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功

一把利剑飞来，直直的射向赵若琳。黑影逐渐地变大，诗离伸手拉住了若琳往前一拽，诗离的力量有限，像是落叶一般。与强风对抗。终究是只是错开了心脏的位置。

在生死的边界挣扎过的人，最是能明白别人的选择，若是真的有回头路，谁也不愿意万劫不复。

剑毫无悬念的刺穿若琳的肩膀。身上流出的鲜血却是不及诗离的十分之一。

“诗离。”沐阳王爷看着诗离身边的已经枯萎的香菇形状的东西，丑陋的如同是骷髅。

“不要，不要过来。”声音淡的近乎于只有呼吸声。诗离已经虚弱的几乎撑不起手臂制止沐阳王爷。枝干已枯，但是它们的杀伤力还在。人的力量在自然地面前还是小的可怜。

诗离扯下了腰间的带子简单的把自己的手臂包扎好。还有一朵没有彻底的闭合。诗离准备拿着刀子再割开另一根动脉。一次淹不死就得需要更多的热血。

“诗离小姐。”若琳捂着不断地往外冒着血的伤口，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伤口的疼痛了。卫炎毫不怜惜抽出的剑还在滴着血。“一命换一命，你的婢女，我知道她的下落。”

“不行，这是违背人道伦理的，这东西不能存在这世界上。”诗离不假思索，虽然心在滴血，毫不犹疑的隔开了手上的血管，身上的血已经流出了太多，割的伤口一个大口子只有几滴的血滴出，却是足够浇灭最后的生命。

“我来。”看着诗离已经脸色惨白的近乎于透明，身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沐阳王爷抽出身上的软剑，在自己跌手臂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如注。滴落在最后一个生命至上。仿佛听到了最后的一个生命的呐喊声。

心愿已了，诗离终于被疲惫席卷全身。繁重无比。难怪所有的人去了那边就不再回来，那里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吧。

突然很期待呢。

“王爷。”卫炎捡起了诗离身上掉落下来的一个玉盒子，此时已经是血红色。

“沐阳王爷，你难道就不想要活灵芝。”若琳明白一旦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又冲撞了沐阳王爷众目睽睽之下承认的侧王妃，沐阳王爷有一万个理由能灭了赵家。

“活灵芝，好，拿出来。”沐阳王爷抱着怀里轻的明显的诗离。仿佛一只白鸽，就连呼吸都轻微似有似无，比起这个女人的垂死挣扎，他更加的愿意选择先救后者。

“休得废话，就算你骗得了一时，也无法躲过你的命运，受死吧。”卫炎手里的剑不由分说的就刺了上去。若琳不躲反而嘴角带着笑看着诗离。这个女人还是不能狠下心来，心软的人总是有可乘之机呢。

“杀了我，你怀里的人还能活么，她已经放干了自己身上的血，除了吸食了她的鲜血的活灵芝，还有什么能救她，而且，活灵芝的功效，沐阳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住手。”沐阳王爷脑子飞速的转着。一声命令说出、

“轰隆。”若琳身边的一个石头变成了粉末，纷纷洒洒的落在若琳的身上。

“沐阳王爷果真是有情之人。”坚硬的石灰粉末洒在若琳的伤口上。如烈火般的炙热。“沐阳王爷的血在最后一颗活灵芝销毁之前撒上，活灵芝就只是沐阳王爷一个人的，吸收了一个人的灵气，只能任凭这个人采摘。沐阳王爷，你看。”顺着若琳的目光看去。

那支活灵芝竟然摇摇晃晃的撑了起来。重新开出了一个暗红色的花苞，张开的花瓣像是一张贪婪的血盆大口在向着天空中招摇索取，如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急需鲜血的喂养。

“王爷，我来。”卫炎不由分说就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接连的吸收了两个人的鲜血，活灵芝能够生存下来已经是奇迹，它已经比之前的缩减了很多，再吸收第三个人的血，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沐阳王爷，吝惜你的哪一点的血小心血本无归。”若是可以，若琳当然希望自己的血也能进入活灵芝的花径之中。

“哗啦哗啦、”带着温度的响声重新的注入活力。

“这位姑娘失血过多，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大夫看了诗离的伤口，摇了摇头，明明只是一个小伤口，却是如同风干了的树干。干瘪的令人发指。最是鲜艳的嘴唇上也是一点的颜色都没有。

