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有事啊,你看,他们都还需要我呢。”富贾又是一副软下来的表情。那虔诚的神情不亚于把自己的血肉供奉上。
“从落笔之时,你的命运就已经落地,而且,导致这种结果的不是别人正是你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好事。”老者翻了个身。似乎是想要睡得舒服一点。
:什么。男人仔细的听,以为是大仙要给自己指点迷津。
“你可先先去处理一下后事呀,要是现在去把万贯家财散尽,也好得在死后还能落得下一个好名声呀。”接着就窜来了一阵阵的呼噜声。
一阵大动作之后,围观的人更多了起来,一个老头躺在一边睡觉,诗离和子林倒像是罪魁祸首。
“哎呀,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更是县闻到一阵浓浓的香水味。一个一身薄纱的妖娆的女人款款的走过来,柔软的细腰像是一条丝带随风飘扬,让在场的所有的男人见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明月,明月。”男人一见到这个女人,脸上就忍着痛和暴躁的脾气强撑着笑了起来。“你有了身孕怎么能出来了,在家里好好地养胎不就好了。我一会儿就回去了。”纵使铮铮铁汉在女人面前也会变成万种柔情。
“官人一直都不回来,明月一个人害怕。”明媚的女子嘴上柔情似水,诗离却是从她的眼睛力无意间的不断地看到厌恶的情愫。
许是那男子蛮横的脸上竟是一下子都不敢看女子的眼睛,许是爱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就连看她的眼睛都觉得是奢望。她就是他一辈子的神明。
小孩子脏兮兮的,消瘦的看不出是男是女。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
“呀,这不是明月楼的头牌吗,这个男人听说当时为了赎她可是与官府打成了一片。差点就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了。”
“对呀,我也听说了,听说是有人暗中出手,才能起死回生的。”
“呀,这头牌就是不一样呀。”人群之中什么声音都有,一些不堪入目的声音开始传了过来。
“子林,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诗离觉得这个女人自称明月眼神之中充满了对任何一个人的戒备之意。冷艳却也是讨人厌。
“听说是一个屠夫大户,偶然发了横财,养了一院子的女人,这不过是其中之一。”子林轻描淡写。男女之事他还不懂,不过对于人性之事倒是无师自通。
“官人,你这是怎么了。”明月也发现了男人的腿的一样,秀美紧皱。
随手拿出了手上的金戒指。“拿去找最好的大夫。”
“明月,那可是你最喜欢的首饰。”男人伸手想要拿回来,可见他的心疼。
“那也没有你重要。”明月这话一说。男人黝黑的脸上竟然红透了。果真是难过美人关。
“真不害臊,一个狐狸精竟然说这种话。”
“呸呸。”人群之中一些蓬头垢面的贞洁烈女以一种不齿的语气看着这对狗男女,眼中的艳羡之情却是掩饰不住,同样的掩饰不住的还有同样的就要流口水的男人么。
与对于明月的柔情似水的眼神不同,男人看向结发妻子的眼神却是厌恶和不堪。
诗离一抬头,果真,那一女一个孩子,没有了人影。心中一阵唏嘘,从那个女子的穿着和神情来看,应该是与那男子共苦的一个女子,只可惜,在外人的眼里,同甘的却是另外的一个女人,众人都是觉得非常的不值得。
人群之中看戏一样的一阵一阵的谩骂声。好不快活。人没都需要一个这样的所谓的不同于世俗的肮脏的人来表达自己的高尚的情操,只是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一切都回归于平常。
小厮一直紧紧的额护着诗离和子林,不让暴躁的人群接近他们。
明月也是平静的扶着男人的伤口,不紧不慢,似乎这人们口中的肮脏的女人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这腿是没救了。”大夫看了一下之后,虽然外面只是轻微的擦伤,富贾本是屠夫出身,皮糙肉厚,跪一下也没有关系,但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内里的骨头却是已经碎烂了。根本就没有复原的可能。
明月暗中递给大夫一定金子。大夫的手抖了一下。
“大夫,您再仔细的看一下,我的夫君年轻力壮不会这么的一点点的小伤就会如此的。”明月柔美的声音比那定金子更加的有诱惑力。
“我们走吧。”诗离心生厌烦,这世间演的戏就很多了,她不喜欢这种被夹杂入本该一尘不染的感情里。
“爹爹,我们也算一卦吧。老伯伯算的很准啊。”子林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时空里尤其的响亮。
“你说什么。给我打死他。”富贾暴跳如雷的指着子林。子林的话根本就像是一句诅咒,说是老者算的准不就是说他们全家都会死于非命嘛。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还是根本就没有睡着。老头揉着眼睛,像极了一个拾荒者。
