一块透彻的水晶漂浮着，上面有着一枚散发圣光的十字架，以及一株植根于火焰绿色植物不断重复着花开花落。

弗罗里达以为自己看到了元素，但魔眼却告诉他，那是魔力、歌力等的具现化。

“掠夺吧！把嘴巴召唤出来！把这一切吞噬！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霍比特不再弱小！”魔眼在低语。

弗罗里达沉默着，想起比尔博的遗书后面的一段话：

“……戒指具有引诱人堕落强大诱惑力，即使是再正直善良的人，在表现出欲望时，它都会乘机而入……”

这段话并不是比尔博写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飞舞的凤凰，只有强大的魔法师才能写出这样具有魔力的文字。

弗罗里达脸色挣扎了起来。

吃……

似乎有人说过，吃，是霍比特人的天命！

吃掉……科摩多……

弗罗里达艰难地露出一个念头。

****

霍嘉丝落在巨兽面前，阻止了它的冲撞。

巨兽低下脑袋，霍嘉丝抚摸着遒劲的撞角，上面有着一道道刻痕，让人不禁联想到它与岩石，与山崖碰撞的情景。

“它现在是我的魔宠了！”

霍嘉丝平息了所有人的战意，澄清了险些让所有人拼命的误会。

“是生命礼赞！现在，我已经是战争巨兽祭祀了！”

霍嘉丝扬起满是泪水的脸，倔强地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

却看到，一个惨绿的巨大眼球，正迎面扑来，竖立的瞳孔中，散发的波动化为一道道强烈的意念直撞霍嘉丝。

吞噬一切！

羽翼飞马卡洛儿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惨绿中带着的恐惧瞬间让她的鬃毛、羽毛全都竖了起来。被誉为“纯洁化身”之一的佩加速斯，那特殊的感知能力，瞬间感觉到一股浓烈的邪恶包裹全身，竟让她释放不出魔法！

能让佩加速斯感到恐惧的东西，只有一样，不是“强大”，而是“邪恶”！

丽莱安也隐隐感知到了什么，未来得问出一个字，她背后的背包突然弹出一对光翼，把她送到了空中。

从压迫心肺的超重感缓过来后，她才醒悟，自己感觉到的是什么。

一根白生生的骨棒突然出现，敲在魔眼上，把它击得在空中滴溜溜转了几圈。

魔眼稳住身形，绿光大盛，似是在责问是谁胆敢袭击伟大的索伦君王。

卡卡出现在科摩多战争巨兽的撞角上，手中抓着一块黑乎乎的骨头，骨盔下的大眼睛中，怒气冲冲。

那面从亡灵法师手中抢来的“骨生花护盾”，能够吸收伤害的护盾，因为抵挡科摩多战争巨兽的臭屁炸彈以及闪电，现在几乎变成了一块焦炭！

知道巨兽已成为霍嘉丝的魔宠，无处出气的卡卡，直接瞄准了诡异的绿眼球。

面对魔眼的责问，卡卡直接举起了小手臂，一根中指傲然耸立！

索伦之眼再次发出一波代表愤怒的光芒，它终于看清了袭击自己的是谁。

一枚散发着巨龙气息的蛋！

如果有泪腺的话，索伦之眼一定会流出几滴眼泪，以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索伦在遭受惨败后的无数年里，究竟积攒了多久的运气，才会在今天遇到如此多的极品祭品，甚至有一枚巨龙的蛋！

索伦之眼觉得自己是魔品井喷了！

想也没想，它就滚向了龙蛋。

卡卡接回骨棒，骨盔下喷出两道白气，对准魔眼释放出心中的气愤，挥出全垒打的一击。

魔眼再次被击退，但他却没有丝毫愤怒，绿色的光芒中满是兴奋。

巨龙的蛋就应该如此！不屈不饶！

不愧是我索伦君王看上的蛋！

霍嘉丝跌坐在地上，看着诡异的绿眼一次次撞向卡卡，她想说点什么，想做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做什么才能消除这诡异的绿眼。

数次与巨大的力量碰撞，魔眼变得有些黯淡，但兴奋之意却更盛。它已经撞飞了龙蛋的武器，离折服已经不远了。

借助龙蛋重新获得躯体，化为世间独一无二的魔龙君王，再次君临天下的想法，已经让本就疯狂的索伦之眼不再顾及四周了。

魔眼撞来，卡卡再次挥动手臂。此时，它手上握着的，不是骨棒武器，而是它的坐骑。

鲁鲁的獠牙撞在魔眼上，如同牙签刺鱼眼，使其凹陷，然后突破。

绿色的东西迸出，但未来得及飞远，就被鲁鲁咕叽咕叽地吸了进去肚子。

索伦之眼挣扎着，咆哮着，却怎么也挥不掉身上那团灰色的东西。

“你竟敢吞食我！”

“我是最伟大的君王！”

任由魔眼如何动作，鲁鲁只顾着猛吸，眼看自己的獠牙正一点点退出，能多吃一点是一点。它那被卡卡狠挤过的腹部，还是瘪着的呢。

突然，索伦之眼似乎感觉到什么，停止了动作，随即发出代表咆哮的光芒：

纳雅！是你！火之纳雅，你想杀了我吗？！

你做不到！

发作完，索伦之眼化作一阵烟雾，消失在空中。

***

弗罗里达发出一阵惊呼。站在旁边的图科觉察到异样，伸出萎缩的手，狠狠地拽了他一把，把他从失神拉了出来。

“醒醒，弗罗里达，你还好吧。”

弗罗里达脸色苍白，看向图科的眼神中充满恐惧与戒备。他明白自己是受到魔戒的影响，但他不能将之告诉任何人。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魔戒的事情，也不能说出任何让人联想到魔戒的话。

