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长官!我马上把长官的话带回去!”这个团部的卫兵一听,顿时乐了起来,对林锐敬礼,之后转身便顺着来路跑了回去。
林锐扭头对跟着他的人吩咐道:“从现在起,注意寻找沿途可供饮用的水源,做出标记,找到沿途所有可以找到的水藤,也留下标记!
前面的侦察小队,居然忘了给大部队找水这件事了!真是该死!”接下来的路上,在林锐特意关注之下,他们的先锋部队开始留意起了这个事情。
因为在这样闷热的林中,人出汗非常多,所以就需要大量补充水分,不停的喝水才能保证身体不会脱水,每个人每天至少要保证饮用十升洁净的饮水,才能保证身体无恙。
而这种事对于佣兵营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但是对于普通的作战部队,却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他们野外生存经验不足,无法判定林中那些水可以饮用,那些水不能饮用,而随军的医护兵在这方面经验也不够丰富,有时候可能会出现误判。
所以为了避免部队在丛林中误饮不干净的水,导致大批官兵染病,秉承着小心没大错的原则,于是部队出发之后,团部就下令部队不得擅自在林中随意取水饮用,只能在沿途找可以确认没有问题的水源取水饮用。
这么一来人数少的话,倒还好说,现在可是一个团的兵力,足足一千大几近两千人马,每天仅仅是饮水,就需要几十吨。而大部队可以确认的洁净水源,往往有限,远远不够满足部队的需要,这么一来很多官兵就无法补充到足够充足的水分,导致了脱水中暑的情况发生。
林锐以前基本上都是带着他的佣兵营在林中活动,佣兵营官兵们都学过如何辨识林中可以饮用的水源,所以从来不虞会出现断水的问题。
可是他这次却忽略了背后的大部队饮水的问题,导致了后面的大部队出现了饮水困难的情况。四月中旬,又恰恰属于缅北旱季的尾声,山林中的水源相对较少,难免导致大部队出现饮水困难的问题。
这一次他们在这一带的行动路线,不同于上一次偷袭加奥那次行动,在枯门岭山脉之中,他们行军路线之中,沿途有大量从山中流出的溪流,可供大部队随时汲水,所以当时林锐也没关心这件事。
于是这一次他便出现了这个失误,让林锐很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接下来在他特别关注了这件事之后,后续主力部队的饮水问题也就基本上得到了解决,每隔一段距离,林锐便会找到一两处干净水源,留下标记,并且把沿途发现的所有水藤,也都标记出来,供后续主力部队随时可以取得洁净饮水。
于是第二天下午之后,部队就彻底解决了饮水问题,官兵脱水中暑的情况也就得到了彻底的遏制。
“看到没有,这就是那些佣兵的本事,对咱们来说,好像很难解决的麻烦,到了那些小子手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另外你看到没有,他们还标记出了很多可供食用的植物,这么一来就不需要让弟兄们半饥半饱的赶路了!”
马里参谋长拿着一个水壶,仰脖痛饮了几大口水之后,擦了擦嘴,对身边的团长说道。
团长也痛痛快快的喝了几口水之后,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幸好这次有他们帮忙,要不然的话,我们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渴了个半死了!这仗还怎么打?”
就这样,林锐带着一批先锋部队,在山林中一路披荆斩棘,强行为后续的大部队在山林之中,打通了一条羊肠小道,后续部队则拎着砍刀,持续将道路拓宽,等大部队过去的时候,这条羊肠小道已经形成了一条可供骡马通行的小路。
走在最后的骡马辎重连,牵着骡马,顺着前面部队开出的小路,紧跟在大部队的背后,向着前面行进着。不过有些地方,由于地形的原因,部队会被一些山涧拦住去路,如果选择绕路的话,可能会浪费大量的时间,而部队所携带的给养有限,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浪费,所以有时候林肯的先头部队,还要承担起工兵的工作。
他们在沿途一些无法越过的山涧上架设起简易的木桥,一切都就地取材,把大树伐倒,定向倒向山涧对面,使之形成一座座独木桥,可供后续部队通过。有些地方干脆连可供架桥的大树都找不到,于是他们便想办法用绳索和树藤,在山涧之间拉起简单的索桥,供后面的主力部队通行。
而庄尼这十几个当地黑人士兵,在山林中生存的经验也十分丰富,而且走惯了山路的他们,在这种地形之中如履平地,着实为林锐解决了不少麻烦。
有时候这些当地黑人士兵,简直如同猿猴一般,仅仅是用大树上的一些树藤,便可以荡过很宽的山涧,这种本事,连林锐都叹服不已。
难怪庄尼对他吹嘘,说自从他们到了这一带之后,虽然屡屡跟图阿雷格人交手,但是他们却从来没吃过亏,打得过他们就伏击图阿雷格人一下,打不过他们掉头就跑,而敌人在林中根本追不上他们。
林锐当然相信他们的话,因为这帮家伙起码在这一带干掉了上百个图阿雷格人。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马里游击队,实际上在曾经创造过相当辉煌的战绩。他们不但为马里军提供了大量情报支持,同时也着实干掉了不少图阿雷格人,相当沉重的打击了图阿雷格人的嚣张气焰,使得很多图阿雷格人不得不收缩他们的活动范围,不敢轻易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