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阳王爷来到星宿屋内,星宿正观望着夜空。手里拿着昇空志一书。
“这昇空志中所说可是真的。”耀阳王爷拿起星宿拓写下的一章昇空志说道。
“耀阳王爷。”星宿把手中的书连忙藏起来。显得有一些的惊慌。
“不必藏了,这个我已经看到了。”耀阳王爷看着手中的一章,刚好是朝代更迭的一章。每次更换新的皇帝就会有星象移动,但是有一个福星带着金光,得此星命的人定能颠覆整个王朝,立于不败之地。“这个星命该如何寻找。”耀阳王爷仔细的看着。书中,并没有些如何如何辨别。
但是他查到,星宿这里有辨别的方法。特此来到。专门在皇帝出游的时候。
“住手。”耀阳王爷冲上去还是晚了一步,星宿手里的书已经被烧得近乎少了一半,耀阳王爷仔细的翻阅,也不曾找到自己最感兴趣的哪一篇。
“你是不是活腻了,父皇已经出宫,没有人能护得了你。要杀你,更多的人排着队,根本就不用我动手。”耀阳王爷一掌把星宿拍在墙上的一颗木桩上,刺穿了血肉。星宿紧咬着发白的嘴唇,一声不吭。他知道,耀阳王爷不会杀了他。
“皇子定然知道皇上的脾气,一切都有定数,即使是耀阳王爷知道了你想要知道的,该有的自然会有,不该有的强求也没有用。”嘴角漫出一丝的血丝。
“既然是我的宿命,我当然就应该知道。”耀阳王爷残忍的拿着匕首刺进星宿的腿里。“你已经向父皇禀报星命的位置,那不如再告诉我。”
“我只效忠于皇上一人,既然皇子这么想知道,那日后一定会有机会让我效忠于你。”星宿舔了一口自己嘴边的血。皱着眉头。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知道这么多人的秘密,就没有为自己算过。”
“既然我注定会死在耀阳王爷的手中,算与不算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世人的心理安慰一样。命中注定事情是不会因为提前知道了而有任何的改变。”星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丝毫不受耀阳王爷的威胁。
“好,这是你拒绝我的代价。”耀阳王爷手起刀落眼睛直指的盯着星宿的脸,就像是饿极了的狼死盯着自己跌猎物一样。一根手指落在地上。
星宿痛的抱住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滚。耀阳王爷看着自己造成的这一切,哈哈大笑。“原来星宿也是凡夫俗子,我以为你能一声不吭呢。”
耀阳王爷扔下带着血的匕首,伸手拿下已经烧了一半的昇空志揣入怀中。
“耀阳王爷在下提醒一句,万事不必纠结于结果,很多事情本就没有结果,违背自己的意愿得到的东西终究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呵呵,我自己要的东西一定会自己得到。也一定会得到。”耀阳王爷自信之中隐隐透着些担忧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星宿的房间。屋子里的血腥味慢慢的而消散去。
“此事可是真的?”老皇帝躺在游轮之上的爱妃腿上。嘴里含着蜜饯。毫不在意的听着臣子的汇报。“既然凶手已经确定了,就打入死牢吧,把宰相一家放出来,好好地安抚一下,宰相这一把老骨头也是被折腾的不轻啊。”
“是。”文官告退。
沐阳王爷快马加鞭,在研究者该如何向父皇汇报的时候,文官已经将这几天的供词一字不漏的都程了上去。还是慢了一步。
得到的结果就是擅自伙同朝廷重犯逃离死牢罪加一等。抓到者可就地处决,凭人头领一万两黄金。
耀阳王爷听到消息赶来,看到沐阳王爷一脸的失落从游船上下来。皇帝闭门不见任何人。一切公事就等游玩归来再办。
满城上下都是诗离的画像。一群群的人把诗离当成了发财的机会,城中不时有妙龄女子被杀害带着到县衙领赏。一时之间满城有姑娘的人人自危。不得已,在半月之后,城中已经死了二百余名的女子之后改成了留活口领赏,这才控制住局面。
耀阳王爷觉得不对劲又拿着昇空志来到了上次来过得悬崖边上。已经被烧毁的一半的书上留下了一半的残影,耀阳王爷将这残影与面前的云雾缭绕的山峦对照,竟然完全重合,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幽峦重,此处一日之内变幻莫测,发现这里的人都会被这里的地向所迷惑,两个人站在对面看到的都会是深渊。走进去的人根本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更有甚者,几十年后,在原地发现了之前失踪的人的尸体,当时只隔了半步,竟然没有发现他。
昇空志上有此处山峦的地形变换图。再往后翻却是烧焦的地方。没有一点的痕迹。在星命的特点一页,耀阳王爷只是在拼凑之中只找到了一个瞳字便再无其他。
