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世界,须弥山。
西方二圣所在道场,此刻西方二圣——接引圣人、准提圣人,正站在须弥山巅往东方东海金鳌岛看去。
他们已看到那一道圣洁的佛光天柱。
佛光这本应该是他们二人最拿手的本事,只因佛道就因他们二人而起,而如今的西方教,也仅仅有他们二位圣人。
所以,世上唯有他们二人懂得佛道法门,也唯有他们二人善使佛门金光。
但是刚才那一刻,变了……
他们看到自东海金鳌岛上,一道他们本应该无比熟悉,但是现在却看来无比陌生的佛光迸发。这佛光直射云霄、贯穿两极、普照东海、万灵朝佛。
一切都被佛光普渡。
当真是绝世的神通!
可这门出世的佛道功法,他们二位西方圣人却一窍不通。就连观悟,也只能参悟一二,不能全部领会其中的神妙,只能悟得一些皮毛。
他们也很疑惑,世上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懂西方教佛道功法?而且观那神通,还是大道功法!
想到这里,他们颇为意外,和心神向往。
毕竟,西方教不比玄门三教,天生贫瘠。莫说是法宝和天材地宝,就说是功法,那也是极为的少有。这也是如此多年来,西方教一直受限的原因。
望着那天涯海角般遥远的佛光。
准提圣人道:“那究竟是什么啊?为何连我等佛道圣人,也仅能参悟出一二?若是我等有了此等大道功法,那我西方教大兴岂不是指日可待?”
接引圣人道:“我方才掐算,使那神通者,是那东海金鳌岛截教大弟子林风。”
准提圣人道:“截教大弟子林风?不是说那林风因逆天而行推演天机,而遭天道反噬,所以修为尽废沦为凡人了吗?怎么可能还有此神通?”
“况且就算他修为未废,他身为玄门截教中人,怎会懂我西方教佛道的神通功法?”
接引圣人道:“我的掐算从未错过,的的确确是那截教大弟子林风,虽然我也颇为的不解,他既然被天道反噬,为何还能施展神通法力。”
“按理来讲,他现在已是废人,只如凡人一般,或者连凡人也有所不如。看到他施展神通,我也是极为的意外,不过我掐算,真是那林风施展神通。”
西方二圣说到此处,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他们对此也深为不解。
良久。
接引圣人突然道:“对了,我曾听到一个传闻,是关于那林风的。”
准提圣人道:“师兄快说!”
接引圣人道:“我听那截教中人称,林风乃是混沌遗脉、盘古孪弟,祖龙曾是其坐骑,元凤曾是其爱宠,三千魔神是奴仆,还有一名挚友名为光阴主宰,能通过去未来。一名仆人为时空主宰,执掌虚空。”
“那截教的赵公明便是听了林风的光阴之岛,于是突破到大罗境界中期,而截教三代弟子闻仲也是听了林风所讲的空间真谛,于是突破到太乙境界中期。”
“而且此刻还有很多人都相信林风所讲的话,其中还包括了那人,教大弟子玄都。”
听到接引圣人此话,准提圣人一下子懵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怎么还扯到了混沌遗脉、盘古孪弟?而且如此编排祖龙元凤,真是看龙族和凤凰族好欺负是吧?也真是欺负三千魔神早已身陨是吧?
而且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信他的话?
没人觉得,很扯吗?
看着准提圣人的模样,接引圣人一定知道,他把林风给当做疯子了,但是接引圣人却还是道:“你先莫要把他当成疯子,或许,他说的也可能有一二分真。”
准提圣人听到“有一二分真”,便问道:“敢问师兄何来的一二分真?”
接引圣人道:“人教玄都证道准圣,你也看见了,是在那林峰的传道指引之下,才让那人教玄都,突破了数千年的桎梏,证道准圣。”
“或那林风真是混沌中人,于是对大道,有着非比寻常的了解。也因此在短短千年时间,从地仙修炼至大罗金仙,其神通还不亚于准圣。”
“也正因混沌遗脉的身份,于是在被天道反噬的情况下,还能够施展神通法力。”
“至于我为何相信他是混沌中人,那是因为那截教赵公明道,林风手中有三颗混沌极品黄中李,一颗自己囫囵吞枣吃了,一颗送给了九天玄女。”
“还有一个送给了赵公明。赵公明服下之后,法力大增,后又击败了截教二弟子多宝道人。我曾算过,赵公明之境界,已快至大罗金仙巅峰。
“而他初入大罗金仙中心没有几日,怎么可能进步如此的神速呢?所以我猜测那赵公明所言非虚,他真的服了一颗混沌极品黄中李,于是法力大增。”
听到接引圣人的话,准提圣人也有几分犹豫了。
准提圣人道:“可……这也未免太过荒诞了吧?”
接引圣人摇摇头,道:“有时候世事本就是荒诞无常,若以常理度之,恐怕许多事都未必能想得明白。”
“我还有一猜想。或传言还有一点是真的,便是他的挚友光阴主宰!我听传言说,林风在混沌之时曾与光阴主宰共览光阴长河,窥得了宇宙过去未来的变化。”
“有可能他便是在那光阴长河之中,观看了我西方教法门高深,或是从中学习,亦或是从中领悟了,我等方才看见的功法神通。”
“于是解释,他明明是玄门截教弟子,却通我西方教之法门。”
准提圣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他道:“混沌遗脉?盘古孪弟?光阴长河?这些都太过无理无据了,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
他说完,然后继续望向东海,观那佛光光柱。
犹豫片刻之后,准提道人突然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妥协,他道:“不论如何,都是我师兄弟二人该去探望一番,毕竟这对我西方教来说是莫大的机缘!”
接引圣人也笑着点点头,为了西方教,所谓的脸皮又算什么?不过执迷之相而已。西方教,本就追求脱离一切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