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子手里拿着一把面向加上背上拿着一把剑,亭亭玉立的身影,勾起了多少人的遐想。
“谁?”千鹿眼看着这场景,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威胁的说道。这长老内院之中竟有人敢假冒姐姐的身影。
“千鹿,你果真不记得姐姐了。”女子的声音之中带着咯咯咯咯的笑意。话还没有说完就忍不住破音,完全变成了讨人厌的笑声。
“你是什么人,竟敢混入长老内院,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冒充我的姐姐。”千鹿手中一把利剑刺了出去。那女子并没有躲闪。眼中含着笑意。
“怎么,手抖了,还是心软了。”一把剑悬在了女子的喉咙之前。地上的影子却是在不断地发抖。
“你,你真的是。”千鹿震惊的后退一步,眼中有些许的期待更多的不可置信。想要往前一步,又害怕不是自己的结果。
听闻人死之后若是在弥留之际,是可以附在他人的身上,难道自己的姐姐是回来找自己了。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不是我的姐姐有什么话要说。是不是。
“单纯的人就是好骗,你真的相信你的姐姐死了么,在你听到她的死讯之前,有多少的日子,你没有见过她了,你又有没有见过她的棺木,亲眼见到她下葬了么。”女子连珠炮一样的问题让千鹿无法回答。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的姐姐还没有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点道理,你难道都不清楚吗。”
“你骗人,我的父亲是亲手置办了姐姐的后事,父亲消沉了那么多年,前几日才从丧女的悲痛之中走了出来。你休得在这里信口雌黄,我不会相信的,你再不走,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哎,自古女子多深情,还常常被负心人抛弃,看来,就连亲爹也靠不住啊。抛妻弃子,还真是你们长老内院之中的传统,如此,你还是顺了你父亲的愿,娶了那个女人吧。”女人竟是与那影子一人一个的坐在了椅子上。女子的浑身都透着一种诡异。
“你别看鬼一样的看着我,我也是受人之托,不然晚上都睡不好觉呢。”“哈哈哈。”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千羽一族,从不相信鬼神。你还是别在这里引诱我了,赶紧走吧。”
“你真的就顺从你的父亲,要做他的替死鬼吗,那你的姐姐可是会很伤心了。”女子可惜的说。
“你为什么一直都在污蔑我的父亲。”
“你的身体是不是有的时候经常有一些你不熟悉的举动。”
“人有时候身体不舒服是很正常的。”
“每天早上起来都是腰酸背痛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呢,嗯?”女子拖着长长的声音,抿了一口手里的茶,座位上的影子突然抖了一下。
女子扭头看了一眼影子。“哦,这茶太烫了。”
千鹿是有一些的额疑问,为什么自己的儿身上会经常有一些的淤青,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与谁有过争执。更不曾有过打斗。也不是练武所制。
“哈。”千鹿眉头紧锁,一回头,那个人的身影不见了。桌子上,女人呆过的地方,放着一身红裙。裙摆上是姐姐离开那日带着的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千鹿还记得那日,姐姐不同寻常的换上了一身的红裙,在院子里翩翩起舞,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
“这个匕首?”千鹿猛地想起来,这个匕首他曾经见过,曾经见过。
“咣叽。”拿起来手中触及的是满手的冰冷,似乎透着一股湿气。千鹿不敢上前,似乎将姐姐的心爱的宝贝打坏了。似乎看到了姐姐满眼哀伤的看着自己。
