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香甜

“黑子，这水里好像有宝石呢，白玉上的两个黄色的宝石呢。”松子看着水底的东西眼睛冒着精光，要发财了。

“啪叽。”黑子在树上丢下来一个青果子。“哪里有。”

“咦，不见了。”松子扒拉着水面，只有黝黑深邃的水面，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能是水草吧。”黑子悠悠的说，真的怕银蟒一个激动把这货给吞了。

“啊。”脚下一滑，腰间的黑子一用力，松子整个人都栽进了水里。“哇哇哇，救，救命。咕噜咕噜。”嘴里灌着水。

黑子用腰间的绳子把他拉了上来。拍着他的肩膀。把肚子里灌进去的水都吐出来。“你看，幸亏我在吧，不然你就淹死了。”黑子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可是，咳咳咳咳。”松子刚要脚边，肚子胀鼓鼓的就开始咳嗽。委屈巴巴的，要不是被两个人腰上的绳子拴住了，自己能这么狼狈么。

休息了一下，松子才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怎么突然拽绳子。”

“哦，你看。”黑子跑到树后面。拖出来一个巨大的树枝。尤其的显眼的是树枝上的红彤彤的苹果，最奇妙的是，这苹果树竟然不是只有一种颜色的苹果。另一面是金黄色的苹果、

“苹果。”松子就连青菜都不能吃饱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吃到苹果的。松子一看到魂都被勾走了，眼睛都在流口水。

眼前的大苹果突然被一张黑漆漆的脸挡住了。

“黑子，让我吃一个吧。”松子祈求到。

“不行，这是属于首领分配的，要是少了一个，我们都是要受罚的。”黑子翻着白眼。

“迂腐，跟首领一样。”松子嘀咕道，暗暗使劲，自己慢慢的恢复体力，在黑子的手里抢来一个苹果还是不在话下的。

“这额衣服天黑之前要是洗不完，我们就都不能回去了。”黑子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自然明白什么能把他的欲望变成恐惧。

“嘿嘿。”松子一想，脸上奸诈的笑笑。“是啊，黑子，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帮你说说好话，让你明日再洗。俗话说是吃人嘴短么，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说好话呢。”

黑子一脸的无所谓，反而嘴边挂着似有似无的得意地笑。“松子，你知道什么是连坐么。”

“你。”松子顿时一惊。

“松子，我们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跟首领答应的。”黑子脸上平静，似乎是事不关己，确实是，现在是事不关己了，他已经在深夜在这里带过一夜，自然是不怕，可是松子怕呀。

松子活蹦乱跳的首领都说，赏你一个大猪后腿都没有见他这么高兴。

“包在我身上了，不完成任务不会回来。”松子一想这些话脸都歪了。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么。

“黑子，你手受伤了。”松子看打了黑子的手心有红色冒出，拉过来很自然的放在嘴边去舔，

“有血。”黑子淡淡的说。自己的伤口，为什么会不愈合。

“对呀，我们的偏方，这样好的坏，而且，喝过对方的血就再也不会分开了。”松子得意的说，在地上扯下一块宽的杂草，揉搓一番，绑在了黑子的手心上。“看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男子汉，这么一点血就给你吓成了这样。”松子在这方面是很有优越感的。

“黑子，黑子。”看着黑子呆愣的站在原地，眼睛放空，似乎是没有了灵魂。双手在黑子的眼前晃动。“放心好了，明天我找人帮你打水，你就不用干这种体力活了，一天就长好了，不过你这细皮嫩肉的，肯定两天也能长好了。别放在心上，成长为男子汉都得这样的，放心哈。”本想下意识的在黑子的肩膀上一拍，一想到第一天见面的时候，黑子肩膀被他捏碎了，一下子就停在了半空中。

“成长为男子汉，就必须得流血。”黑子喃喃道。只是，只是，怎么会怎么会。

“松子，看着我。”黑子突然对着松子。“跳下去。”

“哈哈哈哈。”松子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黑子，你是在跟我做游戏么。哈哈哈。”随手就抱起了黑子，站在水边就要把黑子扔下去。

“啊。”黑子害怕的被松子作势往前一丢，下意识的就楼主了松子的脖子。

“黑子，你好香啊。”松子与黑子如此的额近距离的靠着，清晰地闻得到黑子身上的不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那一种的汗臭味。“你好轻，也好软。啊。”手腕上一阵刺痛。男人之际，还是先把黑子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被臭虫咬了，没事没事。”松子含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黑子。“这里臭虫多。黑子以后可要多吃点，把自己养胖了呢。呵呵呵呵。”

黑子收起了手上的一根银针，他只要再多发现一个秘密，黑子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推下这深谭，明日变成一个尸体浮上来。

“黑子，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只是开一个玩笑的，我看看你的伤口。”看着黑子面无表情的站在水面，一身的冷漠和无助。顿时就心慌了。

“嗝。”黑子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嗝。许是刚才被松子在半空中抛，肚子里积了空气的缘故。“呃。”黑子想打个圆场，把自己刚刚在后面吃饱了的事情圆过去，要是这个时候松子绕过去可能还能看得到那里剩下的骨头。

“哈哈哈哈、”楞了一下，没想到松子先是笑了起来，黑子莫名其妙。“原来老人都说饿极了也会打嗝，看来是真的呢，黑子你今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难怪呢。”

不知道哪里来的歪理，不过，黑子觉得也是无所谓的了。就低着头点点头。

“给你。”松子在怀里掏出一把东西，递在了黑子的手里。怕弄伤了黑子，不敢对他动手动脚。低着头，娇羞的模样。“那个，黑子，你晚上能不能陪我一起巡逻。”脚心对着脚尖，像是一个求爱的小女生。

