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章永新收拾东西,还去停车场检查车辆,姜俪悄悄跟在身后,等他检查车辆时轻声的问:
“你准备开车离开这里?去那里?”
见章永新并不说话,姜俪也没追问,也没放弃,而是在旁边努力帮着忙,打个下手。
不过看得出她并不熟悉车辆,或者说不会干活,没多久就搞乱了许多事。章永新终于忍不住,重重的盖上发动机仓,瞪了姜俪一眼:
“…谢谢你的帮忙,不过这里不需要你,好吧。”
本来被板手砸到脚的姜俪已经在忍着泪水了,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章永新看也没看,他知道那只会让他心软,然后就可能像伊娃-索玛那样出卖他,让他陷入危险和麻烦。
“嗨,哥们,你也准备开车走吗?我们有几个朋友一起结伴,怎么样?一起走有个照应?”
正围着车检查胎压,一个同样华国的年轻人走过来打招呼。
这是个挺阳光帅气的小伙,一看就是经常锻炼身体,身材高大,古铜色的皮肤。
尽管一眼看上去这个叫宋亚东的小伙就很大气友好,可章永新这次谁也不想一起走。他有感染探测,可以预知危险,又有空间背包和配备的武器装备,完全可以躲过麻烦,顺利回国。
而要有别人同路,他又要防备别人发现他的秘密,又要在各种意见中浪费时间,实在不是什么好主意。
“不了,谢谢。我习惯一个人走,要是方便你们可以捎上她和她的孩子。”
章永新指了指姜俪。
宋亚东笑着坦然的说:
“现在这情况,除非自己家人,或者对队伍有用,别的真顾不上的。敢单车上路,哥们的胆子不小呀,方不方便说下你打算怎么走?”
章永新接过了宋亚东递过的烟,想想透露点信息应该影响不到什么,就在发动机盖上就着灰尘比划了一下:
“我觉得北方线路会好一点,从波南、乌科兰、俄乐斯再到新省回国,一是道路会好些,另外南线西亚、天竺人太多,要是感染就很难控制,别到时一头撞上就冤死了…”
宋亚东听的一直在点头,等章永新说完了马上接话:
“哥们说的在理,我们还真没想到这个。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们十几辆车都是越野能力不错的,补给不公用,也比较充足。还都有枪支,一起有个照应也不错,真的。”
章永新检查了雪佛兰皮卡没有问题,就点头示意告辞,顺便看他人不错,又提醒了一句:
“枪支还是算了,也就防防人,那玩意军队全副武装都搞不定,唯一能做的就是追,越快越好。走了啊,祝你们好运…”
说着这些的时候,姜俪就像个童养媳似得低眉顺眼站在旁边,见章永新要回去,就追了几步,小心的跟在身后。
到了住处,章永新开始打包行李,姜俪先是手忙脚乱的帮了几下手,然后又叫她妹妹姜夏抱着李梵到外边等。
章永新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留心防备着她搞什么鬼。可没想到姜俪居然直接脱起了衣服,章永新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姜俪已经脱得清洁溜溜。
然后她站在那里,发现章永新的目光也不躲不避,神情有些木木的,低声开口:
“我知道我们就是个累赘,可我还算有点漂亮,对吧…只要你带上我们,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那怕再变态的要求我都可以…夏夏你要想…避着我点,也可以,行吗?带上我们,路上我们什么都愿意学、愿意做,好吗?…”
章永新的目光飘过又躲开,周而复始,口里也有些发干,嘴上倒说:
“营地有很多人要走的,他们车更多,去求他们比我好得多,也更安全…”
姜俪盯着他摇了摇头,发现他目光中的迟疑,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小步往他眼前走了两步,声音开始有些发腻:
“不,我信不过他们,就认准你了。你现在要吗?…”
姜俪一点也不吝啬的展示着她如牛奶般的肌肤,和纤细修长却跌宕起伏的身子,让章永新在电脑之外第一次见识了这么漂亮的山山水水…
为了自己的鼻子着想,章永新艰难的移开了目光,声音干涩的说:
“我就单人单车,比人家一个车队危险多了,不单是丧尸,出点什么意外哭都没地方哭…”
姜俪从后边搂紧章永新,带着点哭腔嚷着:
“我认了,跟着你发生什么意外或者你抛弃我们,我都认了……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求你?!跪着唱征服吗?……”
章永新心里叹息一声,知道自己又一次怂了,坚持不住刚刚确定的原则…
“你要这个样子上路吗?”
姜俪浑身颤抖一下,声音也颤抖起来: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要这个样子上路!…”
姜俪丝毫没有挑剔章永新的态度,而是欢笑着说马上就准备好,还掂起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才脚步欢快的套上衣服去招呼姜夏去收拾东西…
章永新这次没有客气,告诉姜俪她们什么事情都是粗声粗气,颐指气使。什么也没和她们商量,直接就催着她们带上行李上了车,在上午就驶出了法兰科福机场难民收容营地。
时间是2112年4月28日。
法兰科福市内的公路还有些拥堵,开起来很慢。
公路上也都是各种拖家带口的车辆,听起来像是从普(鲁士)高(卢)边境逃过来的普鲁士本国难民。
“关上车窗吧,太吵了…”
坐在副座的姜俪小声建议,章永新却直接反驳回去,一点也没在意她们,因为难民的困境触景生情引发的难过。
“这些都是信息,官方绝不会说,却能救命的信息。”
说完章永新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驾车和留心听外边难民讲话上。
路上车辆拥挤,只能走走停停,却方便了章永新听人对话。
听这些对话意思普鲁士并没成功守住普高边境,这些难民来自边境的许多地方,都说起了某些小村庄、农牧场受到袭击,然后越演越烈的故事。
看起来普鲁士是很难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