“姐姐,母亲。”脑海之中忽然一过的额念头,让千羽不禁害怕起来。
“父亲。”“咣叽。”千鹿莽莽撞撞的一把推开了千长老的门。“羽长老?”深更半夜之际,竟是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的死对头与自己的父亲在房中安静的秉烛夜谈。
“混账,怎么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敲门。”千长老混乱之际将桌子上的一个紫檀色的药瓶藏了下去。
“父亲,过几日就是姐姐的忌日了,千鹿想要去祭拜姐姐。”
“都已经几年的事情了,今日都要帮着族主处理事务,没有时间,还是下一次吧,深夜了,赶紧回去。”千长老不知可否。
“父亲。姐姐给我托梦,说,说是一个人太寂寞。”
“怎么,千鹿要去陪伴姐姐吗。”羽长老语气里带着笑意。
“羽长老,这是我们的家事。”千长老语气阴沉的说,羽长老眼中闪过了一丝的阴霾。
“被全族之人除名的人,怎么还能是家事,千长老可是不要太护短呢。这样影响你以后立威呢。”
“父亲。”
“你给我回去,还觉得不够丢人吗。”千长老职责还想要说话的千鹿。
“父亲,当时的事情就是羽长老揭发的,难道姐姐的死他不应该负有责任吗,姐姐当日是有心上人的,这就是证据,姐姐绝对不是全族之中旁人所说的不知羞耻之人。”
“那千鹿是觉得是我害了你的姐姐了,这样做是有什么原因呢。你我两家当时可是有姻亲关系的,我这样不是得罪了自己的亲家吗,可是得不偿失啊。”
“当时不仅仅是有姻亲关系,你想要攀龙附凤,姐姐不过是与千羽交好,你就诬陷她们有私情,将姐姐赶出族中,断了姐姐与你的儿子的姻缘。”千鹿说出最后的话已经是咬牙切齿。
“千鹿,已经是陈年往事,就不要再纠结了,我已经给你的姐姐安排好了后事,不会亏待她的。”
“父亲,姐姐她是不是也。。。”千鹿攥紧了拳头,还是没有说出来。
嗯?千长老斜倪的看着千鹿。眼中意味不明,更多的是厌烦和漠不关心。
“千鹿没想到已经如此大的年岁还是这么冲动,管教不严可是父之过。”羽长老在旁边扇凉风。
千鹿碰了一鼻子灰,垂头丧气的在庭院之中瞎逛。忽然,眼前一道亮光。
“族长?”看到族长的屋子里还亮着灯,千鹿渡了过去,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姐姐不仅与千羽交好,与宋竹也有着亲近的关系,两个人关系不浅。
“叩叩叩。”
“谁。”
“族长,是我,千鹿。”
“千鹿?”宋竹语气有些生硬。“千长老的儿子?”如此客套和陌生的语气。
“宋竹?”千鹿试探着叫了一声。
“噌。”一把细碎的飞镖扔向了刚刚踏进来的千鹿的耳边,呼啸声擦着耳朵,震耳欲聋,却是将千鹿的耳朵只是单单的擦出了几道细细的血痕。“咚咚咚。”钉在了千鹿的身后。汇聚在门缝之上,交错之间将门缝死死地关上。
“宋竹,你这是何意。”
“千鹿,你身为千长老的儿子,竟敢对我直呼大名,是想要以下犯上吗,这是对于组长的大不敬,这一点还用我教你吗。”宋竹眼中一道红光山闪现,正个人变得暴戾无比,恶狠狠地盯着宋竹,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宋竹,你我是好友,你怎会如此的对待与我。”
“像一个女人一样的斤斤计较的好友?千长老是不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这么一点的打击都经受不住。”宋竹眼中迸发的杀意并不像是在说笑。
“我就是来问问,当日我的姐姐,离开之前有没有与千羽有什么交代。当时姐姐与千羽。。。。”
“咣。”一掌打在了千鹿的胸口,千鹿后退几步,撞上了门框。整个人瞬间就定住了。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随即眼中冒出了一丝的笑意。“我懂了。是臣下失礼了。”
“今日你们千家对于千羽的冒犯之罪并不是以一个人的死亡就可以抵消的掉的,这是侵犯,更是僭越。”
“那千家的两个人的命是不是可以抵消呢,族长?”
