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图阿雷格人的冲锋,佣兵营官兵无不兴奋了起来,在他们这样的火力面前,武装份子玩儿这手,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所有面对武装分子冲锋的佣兵营官兵,集体端起了他们的枪,开始火力全开,甚至两个跟着冲锋的机枪连重机枪手,也对着这伙武装分子开始猛烈扫射了起来。
M2机枪虽然属于步兵用重机枪,但是枪身不带三脚架的时候,已经变得比较轻了,佣兵们又私下里给这些机枪找修械所的人员,用钢板给它们制作了一个提把,套在枪管的散热套上,这么一来挑选出来的那些身高马大的机枪手,便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提着机枪,伴随步兵进行冲锋。
这么一来步兵便可以随时得到更强大的火力支援,虽然无法做到手提射击,但是这玩意儿放下就能射击,而且本来就射速不慢,一扫一大片,靠着短时间射出大量子弹来压制敌人,所以在特定时候还是能发挥很大作用。
历史上美军在战场上,很多机枪手也用过这种办法,取得过不少意想不到的战果。今天这帮武装分子,就很不幸遇上了佣兵营,几十个武装分子从他们藏身之处跃出,哇哇怪叫着端着刺刀冲向朝他们发动进攻的佣兵时,便再一次遭到了无情的屠杀。
数十名佣兵营官兵轻重火力全开,各种自动半自动武器凶猛的朝着他们喷射着复仇的烈焰,密集的枪声中,还不时夹杂着弹壳被弹出弹仓落地时候发出的清脆的当啷声。
这帮武装分子,刚跳出他们的藏身之处,便立即遭到了一通疾风骤雨一般的弹雨,就像是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一般,一个个浑身上下被子弹打的喷溅出一团团的血雾,抽搐着惨嚎着纷纷一头栽倒在地。
而他们的上尉也没好到哪儿去,他冲在最前面,也最早中弹,几乎一瞬间身上就挨了十几颗子弹,把他打的愣是倒飞了出去,咕咚一声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看着蔚蓝的天空,嘴里不停的冒着血沫子,连鼻孔里面都在朝外冒血,他张了张嘴,只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哀嚎,便脑袋一歪死在了地面上。
“停火!停火!”率队进攻的黑曼巴一边给打空的突击步枪更换弹匣,一边大声叫到。跟着他的那些佣兵和马里士兵们这会儿都打疯了,虽然听到了他的叫声,还是忍不住一直把他们枪膛里面的子弹全部打光,这才纷纷停止了射击,本能的给他们的枪支再次压满子弹。
而这时候图阿雷格上尉和他手下率领的那几十个武装分子,已经全部被他们打翻在地。只有极个别的武装分子,还有一口气在,但是伤势也已经是没救了,只能躺在地上哀嚎着苟延残喘,甚至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
“让那些新兵负责打扫战场!动作快点!”黑曼巴端着冲锋枪,看着眼前这伙武装分子,厉声喝道。新兵们于是便纷纷被老兵用脚踹到了前面,这是他们必须要过的一关,远距离向着敌人开枪,这一点绝大多数人都可以轻松做到,但是像近距离给敌人补枪,这一点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轻松做到的事情。
马里老兵们都经历过这种场面,所以对此不以为然,但是新兵们这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一个个显得都有点紧张。如果说这样的补枪,算是残忍屠杀俘虏。其实不然,实际上在战场上对敌人受伤人员执行补枪,不但不能说是残忍,反倒是一种仁慈。
因为在这样的战场环境之下,一旦不管敌我身负重伤,获得及时抢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此时的伤员活着反倒成为了一种煎熬,放任不管,任其流光血慢慢的死,在临死前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反倒是一种残忍。
有时候甚至于战场上经常会出现战友身负重伤,一时间既得不到有效的救治,又无法迅速的死亡,这时候往往伤员无法承受巨大的痛苦,哀求自己弟兄给他补一枪送他上路,结束他们巨大的痛苦,反倒是一种仁慈的做法。
现在为了尽快打扫战场,让新兵给这些受伤失去行动能力的图阿雷格人伤兵补枪,已经算是人道。
当一个新兵死死的盯着一个重伤的图阿雷格人伤兵的时候,虽然他有些紧张,但是看着图阿雷格人伤兵痛苦的神情,还有眼中流露出的求死的目光,他还是端起了步枪,扣动了扳机,只听砰地一声,这个武装分子脑门上便出现了一个深深的血洞,他的呻吟声也顿时戛然而止,临死之前,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般的神色。
这个时候中转站以及铁路线四周枪声还没有停止,有些地方枪声爆炸声还十分激烈,那是小股的图阿雷格人在做最后的困兽之斗,但是在佣兵营的围攻之下,这些武装分子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特别是在迫击炮上来之后,这些残存的武装分子更是无法招架,被一个个从他们藏身之处,用迫击炮炮弹轰了出来。最后一些武装分子彻底星散,开始亡命一般的向着四面八方逃窜,试图逃离这些杀神一般的佣兵营官兵的追杀,从心底他们第一次如此恐惧这些曾经他们看不起的马里军人,现在他们再没有任何勇气,去面对他们了。
可是佣兵和马里官兵这会儿不管新兵还是老兵,都杀得兴起,对这些武装分子是穷追不舍,一直把他们追杀至死才算罢休。
经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激战,中转站一带的图阿雷格人基本上被佣兵营肃清,但是却还有最后一处武装分子的碉堡,没能被他们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