“王爷，大夫给诗离妹妹开了一些药，已经在药房煎着了。”传来一阵压低了声音的啜泣生。

“什么情况。”沐阳王爷抬起了一直低着批阅公文的头。脸上的银色的面具反射出一层光晕，耀眼夺目。更加使眼中透出的不耐烦阴冷森森。

“我只是为诗离妹妹感到惋惜，不就回到王城，诗离妹妹就会是名正言顺的侧王妃，若是诗离妹妹愿意，就算是宁一退出都可以，可是，诗离妹妹遭次不测，我也是心如刀绞，若是可以，我愿意替诗离妹妹承受这一切。”娇声哭泣，揪住人心。让人无不动动容。

“好了。”沐阳王爷语气缓和了下来，揉了揉肉额头，今天的事情已经很麻烦了，边城告急，事情还有很多，突然之间，变得忙碌起来。“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是，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赶紧跟诗离妹妹服下。”王妃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脸的惊吓，慌慌张张的就走了。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静的能够听到窗外一片的落叶的声音。毛笔落在纸上都能听到墨水浸湿到宣纸里的声音，二者融为一体。

“王爷。诗离小姐还有救。”卫炎的拳头已经攥的骨节分明。再多用一份力那鼓起的血管就要爆开。正如他鼓足的勇气一般。

“什么。”清晰的“咔嚓”一声伴随着落在了地上的折断的笔杆。“去，把这封信送回王城。”

“是。”卫炎谦卑的弓着腰接下了沐阳王爷桌上的一封信，同时在接信得一刹那，手上一股寒冷的真气输入，顿时半边的身体呈现冷冻状态。

“滚。”沐阳王爷冷冷的说，一如卫炎现在的而身体的感觉。

卫炎强拖着让自己的身体弯曲，强行改变骨骼的动向。卫炎的功力至少减少一半。三天之内。

“王爷，不好了，药房里有人在鬼鬼祟祟。”一个丫鬟来报，沐阳王爷抬起头一看，不耐烦的神情不言而喻。

“王妃。”透过窗户，一个穿着宫装的女人但是身影与王妃别无二致，声音更是如出一辙。门口巴风的几个婢女看到了王爷，惊吓之余通通跪在地上。王爷做出了不准她们出声的动作。

女人之间的争斗从来就是如此的暗讽涌动。如鹰一样的眼睛在王妃的身后窥探者她的一举一动。

王妃在一个锦盒之中拿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药罐子之中。顿时药罐子里的泡沫就下去了，接着，王妃拿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割了一刀。

“啊。”满手的血迹，王妃倒在了一个怀里。

“你在干什么。”对上了一张无比的愤怒的脸。王妃惊恐的起身，浑身却是在发抖，因为疼痛或是因为害怕。眼神闪烁，带着点点的泪光，躲避着王爷的探究的眼光。

“王爷，王妃并不是要加害诗离小姐，王妃是在用自己的命去救她呀。”一个丫鬟走了上来跪在地上。

“王妃的贴身丫鬟什么时候换成了你了。”王爷看着有些面生的人。

“回王爷。王妃的贴身丫鬟前行些日子不下心。。”

“啊。好痛。”王妃突然惊叫了一声。

“前些日子回老家了。我才补了她的空，当然也是因为王妃的赏识。奴婢一定经全力完成自己的使命，不会给王爷和王妃带一点的麻烦。”这个丫鬟一看就是口齿伶俐又懂得分寸之人，既然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沐阳王爷也不在过问，消失了一个婢女，可是皇室之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为什么自残。”王爷看着王妃的腿上还在顺着流下鲜血。隔着衣服还是一片血渍。从小娇生惯养的宁一怎么能受得了这份苦。

“我在下蛊，请王爷惩罚。”宁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为自己辩解。

“下蛊，可是王城禁术，你不后悔。”

“不后悔。”宁一紧咬着最嘴唇，生生的咬出了几滴的鲜血。着实的让人心疼。

“一命换一命。你们伺候王妃回去休息吧。”沐阳王爷转身离去，没有再追究此事、

“王妃，成了。”丫鬟在王妃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个字。王妃抵着的头轻轻地抬起，脸上露出的是诡异的得意的笑。

诗离，既然你要死了，也要成全与我，在沐阳王爷的而心中做一个完美的女人。

王妃搀扶着丫鬟的手起身，轻扭动着腰肢，比以往更加的妖娆多姿。扫了一眼药罐子里上浮着的一层薄薄的生肉，满是苦涩的药汤里竟然有一种肉香。宁一拿起筷子在里面搅了搅，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后面的几个人收拾李地上准备的一条毒蛇，原来王妃在身上藏了一条蛇。割开的不是王妃的皮肉，而是那一条毒蛇。无论如何，诗离都是必死无疑。