黑子张开双手，十几个干瘪的山枣。基本上就是枣核的的大小，根本就没有什么果肉。不过，饭后吃点酸酸的消化一下也是好的。

“好呀。”黑子根本没有听清，以为又是什么官爷的安排，本就街有资格说不的权利。

“太好了，我去给你准备大衣。”松子得意的就差一对翅膀能飞到天上去了

“啊。大衣？干什么呀，这里燥热无比，还要什么大衣。”黑子不明所以，就是啊，晚上睡觉的山洞里，空气不流通，小的像是一个鸡蛋壳，就连翻身伸长腿都困难。就是专门为了囚犯准备的地方。只会热，热，热，和更热估计一年四季都不会需要大衣的。

“巡逻山上会很冷的。”松子想要拉起黑子的呃手，看到了他手里的绑着的伤口，又挠挠后脑勺，似乎已经变成了习惯，特别喜欢跟黑子在一起。

“衣服，嘎嘣嘎嘣。”黑子啃着几个梆硬的枣核。不过，除了没有果肉，味道到还是不错的。

松子在水里把衣服浸湿，又拎了出来。扔在筐子里，上脚踩了几脚，把里面的水都压了出来，扛上肩头。“好了。”黑子没有任何异议。反正自己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

一手拉着黑子，一手拉着一整个苹果枝。身上背着还在滴着水的满满的筐，就这么在山间穿梭，身上的担子很重，心里却是很难，黑子的手又细又软又温暖。

“黑子，你说这就是肩上扛起整个世界的感觉吧。”不知为何，跟着黑子在一起，松子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总是喜欢规划未来，竟是开始喜欢这里的生活了。

“黑子，黑。。”侧颜看上去，黑漆漆的脸上，轮廓却是那么的柔和，眼睫毛长的一眨一眨像是蝴蝶在扑闪着翅膀一般，眼睛轻轻地低垂着，薄薄的嘴唇轻轻地抿着。小巧的鼻子。

“你要是一个女子一定会是一个美女呢，哎，对了。”松子自说自话，殊不知黑子手里已经一根银针在用力。准备随时发出。

“什么。”黑子眼中是戒备。

“黑子有没有姐妹啊。”松子娇羞的脸上能滴出血。

“无聊。”黑子瞟了他一样。挣脱了他的手，自己走了。

“哎哎，黑子，我就是开个玩笑，玩笑啊。”松子欲哭无泪，手心里的汗在山风能中一阵阵的冷飕飕的，得不偿失啊，就怪自己的而这张嘴呢。

“孩儿们，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了。”松子一回到地方，得意的扛起苹果枝，在囚犯眼前走过。转了几圈，足足的赚的口水比今天一天流的汗还要多，就快要口水尽人亡了。

“哪里弄得。”首领往怀里塞了一张东西，从一旁走过来，脸上还有褶子的痕迹，看得出来是刚刚笑过，或者是动过大的表情。

“山上找的。我。”松子灰常的得意，在这里打一架胜仗都比不上找到一些粮食更能让人振奋的。松子此时就如同是救世主一般。

黑子面无表情，一手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晾衣服。除了麻子看出了他的不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松子肩膀上那面大旗的苹果上。

“首领，要不要分下去。”松子觉得自己的主意一定没问题。

“不行。”首领冷冷的一句话。囚犯之中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是一个苹果足够让他们陷入绝望。但是又不敢反抗。

“为什么。这里的天气，过不了两天一定就完蛋了，还不如吃了。”松子无比的惋惜，看着首领的脸，又是不敢再多说，“哦，我知道了。”将苹果枝插在了一个坑里，像是凭空长出了一颗带着苹果的苹果树。“黑子一个都不让我吃，还以为回来就能吃呢。”松子不悦的嘟囔着，不过，这个人就是喜欢嘟囔，首领也不在意。

“你说什么。”

松子将黑子的话都说给他听，还不免将自己对于身体娇弱的担忧说了出来，语气了满是心疼。当然还不忘记添油加醋的将黑子为了找着棵苹果枝还把自己的手心划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了。说的就跟血崩了一样的严重，战场上切腹的都么有黑子的伤严重。

首领往旁边的地方一瞥，果然看到了黑子躲避着手上的伤，一只手晾晒衣服。尤其是脸上的一抹愁容，让人不免心疼，如此的小小的年纪，真的是。

“呃。”松子看着首领的臭脸，刚要说出晚上夜巡的事情。识趣的闭了嘴。不说还有期望，一说首领要是回绝了，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虽然前无实例，但是也并不代表不可能么，松子真的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不禁暗暗地为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

反正黑子是一个人睡在一个山洞里，晚上不给他锁门就行了。

“黑子，你过来。”首领把黑子叫过来。眼睛示意最后一排的人。那人立马心领神会的几下子就把半框子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就晾好了，不过，与之前的一半看起来很明显后面是两个人晾的。

“首领。”黑子把手背过身后。任凭，松子使眼色把自己的伤口展露出来，起码能博取同情，少干活，黑子偏不。他早已经听到了首领知道了此事，从他一直看自己的手来看，如此坚强的隐忍更能获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松子眼里像是看着一个傻子，更多的是疼惜和可怜。

黑子背着手，手上的伤自然是在一众囚犯之前昭然若揭。麻子看着，眉头微微皱着。

“你再弄一些冰，把这些东西保存起来，以后有功劳的人就赏一个苹果。”首领看都不看那些苹果，他当然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多么的想要吃了那东西。

“首领，冰块，黑子弄不来。”黑子想都没想就回答。

“你那冰镇的汤是怎么做的。”松子看着黑子一脸的大问号，摆明了自己就是一个傻子。黑子真的想把他种到土地里去，营养好，一定会是大丰收。没用过的脑子营养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