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急促射!开炮!”马克在另一头大叫了起来。转瞬之间,早已装填好炮弹的各炮,在炮兵的操作之下,一起猛地一拉炮绳,山炮立即就喷出火焰,剧烈跳了一下,炮口轰鸣声之中,炮弹呼啸着就飞了出去。
马克这个连的炮兵还是相当可以的,他们接受法军训练时间比较长,打炮的精度还真不是盖的,毕竟法国人训练他们,是不惜弹药的,像他们这样的连长,如果没打够几百发炮弹,想都别想当连长。
这在支马里部队之中,恐怕单单是一门炮训练发射的炮弹,就快赶上有些一场大战打下来发射的炮弹了。
所以不管是炮兵还是步兵,想要枪法好,炮弹打得准,不靠子弹炮弹喂,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法国的榴弹炮重量轻,操作简单,虽然算不上先进,可是却很实用,炮兵经过充分训练之后,再次装弹的速度非常快,这边炮口的硝烟还没散尽,炮架还在微微颤动,那边炮闩便被打开,弹壳便被炮手抽出扔到了一边,一颗新炮弹便随即被填入到了炮膛之中,紧接着便有炮手把炮闩关闭,挂上了炮绳大声叫到:“准备完毕!”
“开炮!开炮!”马克亲自举着一面小旗,站在阵地上疯狂的挥舞着小旗,一次次的大吼着开炮。
六门炮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图阿雷格人阵地猛烈炮击了起来。炮弹一批一批的飞过马里军队的头顶,呼啸着砸向了图阿雷格人的阵地,这一下武装份子们可就蒙圈了!
他们当听到天上传来的炮弹呼啸声的时候,武装分子指挥官就觉得头发都竖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声:“避炮……”
这时候武装分子前沿阵地上的图阿雷格人上下人等,无不心里是万马奔腾,各个狂骂了一句之后,一边琢磨着这些该死的敌人,今天怎么不按照常理出牌呢?
不是说好了炮兵轰步兵冲吗?今儿个怎么换打法了?怎么炮击之后,步兵冲了一半不冲了,接着又炮击呢?这不合规矩呀?你们换打法总是要先通知一声成不?这让人多措手不及呀?
想是这么想,可是这帮武装分子却都没闲着,一个个在阵地上抓起他们的武器,抱头鼠算,想要逃回到后面的二线阵地去。可是不等他们钻洞,炮弹就已经到了,说时迟那时快,几颗炮弹几乎同时就砸到了武装分子的阵地上。
不等武装分子钻到掩体里面或者是防炮洞里,炮弹便覆盖了他们的阵地。可怜这些武装分子,这次算是倒了大霉了,有的武装分子当场就被炮弹的爆炸撕成了碎片,特别是武装分子重型机枪的机枪手们,他们好几个人伺候一挺重机,普通步兵听到炮弹呼啸落下的声音,可以抱头就跑。
可是他们这些机枪手却不能立即抱头就跑,他们要把重机枪抢下来再说,于是不等他们把他们的重机枪给抬下来,炮弹就落在了他们头上。
这一个机枪班的武装分子,仅仅是一颗炮弹,就把他们都送回到了老家报到去了。而他们的那挺重机枪,也当场被炮弹的爆炸掀飞了起来,重重的翻落在了掩体之外,咵嚓一下,就被炸的散了架。
就连在阵地上指挥的那个武装分子指挥官,因为忙于指挥手下士兵避炮,晚了一步钻入到掩体里,一颗炮弹在他附近落下爆炸,这货立即便被气浪冲的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足足飞出去好几米远,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这货落地之后,居然没当场死掉,还保持着清醒状态,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却没感觉到屁股在哪儿,好不容易用胳膊撑起来上身,低头一看,却没看到他的下身,却看到自己只剩下了上半截,而他的从屁股一下的下半截身体,却在远处呆着。
这时候这个武装分子指挥官这才感觉到疼,仰面朝天又躺在了地上,扯着脖子惨叫了起来,却没人听到,他在叫妈妈二字。他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惨叫着,一直叫了很长时间,这时候有一个活着的武装分子听到了他的惨叫声,从阵地上冒头看了一眼,然后爬出阵地想要去把他拖回掩体里。
可是这家伙刚爬出阵地,许明远就抠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这个武装分子眉心便出现了一个窟窿,这个武装分子瞪大眼睛,一股血从额头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他然后一声不吭的便一头扎在了地上,甚至连抽搐都没有,便结束了生命。
这时候三营阵地上的轻重机枪都同时吼叫了起来,哒哒哒的朝着武装分子阵地上配合炮击,一起扫射了起来,虽然这么打有点浪费子弹,可是却可以有效的压制杀伤阵地上东奔西窜的武装分子。
这次炮击整整持续了十分钟时间,马克的炮连一口气打出了上百发炮弹,整个把图阿雷格人的前沿阵地给犁了一遍。整个武装分子的前沿阵地,都成为了火海,像是烈火地狱一般。
阵地上的武装分子们,这会儿是死伤惨重,几乎差不多被一扫而空了,就算是还有活的,这会儿也躲在掩体里,一个个被震得晕头转向。
这时候林锐才抓着步话机送话器,对马克叫到:“好了,停止炮击!停火!”
马克接到命令之后,立即挥动小旗大声叫到:“停火!停火!”炮兵们这才慌忙停止了继续开炮,一个个气喘吁吁的伸着头朝前线方向看。
步话机里传来林锐的叫声:“突击队,冲呀!”在炮击停止的一瞬间,前面躲在大街一侧的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