“身体好重。”诗离皱着眉头，微微的扭动了一丝的皮肉，就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都是血腥的味道，为什么每次疲倦就会做这样的梦。诗离到底是怎么了，这个梦为什么越来越真切。

“她不接受。”黑婆拿着还带着温度的血灌进诗离的嘴巴，全都悉数吐出。黑暗中，一个放血，一个喂血，丝毫都不会有偏差，精准的像是傀儡。

“接着喂。”柳欢阳黑夜中的声音竟然是带着一丝的温度，许是怕诗离清醒了听到会害怕吧。

整整的一碗血灌下去，诗离的嘴边也是接了一碗。

“她，命不久矣。”

“灵女没有完成使命是不会死的。”柳欢阳不相信。

“柳公，还有另外一个灵女，或许，她跟本就不是灵女。”黑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直以来，这也都是她的想法。

灵女的传说虽然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但是真正的灵女，确实是没有人真的见过，一直扑朔迷离的状态，任谁也无法确认。

“她还有温度，我也不会让她死。”比黑夜更黑的一个佝偻的声音缓慢的移动到柳欢阳的身边。

“睡吧，睡吧，我会在你的身边。”一声声的带着催眠的清甜的声音响起，柳欢阳的思绪变得缥缈。慢慢的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地下险境。

黑婆看着床上躺着的如同是纸人一样的单薄的诗离，眼中露出了怜悯的额神色，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值得怜悯的，或许，从一开始。柳公就不应该与她接触吧。

杀戮呐喊声不绝于耳，诗离想要的是鸟语花香。

晴空万里，诗离却是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只是如一片的孤舟一样漂浮在水面面之上，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缥缈感。莫名的给人一种熟悉的亲近感。

小岛上传来了欢声笑语，诗离干瘪的嘴唇浮出了笑意。即便只是一丝丝的，那也是诗离的求生的意志。

一条长长的黑影从地下出现，慢慢的滑上诗离的床边，与诗离平躺在一起。一夜悄然安静。

“王爷，城外有灵女出现，恶疾危及已经全部解除，就等城门大开。”一个小兵来报。

“什么，灵女。”沐阳王爷嘴边轻轻地浮起一丝虚无的微笑，伏在案头，身边的几十个空的酒壶。“现在已经没有灵女了。”

“那灵女号称是沐阳侧王妃。”

“什么。”沐阳王爷蹭的已经消失在门外，留下了一脸懵懂的护卫。还没看得清楚出去的是不是沐阳王爷。

“哐。”诗离的而房间被踹开。里边淡淡的一层血腥味，不去刻意的闻，更何况沐阳王爷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床上平整的甚至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来人。”沐阳王爷大吼一声。

“王爷。”几个伺候诗离的丫鬟赶忙跑进来跪在沐阳王爷的身前，虽然不知道沐阳王爷为何如此的生气。

“人呢。”顺着沐阳王爷的方向，床上空无一人。

“人。人一直在这里，没有看到人出去过，不知为何，”丫鬟颤颤巍巍的而说。沐阳王爷以为是自己宿醉未醒听到的护卫的话只是自己在做梦，却原来真的是诗离不见了，难道，那个城外的灵女真的就是诗离。

原来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原来，诗离根本就没有事情。瞬间惊喜万分，马不停蹄的赶往城外的方向。

为何越是靠近城外，自己的心就越是慌乱。

卫炎手里拿着沐阳王爷交给他的信物，一夜之间换了三匹马已经接近皇城。虽不知为什么，虽然还有更加牵挂的人，但是，这是自己的使命。是家族的荣耀。

远远地，城墙之上，早已有人站在了那里。沐阳王爷定睛一看，后悔自己来得晚了。

“皇兄这个时候怎么来了。”耀阳王爷依旧是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好像天地覆灭都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开城门。”沐阳王爷往城门之下寻找，惊奇的发现原本死气沉沉的人群竟然开始有条不紊的生火做饭。而且，他记得，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粮食，何来的食物。

“皇兄，城门早已打开。我的王妃还在下面。”要仰望眼睛眯着，有一种君临天下的威严，只是一瞬间，快的仿佛是自己的错觉。

饥民津津有味的吃着不知名的东西。却嗾使津津有味，诗离一身的粗布麻衣，在人群之中快速的忙碌着，单是消瘦的背影就能看得出来有哪些地方不同了。是，很不同了。

“诗离。姐姐。”几个人簇拥着的耀阳王妃一身的白色的裘皮，雍容华贵不说，也同样是价值不菲。

“不敢当。”诗离话里是谦卑，却是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就连嘴上挂着的无距离的笑容都不是对着明倩的。