“但凡下一次再有人提起此事,我一定将此人碎尸万段,拿去被千羽的坟前当做养花的肥料。”
“族长,你可知道,姐姐为何那时与千羽交好。”
“哐。”又是一掌附在千鹿的脑门之上,千鹿感觉浑身都有什么在四处肆无忌惮的游走,眼前的一向温文尔雅的宋竹眼中满是暴戾之色。那个如兄长一样照顾着族中的大哥哥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个人。
“咳咳咳。”几口鲜血吐出,额头上的掌力退去,千鹿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软绵绵的滑落在地上。门框上的暗器不见了。
“臣下告退。”
“以后你不要再来了,千家的羞耻对于千羽的伤害永远都抹不掉。”
千鹿嘴角抽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宋竹不知为什么,手掌心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撕裂的疼痛。
“那是一种来自以内心的负罪感,宋竹,你完了。”一个女人坐在了宋竹的刚刚坐的位置,手里翻看着那本被情急之下藏在了桌布之下的书。
那女人竟然往空无一物的身后一躺。就那么悬在了半空之中。仔细的看看,竟是有一个悬空的椅子支撑着她。诡异又神秘。
一把剑刺进了女子的喉咙,竟是一滴血都没有。女子眼中除了一抹意料之外的神色,再无其他。
“唉哟。”女子身后的支撑之物突然软绵绵的掉落在地上。整个人都突然掉了支撑物也掉在地上,两手指头夹起脖子上的剑。抽出,一丝的血迹都不曾有,放在眼线细细的观摩一番。“宋竹,万劫之地,离你不远了。”
“撕拉。”凭借掌力将女子手中的书拿走,瞬间就在眼前化成了碎片,整个屋子之间纷纷扬扬。飘散着墨水味道的雪花。
“是何方妖女,竟敢在本族长面前大放厥词。你难道不知道下场吗。”
“下场?我早就已经尝到了。只是,到如今才会明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弥补的,这是比惩罚更可怕的罪孽。在你本身意识到觉醒之后的越来也深的罪孽,夹住在自己的身上,你是不是能懂呢。”
“又是一把剑刺进了女子的心口。”竟是毫无阻挡的刺穿了进去。
“你是什么人。”竟然是没有心跳。毫无阻碍的刺穿。
“早就已经该死的人。你若遁入魔道,我不阻拦你,但是,若是你敢阻拦她,我定与你为敌。”
“就凭你一个弱女子也敢威胁我?”
“我不敢?我现在还有什么不敢的呢,你的计划,不过是屠城。我可以将这蛊毒提前放到你的千羽之族之中,你不是还在担心药效么,我帮你试一试。”
“千羽,不要。”宋竹眼中的一抹红色突然显现。
“原来如此。”水夕的脸幻化成了千羽的模样,这才看清楚了宋竹为何会变得如此的暴虐。至亲不认,竟然会忘记了诗离。原来是被人下了蒙心蛊毒。此毒会让人忘记了一切与自己有关的快乐的事情,无论见到了什么人,都是会脑海之中之留下与此人的不愉快的记忆。
若是用蛊高手,还有可能篡改此人的记忆。看起来,这个宋竹就连自己的性格都被人篡改了。
一想起来那盗匪山的貌美的山主,年纪轻轻英年早逝,虽然不是宋竹所为,但是毕竟借了人家的肉身这么长的时间,离开了也不给人家一个安身之所,却是有些无情了。
我会忘记一切快乐的事情,所以会完全的忘记了你。与你有关的都是最开心的事情,是我一辈子都不能触及的伤痛。
失去了你,我愿意一辈子都活在伤痛之中,这世界所有的快乐都将与我没有关系。
宋竹自然是清楚,蟒蛇出动,从无人生还。山主死亡之前暂且的记忆,着实是让人震惊,为何盗匪山被占据多年一直是一座荒山,那就是因为,每三年都会被山中的蟒蛇血洗一遍,盗匪山上的所有的人都将是蟒蛇的养料。无一幸免。
蟒蛇出动,死伤无数。尸骨无存。诗离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