弗罗里达定定地看着图科，心里翻腾着念头，是拔腿就跑，还是一拳打到这个觉察自己异样的人。

弗罗里达的手悄悄地摸到腰间的利剑，冰冷的剑柄让他想起比尔博的遗书。遗书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老霍比特人对后代持戒人的关怀。

弗罗里达看着图科那充满关怀的目光，喘了几口气，回答道：“是的，图科叔叔，我很好。”

图科拍了拍弗罗里达的肩膀帮他提了提神，“没事了，孩子，放下你的剑吧。现在那头战争巨兽已经是霍嘉丝大人的魔兽了，我们不需要战斗了。”

紧张的神经舒缓开来，让弗罗里达感到清醒了许多，能够不谈论戒指的事情，是他求之不得的。

再次吸了一口气，他才问道：“图科叔叔，这头战争巨兽怎么成为了霍嘉丝大人的魔宠了？她的魔宠不是那头黄金龙鹰吗？”

图科语带兴奋：“是的，那头光荣牺牲的黄金龙鹰是霍嘉丝大人的魔宠！不过，你注意到了吗，在黄金龙鹰牺牲时，有一道翠绿色的光环落到了战争巨兽的身上，那就是战神伟大的表现，生命礼赞！坎帕斯在上！你可知道我们比蒙多少年没出现战争巨兽祭祀了吗，足足一千多年了啊！”

弗罗里达想到索伦之眼在消失时给自己的警告：小家伙，等你沦为至尊魔戒的奴隶时，就是索伦重获自由的日子，你好好享受剩下来的日子吧！

弗罗里达并不把这个大眼睛的威胁放在心上，因为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无所畏惧，就能战胜一切恐惧！”这是比尔博留下来对付魔戒的法宝。

冷静下来，年轻霍比特人的内心重新被好奇所充满，他希望能够知道更多的关于战争巨兽的历史，他摸出腰间的烟斗点了起来。聊天时抽上两口是霍比特人的习惯，说明他已经完全放下了烦恼。

他问道：“图科叔叔，这战争巨兽对你们比蒙很重要吗？能够让你这么高兴。”

“那当然了，”他接过弗罗里达口中的烟斗，抽了一口——这也是霍比特人独特的习惯，在聊天时轮到发言的那个人会取过烟斗，先抽一口再说：“战争巨兽是一个传奇，它在比蒙心中的地位，就好像比尔博在你心中的地位，作为巴金斯的后代，你很崇拜这位勇士吧。”

“是的，”烟斗又落到了弗罗里达手上，他有些担心图科会说到戒指的事，“比尔博曾经屠龙！图科叔叔，你能给我讲讲战争巨兽的历史吗？族长都不允许我出去冒险，你知道，这也是夏尔的一个传统，他们害怕而敬畏巴金斯的冒险。”

“当然了，哈哈，”图科轻轻吸了一口，接下来要讲的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他有足够的时间享受手中的烟斗：“一个关于‘传奇’的故事可是很长的。”

****

欧阳挪动着麻痹的身体，来到霍嘉丝身边。他有些心痛地替小老婆插去脸上的泪水，好言劝慰着她：“好了，不要伤心了，现在你可是成为了战争巨兽祭祀了，这可是你迈向传奇祭祀的第一步哦！夏奇娅的牺牲也是值得的，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呢，现在你变得更强大了，对我们的领地来说可是一件很好的事了。”

“我知道。”霍嘉丝的语气中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

眼中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下来，其实能够成为战争巨兽祭祀，她心里也是很高兴。战争巨兽祭祀不但有着传奇色彩，而且还是与亚龙祭祀齐名的存在，这其中不但包含了名气，还有着地位。

霍嘉丝的导师维叶娜当年在战争祭祀阶段就已经收服了一头亚龙，成为了亚龙祭祀了。“天才一系”不但表现在天赋上，还表现在运气上，每一代祭祀都拥有强大的魔兽作为魔宠。从他们这一脉最近的几代祭祀就可以看出来，他们都是在战争祭祀阶段就亚龙祭祀实力。现在霍嘉丝收复了科摩多战争巨兽，可以说是已经完全继承了他们的“天才”传统。

想到能够更接近自己的导师一步，小姑娘心里就是高兴，不过一边露出一个笑脸，一边还为魔宠的牺牲流着伤心的泪水，实在是太难看了，况且小姑娘还是为黄金龙鹰妈妈最后的那一眼为止触动：

“不过我想到夏奇娅那几个还没出生的孩子，我觉得有些难过，它们跟我一样，都失去了亲人了。”

“傻丫头，”欧阳把霍嘉丝搂住，他知道她的心情，“这些都会过去的，小龙鹰失去了妈妈，不是还有你吗，我知道你会照顾好它们的。就好像你虽然失去的亲人，但还有我，还有蜜莉恩和艾谱莉，还有香多拉的大家，我们都会照顾你的。”

“我知道的，你这么做是在为我们的家着想，毕竟我们想在荒原上发展起来不容易，现在我拥有更强大的魔宠是一件好事，不过路凯你是个笨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着霍嘉丝霍嘉丝伸手在欧阳腰间狠狠地扭了一把，

“这是替夏奇娅拧回来的，还有，你自己也都没有魔宠呢，也该找一个了吧。”

“呵呵，你是冤枉我呀，这头掌握了双系魔法的科摩多战争巨兽我真的打不过呀，你看，我的头发都电得发焦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现在又没有了。”欧阳无辜的捻下一缕头发，没有了爱尔琳妮的魔法的摧残，欧阳的头发好不容易才长得有个样子，现在又没了。

“那是你活该！”霍嘉丝笑骂道。

“呵呵，下次我一定找个魔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