“打扰了老伯的休息了。我的孩子不过是童言无忌,我们还要赶路就先离开了。”诗离抱歉的丢下了几个碎银子。转身就拉着子林要离开。
子林也不推脱,本来就是哄诗离开心的,诗离既然没有意思,那就离开也无所谓。
“这位公子是不是接触了死尸。身上有些肃杀之气。”老者缕缕胡子说道。
“闭嘴。”子林奶奶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不准这么说我的爹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吓到诗离,又改口说道,满面都是为自己的爹爹打抱不平。
“哟,还以为是兄弟呢,年纪轻轻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嗯,长得听英俊的,还以为能说媒呢,可惜了,可惜了。”诗离听着八卦的人群,一脸的黑线。
“唉哟,唉哟。”富贾被人抬着出去了人群。留下了一股冷艳的香气。瘦弱的肩膀究竟能背负多少的重担。恐怕别人是不得而知了,只要在她倒下之前,是可以无限制的往上叠加重量的。
粗壮的大手始终都握着一根青葱一样柔内的小手,看着有些不和谐。
诗离宠溺的笑笑。“我的孩子不高兴了,还是算了吧。”
“既然收了礼,哪有不换礼之说。公子这不是要坏我的招牌。”老者一副老谋深算。
“好吧。”诗离有些犹豫,早知道就不丢在碎银子了,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事。
“我赠与公子一滴墨迹,至于公子的心意可见墨迹的表达。公子若是愿意明日可随时来见老夫。”
“好。”诗离淡淡的笑着,模棱两可是所有的江湖骗子管用的手法、诗离也就是见怪不怪了。
诗离伸出了手,一滴暗红色的墨迹滴在了手掌心,淡淡的墨香里伸着些许的腥甜,只是一瞬,被这腥甜的气味,诗离的眼眸之中红色闪现。又消失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诗离拉着小手。在一个巷子的一边看到了一大一小的两个还算是有些熟悉的身影。
“去看看。”本着可怜的神情。诗离跟了上去。说是一个小巷子,不过是一个大宅子的后院。
“公子和小少爷。”那个妇人看到了诗离一时的羞赧之后,还算是有些热情的迎了上去。热情的招呼诗离和子林进去坐坐。
“这样不好。我们就只是路过。”诗离推脱掉,进入别人的家里,诗离一向是不习惯的。
“我的夫君差点伤了你,我也是过意不去的。”妇人说着说着就掉起了眼泪,似乎就是家常便饭,都不用酝酿半分的。说掉就掉。
宽大的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擦拭着眼泪。巷子不算深,来来往往的也有一些人都往这边看过来,诗离还是一身的男装,被人误以为是在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你看,你家公子跟我家的孩子玩的还真好,我的孩子平日里也不与别人玩耍。就连话都不会说。”女子说着说着语气就更加的低沉。诗离害怕下一轮的哭泣又传过来。就半推半就的进了她的院子。
原以为在这个小巷子里会是一个幽深的逼仄的小庭院,岁不会是豪华别墅,但是那富贾也不算是狠毒之人,保证塔门娘俩的衣食无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走进去诗离才发现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一个人一旦想要去做一件事情是不会考虑的太多的。只会一心一意的去做,不管结果,不管未来。
一进院子。虽不是多么的气派,但绝对的不是看见他们母女两个人的感受,宽大的院子设计别致,有小花园,小鱼塘,甚至还有一个爬满了荆棘的长久的没有用的小秋千。
女孩子带着子林凑上去,轻轻地摸了摸。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很想上去坐坐。但是触及到母亲的严厉的目光,她又缩了回来。拘谨的站在一边、
“这是你画的么。”子林看到了石壁上刻画的条条框框。询问起来,在这个女孩子的身边,子林还真的看上去挺有做派的。
走进厅堂。完全的配套的原木桌椅。也算是有些气派,只是,这里只是粗略的打扫过,这么大的宅子竟然就连一个佣人都没有。
“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么。”诗离无意间问道。
明显的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警戒,诗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于一个单身的带着自己呃孩子的女人最是忌讳询问她家里的情况。
“好香啊,在做什么好吃的。”诗离闻到了很香的炖肉的味道。
“夫君的腿摔坏了,我听说民间偏方说是炖骨头能帮助骨头长好,特意炖了一些。”女子一说起这些就有一些的害羞,有了一丝的少女的模样。
“哦,那是如何给他送过去呢。”诗离好奇的问道,且不说不住在一起,就是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这个正妻是无论如何都入不了他的眼的、