“身为侧王妃，你穿成这样是很丢皇室颜面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嘴里吐着刀子。

“身为皇室就应该作为掏空皇室的硕鼠，说实话，耀阳王妃这一身的华贵衣服，就算是换成名贵的食材，也够这些灾民吃上半年的了。耀阳王妃是来这里炫富的么。”诗离终于抬起了眼眸，眼神里却是只有鄙夷。

半迎着阳光，诗离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的银绿色。越过了阳光就不见了。如同猫眼一样的晶莹剔透，却又是透着神秘感和刚毅。

“这救助灾民的功劳是我的，诗离妹妹想要什么。”

“你想明抢，”诗离抓了一个糖果面带微笑的放在了领了一个苦药丸的孩子手上，摸摸他的头。旁边的一个满嘴喷粪的人丝毫没有影响诗离服务与他人。

“一个给下等之人端水伺候的人，哪里配得上这么光荣的事业，给我，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功绩。”一阵风吹来，明倩扶了扶肚子，拉住了裘皮，盖住了肚子，一脸的幸福的紧张。

“既然有了孩子，就应该积德行善。”诗离不用猜也知道。一无所有的人一旦有了一点的东西，就想要抓住更多。

“就是因为有了孩子，我才应该为他争取更多。”耀阳王妃势在必得。身后的几个人蠢蠢欲动，诗离身单力薄显然不是对手、

眼睛一瞟沐阳王爷这边，他在这里，诗离怎会不知，从他出现在城墙之上，还没有发现诗离的时候，诗离就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到来。心头一阵小小的欢呼雀跃。

“呵呵。”

“怎么，不想给。”

“也不是，就是，给你怕你也拿不住。”诗离轻笑几声。其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哼，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也是我的，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和耀阳王妃，你说他们会相信谁的话。”

“自然是万人景仰的耀阳王妃。”诗离脸上是崇拜的虚伪的笑。笑的让人发毛，她承认这么的爽快。倒是换做耀阳王妃手足无措了。

“即使如此，那么，我也会去睡个回笼觉了。”诗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真的像是累了一个通宵一样。不知为何，诗离已经是正午时分，明明已经忙了一个上午，浑身没有一点出汗的迹象。倒是也不觉得累。

“姐姐，能不能再陪我玩一会儿。”一个小孩子过来拉了拉诗离的下衣摆。

“不行啊。”诗离往后跳了一步。与开了一些距离，孩子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小小年纪，无论是怎么样的表情都让人觉得无比的可爱。“现在是这个姐姐跟你们玩了。好好玩吧、”

“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让这些孩子哭。可是很耗精力的，而且，”诗离瞄了一眼她的肚子。“对于你以后作为一个母亲，也是一个不错的锻炼的机会呢。”诗离身后有一个小坑，没有看清楚，一脚踏了进去。脚面就要被折断、

被身后的一双大手环住，稳稳地落在了平地上。

“妈呀妈呀。”诗离赶紧的蹲下去，无比的珍贵的仔细的观察者自己的脚。上下掰了一下没有事情，这才安下心来。才有时间抬起头来看看对面的人是谁。

“沐阳王爷。”对上一张无比的黑臭的脸。诗离脸上的笑慢慢的消散退去。换成了紧张和不安。

“沐阳王爷。”明倩脸上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一身的水粉色，把身边的诗离映衬得更是不值一提，诗离站在她的身边就如同是一粒沙子。洒进大海之中就捞不着了。

“耀阳王妃果真是爱民如此，耀阳能有如此的福气也是我越洛国之大幸。”毕竟是皇室之人，满嘴的大话空话反正也不要钱。

要是之前，耀阳王妃的脸上满是受用不起的惊艳，但是，如今，只是脸上轻轻地一笑带过，好似，这本就是她应得的。

“能为夫君分忧是我的职责，也是荣幸。总比不顾皇家颜面到处疯跑被人认作是疯婆子的好。”明倩身边的丫鬟低着头很是配合的捂着嘴偷笑。

“呀，好漂亮呀。”诗离欢乐的声音与几个满脸黑炭一样的满是泥巴的孩子玩的欢乐，原来是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摘了一朵红艳的花，插在了诗离的头上，虽是已经蹂躏的不成样子，但是一抹红意依旧是如同一个火苗，在几个孩子之间点燃起了一丝的热情。大病初愈之下的欢乐显得尤其的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