耀阳王爷试着往前伸到深渊走一步,塌下去差点就踩空,心惊一场,连忙后退。一片碎石轰隆隆的滑向谷底,没有声音。
“爹,我们真的没事了么。”文良韬心有余悸地说,只要说出此事自己一概不知,是诗离出现才搅得局就可以安全了吗。
“韬儿,那夜治病救人的是你。杀熊取胆的是诗离,你只要记得就好。”文宰相眼睛像是有一把魔手抓住文良韬的魂魄,生生的把思想灌进去。
“恩恩。”文良韬死死地点头,此等关乎文家一家姓名的事情,绝对不会乱说。
“明日,被抬走的东西就会如数送回来,你们都查一下自己的院子里的东西有没有少。”文宰相看着一家惊魂未定的安坐在大堂里,少见的聚在一起没吵没闹。
一向多动的明玉躺在盈玉的怀里,脸色白的可怕。
“爹娘,明玉恐怕是染病了、”经历了牢房里的生死时刻,盈玉更加重视两人之间的姐妹之情,紧紧地把明玉护在怀里,生怕有人会伤害她。
“染病了,那就隔离开,赶快。”宰相马上就让家丁把明玉送进小院,一刻也不想耽搁。
“快点,传染给我们怎么办。”文良韬赶紧的跳开。躲得远远的,一脸的嫌弃。
“姐姐,我不要去小院子,我这样一个人,恐怕是死在哪里了。”明玉抓紧盈玉的手,两个人紧紧的握在一起。
“爹,就给明玉找个大夫吧,若是明玉真的染了病,盈玉愿意与她一起住在小院,直到明玉痊愈。”盈玉跪在地上,说的动情至深。
“老爷,就给她们找个大夫吧,过几天宫里的治疗瘟疫的药就会配好了,万一真的是瘟疫,也不会是无药可医。”宰相夫人看着可怜的两个孩子。站出来说。
“也好。”宰相想了想权衡一下利弊关系。“那就把大夫找来瞧瞧吧。”
盈玉和明玉又搬回了诗离住的小院,转了一圈,还是又回到了这里。明玉和盈玉对这里格外的珍惜,终于不用再住阴森超冷的小屋了。
老大夫隔着莎帐为明玉诊断脉搏。盈玉站在一旁看着,宰相一家早已去休息。只留了几个家丁在屋外守候等待结果,万一是瘟疫就地把明玉带走。
“小姐,我得冒犯的看一下手臂才能确定症状。”老大夫起身很是绅士的弯了弯腰。
盈玉把几个家丁唤至外厅,等着,仔细的听里面的对话。
见屋内没人,老大夫靠近明玉,看着明玉额头上疼得满是汗珠。老大夫小声的说“小姐可是有与男子交合。”
“我是什么病。”明玉一听暮的睁开眼睛。大汗淋淋。
“可否让老夫按一下小姐的肚子。”
明玉虽然不愿意,但是自己疼得已经受不了,就让老大夫轻轻地摁一下肚子。老大夫的手只是碰了明玉的肚子一下,明玉就叫的出了一声。
门外的家丁听到声音直接冲了进来。看到明玉在莎帐外伸出手腕,老大夫在隔着莎帐用一根丝线通进明玉的帘子。
“什么事。”家丁仔细观察这屋子,寻找可能遗漏的蛛丝马迹。
“老夫年纪大了,手有些抖,碰到了小姐的伤口。”老大夫满脸歉意地说,然后就继续仔细的感受细线上传来的震动。
几个家丁出去了。明玉起身靠在床头上,一头扔下攥在自己手里的线。“大夫,我是什么病。啊。。”明玉低声的喊痛,不敢出太大的声音,但是自己每说一个字,自己的肚子都痛的像是有一把刀子在里面把自己凌迟。
从明玉的表情里,老大夫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病。
“姑娘,是有喜了,不过,这不是喜胎。”老大夫小声的说。明玉的事情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自然老大夫也略有耳闻。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喜胎,怎么会这么痛。”明玉也是见过别人有孕的,从不见有人如此的痛苦。
“这是死胎,三日之内恐因为受了惊吓或是别的原因,导致胎儿已死腹中,这才导致小姐腹痛难忍。”老大夫犹犹豫豫的说。又接着说道。“此等大事还是报与老爷与夫人知晓。也可早做打算。”老大夫作势就收拾自己的东西。
身后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自己的腰,明玉出现在身后,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满脸的惨白。“此事,不得与别人说,若是你敢与外人透露一个字,我就。。。”明玉一把扯下衣服,香肩外漏,满是未消得青紫的伤痕。看着让人心疼。
老大夫看了一眼,连忙捂住眼睛,本就颤颤巍巍的由于惊吓更是吐字不清。“老夫是时世代的清白之人,医者本分,我不能自作主张,若是小姐因此出现意外,我当当不起啊。”老大夫有些站不稳。
明玉一把扶住老大夫坐到椅子上。匕首从老大夫的身后移到脖子处,冰凉的亲肤的触感让老大夫清楚的感受到它的锋利。
“你是清白,可是刚刚你也看到了,若是这个时候我大叫一声,你也明白该是什么后果,你是年过半百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你那百年世家的药馆,还有你那初出茅庐的儿子,你就不考虑会对他们有什么后果吗。”明玉在眼前把玩着匕首,看似漫不经心,小腹处疼得有万根针在扎着肚子。
