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如此恪尽职守的士兵是我越洛国的荣幸,何罪之有。”宁一做了一个起身的动作,轻轻地抬起帐帘走了进来。大帐内满是檀香的清香气味。置身其中满是清新和干净。
宁一嘴角浮现出微笑,这几日的思念终归是今日就可一笔勾销。
一想起身边的风言风语,宁一终究是忍耐不了别人的风言风语只身来到沐阳王爷的军营,只为能早一些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真正的女人。一想起这些,宁一禁不住捂起了羞红的脸。
屏风后面春来一阵声响,随机消失,细细的听竟是轻微的睡觉的声音。
宁一心思细腻,不对啊,沐阳王爷不是在帳外例行公事么,怎么会在大帐之内。也可能是守卫的士兵记错了,沐阳王爷早已回来在大帐之内休息。
宁一脚步轻盈的走到屏风处,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手刚伸到屏风出还没有拉开屏风。
“宁一?”门口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宁一满面含笑。回过身,一路小跑来到沐阳王爷的面前“沐阳哥哥。”眼中满是不同于以往的热情和期待。沐阳王爷眼神中有些许的躲闪。不明白不过几日没见,宁一眼中的忧郁和澄澈怎会被其它的东西所取代。
“宁一,我听到卫兵来报说是有人手持我的令牌来到我的帐中,我一猜就是你,可是有什么急事。”沐阳王爷说话中刻意的拉低了声音,不起经意间看着屏风的方向,见那个方向并没有什么响动才放下心来。
“沐阳为哥哥,我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才回来找你的。”宁一满心的期待像是往常一样拉起沐阳王爷的手。沐阳王爷看似不经意间收回自己的手,拿起身边的兵法。
“沐阳哥哥,我是来给你生孩子的。”宁一依旧是不正常的满心的欢喜。却是让沐阳王爷吃了一惊。
沐阳王爷看着宁一。“宁一,你也明白,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我们青梅竹马的妹妹,我们的婚约也不过是皇室之中一桩美满的姻缘,仅此而已。”
“可是,可是。”宁一眼神里带着质问。还有满是不甘心。“既不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又为何答应娶我,为何让我成为你的王妃,你给我庇护,也即将成为我的夫君,为何我不能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沐阳哥哥,我们都是最了解彼此的两个人,没有人比我们更合适了。是不是。”
看着宁一眼中极度的不安全。沐阳王爷看着宁一,“是不是有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他很确定,很确定宁一一直想要的是什么,也明白宁一最怕的是什么,现如今没有自己在她的身边,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保护她周全,她的弱点不会被别人利用,她的空缺不会被人钻了空子、
“沐阳哥哥,我今日特来就是为了与你相见,我们十几年见面以来从来没有离开过彼此,沐阳哥哥,你是我今生认定的人。”宁一满是恐惧的带着哭腔急需沐阳王爷的一个肯定的答复。
“你说,宁一近几日可是有接触什么人。”沐阳王爷伸手指着宁一身后的丫鬟,她们整日在一起,最最了解宁一行踪的人定是她没有错。
“回王爷,宁一小姐一直都是在王府和皇后的寝宫之中会客,不曾去过其他的地方,见过其他的人。”丫鬟仔细想了想。也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宁一情绪激动。沐阳王爷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放在自己身边的暂且休息的床榻之上。命人下去,坐在床边,看着不知经历了什么消瘦不堪的宁一,握住了她更加小巧的手。
不知不觉,诗离已经站在了两人的身后,或许是太过于专注,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一向是警觉不同于常人的沐阳王爷并没有察觉。
“也许问题就出在皇后的寝宫之中。”诗离突然出声着实是下了沐阳王爷一跳,不过沐阳王爷并没有表现出来。
“如何。”沐阳王爷含情脉脉的温柔的看着宁一的眼神并没有离开分毫,温柔的让人羡慕。
“皇后娘娘近日正是养胎的饿时候,宁一小姐恐是受了些刺激,才会如此。既然姑娘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你就不要怠慢了她,再让她伤心,她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也无法感同身受,不过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无助,既然她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你这里,就不要让她失望,你的陪伴起码能让她安心。”
“汪郁刚刚醒来,他自己多有不便,你去照看一下吧。”
“是。”诗离一身男装,本就没有睡好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憔悴。
“你来干什么。”一见着诗离拿着一把刀进来,汪郁本能的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
诗离马上就是一脸的嫌弃的表情。“说你是个娘娘腔你自己还不乐意,别人看了还以为我要**你呢。”诗离摆出色色的表情。
“有话好好说,把刀放下。”汪郁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诗离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虽是有些许的禀赋在医药方面,不过论手上的功夫,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力量还是有些悬殊的。
诗离放下手里的盘子,摆在了床边。“看什么看,赶紧滚过来。”汪郁真的就乖乖的挪了过去,几日的较量,两人倒是有一种已经认识了很久的好友,颇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是。”随着诗离打开包着的几层的油纸包。一阵香味阵阵扑鼻而来,让汪郁一直没有胃口的食欲终于是有了进食的额冲动。
“喏。”诗离“噌”的亮出刀。“这个是割肉给你吃的。”诗离看着汪郁惊吓的脸,笑着说。
“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汪郁吃的满嘴都是油,心中却是无比的满足,一向最是尊重礼节的汪郁从来就不会觉得在床头上有一个女人撕扯着吃着烤乳鸽会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情,不过今日试了一次,两个人毫无顾忌的取笑和调侃,自己的心情却是很好,很好。
“说。私人的事我有权不回答。”诗离吮吸了自己手指头上的一层黄油,满嘴生香,说着又伸手剥下了一个还算是肥美的鸽子腿,用小刀细细的割开,放在了汪郁的面前,汪郁也不推脱,直接拿来就吃。
本来就没有几只的个子,几乎尽数都进了汪郁的肚子,那个一直说自己没有胃口的汪郁、满嘴肥油的海阔天空的跟诗离调侃。
“你怎么这么古老的医治方法。”汪郁指的是放血疗法。
“什么。”诗离低着头一直摆弄手上没几下就被剔得很是干净的鸽子骨架。
“放血。”
“哈哈哈哈哈、”诗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我要是真的只会放血,你还会在这里吃信鸽么。”
“你说什么,我们吃的是信鸽。”汪郁一下子在床上跳了起来。
“对呀,”诗离仰视着这个男人,还不忘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个鸽子脖子,虽然没有多少肉,不过胜在还是蛮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