“让我的女儿给送过去,反正住的有不远。”女人终究是叹息了一口。
浓浓的肉汤,除了闻着的一点点肉得原始朴实的味道,看着没有一点食欲,真的就像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死气沉沉了无生趣。
小姑娘端着几乎比她的脸还大的碗,不住地咽口水、
“乖,去吧。”女人催促道,就像热恋的时候想要情郎快点吃到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只是,这结果诗离一个局外人都能预料得到。
“原来,他也说给我买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但是我觉得,自己的家里还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好,这不,他就去了别人的家里。”女人指着两个孩子一转身走进的小门。“那里就是他的养女人地方。”
诗离感觉跟这个女人相处是满满的低气压。满是怨气。诗离一刻也不想要多呆,竟然有一丝的理解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离开她。
诗离找了一个理由也跟了过去。
不过是一墙之隔,这里已经是另外的一副模样。院子里是象征着少女情怀的桃花,据说是一年四季都开着粉粉的桃花,映衬得人也是特别的好看,光是这一朵花瓣的保养,恐怕就比得上这勤俭的母女一年的花销了。
就连来来往往的的丫鬟穿的都甚是考究。原本这个家里的大小姐就如同一个来乞讨的小乞丐一样。
“哟,这个小公主又来了呀,这次是拿的什么东西呀,”几个丫鬟刚好路过,一脸的笑意看着这个捧着一个打大碗的小姑娘。
“我娘炖的给父亲补身体的骨头。”小姑娘认认真真的回答。
“哟,不会是你的娘亲在哪里捡来的吧。你的娘亲可是最喜欢捡东西了。”
“不是不是,是娘亲花了十个铜板买的,十个铜板呢。”女孩手指头动了一下,似乎是要表明一下,恐怕别人不知道。十个铜板,可是一比巨款呢。
诗离躲在一棵树后。看着这个女孩子在几个丫鬟之前的表演。
一墙之隔,亲生父亲与别的女人的安乐窝,等她懂事了,如何接受。
“让开。”子林淡淡的开口。震惊的像是一个护花使者、
“姨娘。”小姑娘甜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吱嘎。”门开了。明月换上了一件水墨画的衣裙,依旧是薄纱,似乎是明白这样的衣裙更能衬托得她更有风情。
“姨娘,这可是我娘亲花了十个铜板买来的不是捡的呢,娘亲捡的只会给我自己吃的,不会给父亲吃。”小姑娘一板一眼的说。子林眉毛轻轻地跳动。看着清澈的汤汁之下浮动着的昏暗的颜色。
“你们几个给我跪下张嘴。”明月看着女孩身后的几个精致的丫鬟。突然美艳温柔的脸上满是怒色。
“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几个花枝招展的丫鬟扑通扑通跪在了地上。
“掌嘴,我不要再说第三遍。”明月冷淡的说。
“啊啪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响声。
“你娘亲是不是带来了客人了。”明月看似是在对女孩说话,实际上是说给诗离听得、
“姑娘的脸最是水嫩,很容易打坏了呢。”诗离幽幽的说道,从花丛之中走了出来。清秀的脸在花丛之中毫无违和质感。
“脸面是自己挣得。”
“明月,明月。”屋子里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来了。”明月整理了一下丝毫没有散乱的衣服。匆匆赶了过去、
“明月,我想喝你给我煲的汤。”
“好,我去拿。”
明月拿过了女孩手里的汤。一勺一勺的喂给那个男人,柔情蜜意,是假装不出来的。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明月开口道。清瘦的脸庞在阴影下更是显得有些薄凉,可是这样的人最是深情。
“什么。”一男一女,清瘦的身影站在一树的桃花之下。墨色也蓝色搭在一片粉粉的桃花之中。惊艳了整个桃林。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很奇怪,你不是女人,我确实有一种惺惺详细的感觉。”明月眼睛里不知为何有一丝的悲凉。有些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肚子。
“是么。”诗离假装无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假装自己没听清楚。
“所以,在这最后一刻,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你听。”明月自顾自的说着。诗离还没有听清楚这最后一刻是什么意思,明月就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
“人啊,一开始的初衷很重要,人的一条路往往都是自己一开始就计算好的,无论有什么样的意外情况。就像我一开始是以一个对么的重情重义一的名声接近他,不过是羡慕他的痴情,最后虽有不甘也还是沦陷。”明月语无伦次起来。