“小姐你想怎样。”老大夫明显吓得够呛。行医救人一直是被人敬仰,还没有这么被人威胁过。
“给我堕胎药。”明玉咬着牙说。
“小姐,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用药堕胎,而且,你得孩子已经胎死腹中,现在是想要怎么把它取出来,要不然就连母体也会有危险。”老大夫眼看着明玉眼前的刀在自己的面前晃,吓得半死。
“现在,给我取出来。”明玉躺在床上。
“不可,我得给姑娘配上药,这需要老夫的祖传秘方,我必须回药房取,去去就回。”老大夫擦擦头上冒出的虚汗。
“可以。不过。”明玉一把拿过来老大夫的诊垫。“这个东西据说是你世代行医祖传的,就留在我这里吧。”
“不可。”老大夫伸手去拿。年老体衰终究不是明玉的对手。
“怎么不可,只有这个东西,比人才会相信你真的与我有事,是不是啊,明日我会亲自到你药铺诊治抓药,若是有什么变故,我可就不客气了,”明玉把诊垫放入柜子里,所上锁。
老大夫甩下手,叹了口气。背着自己的药箱,出去了。
“不要乱说话。”明玉暗声提醒、晃晃自己手里的钥匙。
老大夫跟家丁们说了一句“我去见见老爷。”就被家丁带走了。
“姐姐。”明玉屋内叫了一身。
“明玉。那大夫可有对你。。”盈玉还没说出口。明玉见着窗外一个黑影闪过。“啊。”的尖叫一声。
“怎么了。”盈玉别对着窗子,回头一看。一阵冷风吹进来,什么都没有。
“姐姐,姐姐,窗外有人。有人。”明玉手抖着指着窗子。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窗子上,随即消失。明玉吓得钻到床底下。抖个不停。
“明玉,明玉。”任凭盈玉如何往外拽她都不能拽出来。
“来人。”盈玉叫来了两个丫鬟看着明玉,带着几个家丁出去看看。
“小姐,那里有一个人影。”原本漫不经心的家丁果真在院子里发现有人影出现,走近一看有树枝折断。
几个人顺着痕迹,找到了荷花池。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风声都消失了。
盈玉和家丁四处搜索,平静的湖面出现一丝丝的涟漪,淡淡的几个旋涡之后渐渐淡化与原本的湖面无二。
盈玉看着墨如黑色的湖面。看着漆黑的湖面。突然湖面出现了一丝的刺眼的亮光。盈玉一惊不小心踩到了湖边的一个石头,潮湿的石头上长满了苔藓。盈玉一滑掉进了湖里。
盈玉挣扎在水边,家丁见状都过来拉住盈玉。盈玉被几个男人拉着,挣扎着却是在往下沉。
挣扎了很久,终于把盈玉拖了上来。只见盈玉的脚上竟然缠满了水草。盈玉缩在地上看着湖面失了神一样。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这是对你的教训。”
“呀,这不是那个婢女淹死的地方吗。”几个家丁窃窃私语。盈玉只感到一股冷意从脊背慢慢的传遍全身。
“啊,”站起身疯了一样跑回明玉的房间,明玉被几个婢女放到床上,刚刚安抚的情绪又被盈玉抓起来。盈玉身上满是黑绿的水草,手冰冷的令人胆寒,整个人狰狞的可怕。“明玉,明玉,玲花回来了,玲花回来寻仇了。”盈玉语无伦次。
明玉支走了身边的几个婢女。看着精神失常的姐姐。
“姐姐,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玲花已经死了,她是自己失足落水的,况且,我们已经尽了力了,给她的乡下的亲戚一些银子,他们过得很好,你不是亲自去看过了。姐姐,你怕什么。”
“明玉,可是我在水里看到了一个人的脸,玲花就是在那里淹死的,她回来找我们偿命了,明玉,我们快给她烧点香吧,给她烧点纸钱。”盈玉想起这事,马上令婢女准备纸钱。
“准备越多越好,越多越好。”盈玉吩咐道。
在院子里支起几个大火盆,纸钱扔在里面燃气高高的火焰,照亮了夜空。盈玉疯了一般把纸钱拼命地往火里放,本就升的高高的火焰,此时升的更高,风一吹带着火焰的纸钱四散飞去。落得满院子都是。
看见火光赶来的宰相和宰相夫人见到的就是盈玉一脸惊吓的在满天的火光中撒纸钱,凄凉的诡异。
一众家丁把火扑灭,把盈玉压制住。整个院子的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火星溅到了屋子里的地毯上,地毯轰的一声就着了,快速的蔓延到屋内的桌椅窗帘。
等火扑灭的时候,整个院子已经面目全非。索性,屋内的人都逃了出来。
见着如此,一个算命的从门前经过。看着地上的盈玉和明玉,大呼一声“有妖孽。”举起手里的手杖打在盈玉的头上一寸之处,一下一下打了三下。盈玉抽搐了一下,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