“你是不是服了毒。”诗离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明月嘴角开始有鲜血溢出。
“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的恐惧。
“你的孩子呢。你还有孩子呀。”诗离大惊。纵使自己没有生过孩子,跟子林相处的这段时间也已经对孩子有了很深的感触。自己亲生的如何下得去手。
“你一定觉得很残忍吧。”明月眼底里的哀伤吧这桃林中的温情都湮没了。
“不,你很勇敢。”自己那一次有的不是心痛,是解脱。
“呵呵,我就说你是我的知音。”明月扶着自己最喜欢的那株桃花。慢慢的滑到了地上,衣裙上已经是一片的鲜血顺着大腿流出来。
“那个道士说的不过是假象,还有转换的余地的。”
“啊。”屋子里也传出了男人的嘶吼声。听得出来中毒的不只是明月一个人。
名嘴嘴角浅浅的笑着。“我的姐姐,与这个男人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最后被抛弃。我本来是说服自己来报复他的。呵呵呵,你看,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明月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搭上的还有自己的孩子。
“他眼里有你都是你,既然是两情相悦问什么不去试一试,或许可以走下去呢。”诗离试图按住她的虎口,救他一命。
“呵呵,男人啊,深情也是他薄情也是他,你不知道,这个院子种着桃花,那个院子种着海棠,那个院子种着荆棘,还有牡丹么。”
他今日爱的是盛开的桃花,明月就如同这桃花,可是桃花也会如同昨夜的牡丹也会败落成今日的荆棘,长满了尖刺,把昨日你最爱的花变成了今日取你性命的毒针。
“对于姐姐,他又何尝不是付出了全部的真心。抛弃之时又何尝不是真心实意。”明月只恨这容貌不能长久,只恨这男人变换的真心。只是,明月最最喜欢的还是这个真心真意的对待她的男人。
只是明月害怕了被抛弃,她忘了,男人已经残废不会再好起来,她改变了大夫的诊断,同时也让自己更害怕。
明月也是清楚地,她不害怕这个男人残废,她害怕的是他那颗善变的心。早早晚晚,她也会变成后院的女人,守着一个空宅子一个小孩子孤独终老。蹉跎了青春年华,换来了自己跌一段独有的记忆。整日活在自己的记忆之中。
所以,她宁愿亲手了解,也不要以后自己被别人抛弃。
明月的身上落满了点点的桃花,水墨画的衣裙尤其的淡雅,有少女的清新和沉静。身下的血迹就像是她埋藏在自己的心里的不堪的又绚烂的故事。只讲给自己听。
“子林。”诗离突然意识到,既然那个女人如此的心狠手辣给男人下毒,那个子林跟她在一起是不是也有危险。
顺着小门,诗离又来到了阴森的院子。
“子林。”满是回声。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却是感觉四周都是眼睛。
“桄榔。”院子里传来声响,诗离赶过去,竟然是小厮在到处砸门,看来也是找了很久了,破坏力很强,来不及多想,诗离转向另外的一个方向。
“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你也不能活了,还是去陪那个贱女人吧。”干瘦的女人的脸上奸诈的笑容看起来是惊悚万分。
手里一碗肉汤往昏迷的子林的嘴边凑过去。
“啊,娘亲。”诗离一把拿起了拆房的斧头,捞起了身边的反应有点慢的女孩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住手,我要她陪葬。”诗离狠狠地说,手上力道加大,在女孩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诗离手上一抖。
看得出来诗离不敢杀生在,至少是不会杀害她的女儿。
“娘亲在给小哥哥吃好吃的,给客人就要吃最好的。”
“哈哈哈哈。”女人痴傻了一样。手一倾,肉汤就向着子林的嘴边倒过去。
诗离情急之下,一拎斧头就投了过去。但是力气过大,旧伤复发,胳膊久拖久了。斧头被女人接了过去。索性,肉汤洒在了地上、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更加的情急。女人举起了斧头就砍向子林的脖子。
诗离下意识的扑了上去。后背一阵压力。一股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地上,顺着诗离的腰流了下来。
斧头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两个女人倒在了血泊之中。斧头把灶头里的火苗带出。顿时,整个宅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后院的荆棘,前院的桃林,侧院的牡丹,海棠,一场大火付之与尽。
消瘦的身影在大火中走出,只是一直都低着头,头发当着看不出神情。怀里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身上不断地淌着血,流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