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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丁炼感觉狼群停了下来,此时耳边响起塔铃的声音,他吃力地扭动脑袋,看到了一座高大雄壮的建筑,隐匿在树影绰绰之间。
那只白色贪狼走到他身边,用嘴把他叼起,向前慢慢走去,等走近了发现这是一座寺院,静默地座落在溶溶月光下。
这座寺院早已经荒废已久,院墙被蜿蜒的树藤所缠绕,院门破败,斜倒一旁,一片凄凉之色。
贪狼叼着他踏上台阶,走到院门时,他看到门上面悬挂着一个摇摇欲坠的牌匾,上面书着“普兰寺“几个锈迹斑斑的大字。
寺院的院子里,已经被各种野花植覆盖,因为无人打扰,有些枝丫竟然能有一丈多高,姿态妖娆,很是好看。
待自己被贪狼叼进一座大殿,他发现这里也是花藤遍布,整个大殿的墙壁、屋梁、到处都缠满了这种树藤,这些藤条上身上开遍了妖艳的红花,非常漂亮。
但奇怪的大殿里伫立着一个巨大的神像,那神像身上却没有树藤缠绕,那树藤仿佛畏惧这神像一般,不仅不敢缠绕,反而在它下面形成了一片红色花海,仿佛朝供一般。
他看那神像虽然破败不堪,却威严赫赫,姿态犹在。
只这的神像由两个神人合抱组成,面对殿门这尊神像面色凶恶,瞪目呲牙,背生一十六臂,其中两臂抱紧了一个性感曼妙的女性神像。
他们双目相对,彼此相拥,胸脯紧紧相贴,赤身裸体作交合状。
“竟然是欢喜佛!”
丁炼看到这尊佛像不由得想吐血:“妈的,今晚是整个世界都发情了吗?”
欢喜佛是佛教密宗的本尊神,传说远古时代,有一国王残暴无比,每晚要找一名处女蹂躏完后,再吃掉。释迦牟尼派出身边菩萨去降服他,菩萨化作一性感美女,日夜与他不停交合,最终“以欲制欲”使双方达到了“空乐双运”的境界,将他降服,皈依佛教。后来他们俩被密宗供奉为“明王”、“明妃”两位本尊神,位列大殿之上。
现在那只白色贪狼显然对这里很是畏惧,它将丁炼放到大殿中心的空地上,然后俯身悄然退出。
现在只剩他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体更加火热,渐渐连头也扭动不了,只能眨着眼睛。
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声音。
突然间,一阵胭脂幽香远远飘来,这香气使自己更加意乱情迷,躁热无比,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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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炼,丁炼!你快醒醒…“
他猛地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在云中蝶的床上,她神色焦急地在呼唤着自己。
他想起此前发生的一幕幕,一把推开云中蝶,翻身下床,警惕地看着四周。
粉幔飘香,红烛闪烁,铜镜之中云中蝶依然妖娆动人,床边的梳案上,放着一盏空杯,那是自己刚才喝过的茶水杯。
“我……这是怎么了?”
丁炼很惊讶,自己还在这间闺房中。
“还说呢……”
云中蝶面带微嗔道:
“你喝了茶水,突然说乏的很,转身就倒下了睡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好由得你睡了。刚才我见你说胡话,才急忙把你唤起来呢。”
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恶梦,一场充斥着背叛、情欲、杀戮、黑暗的恶梦。
丁炼长吁一口气,这又看着云中蝶,只见烛火朦胧,照出她优美的倩影,轻纱滑香肩,红诃托酥胸,她果然是个美人。
见丁炼望着自己,云中蝶脸生升起红晕,她轻咬红唇,用手揪住自己的衣带,一拉一扯,衣衫尽褪,露出如春水般滑腻的侗体。
两点樱红,一抹绒黑,曼妙曲线,胜过万里江川山河图。
丁炼见到这性感的身姿,不由得体内热流涌动,他自己觉得喉咙发干,一时愣在那里。
她上前一步拉起他的右手按上自己的胸口之上,说道:“今晚这身子就属于你了,你想如何折腾,尽随你意。“
丁炼第一次触碰她的身体,那颗肉球弹性的柔软仿佛似乎是直接与自己的心底相触碰,让它怦怦跳得厉害,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慌张。
但他突然又想到了云中蝶在梦中羞辱自己的话,那话如毒刺一般,让他心中一痛,急忙把的手从她的身体上撤了回来。
“怎么了?难道是我不够美吗?”
云中蝶使劲地卖弄着风情,裸露的肉体又朝丁炼贴了过来。
丁炼想起梦中她羞辱自己的样子,什么兴致也没有了,转身躲开,然后说道:
“云大小姐,男女有别,尊卑有分,我还是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再给云中蝶机会,转身朝门外走去。
”你当真不肯与我共度春宵?“
就当他要走出房门时,云中蝶还在热切挽留他。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心离开。
“等一下!“
云中蝶叫道。
“嗯?“
丁炼疑惑地转身来,却觉得胸口一凉,定睛一看,却发现是云中蝶的那把金簪又一次深深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既然你不解风情,那要你有何用,去死吧!”
她用力一拔,簪起血溅,喷洒在她赤裸的身体上,鲜血从她胸前两颗葡萄上滑落,像果实上沾着血露……
丁炼呼吸渐紧,又失去了意识……
随着丁炼的再次跌倒在地,他身在的云中蝶的闺房,开始模糊消失,随着一阵风袭来,恢复了原貌,这里竟然还是贪狼将他送到的那个荒废大殿里面。
那个勾引丁炼的云中蝶,也随着幻境的破灭,慢慢变成了另外一幅性感祼女的模样,而这模样竟然与大殿所供的欢喜佛中的明妃完全一样。
“该死!”
这女人咬牙切齿道:”他怎么不上当!中了血蛛淫毒,还能拒绝我的**,他到底是什么怪胎?”
她气得握紧双拳,眉头紧皱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丁炼,刚才那根金簪也不过是一个幻术,所以丁炼只是晕迷,她现在还舍不得杀他。
正在她懊恼间,就在此时,大殿里突然飘起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体内虽然有血蛛的淫毒,但也有压制欲念的鸠蛙毒,他虽然爱过云中蝶,却又被这个绝情的女人所伤害,最毒莫过情毒,可最痛也莫过情伤,他又怎么会对这样的女人再心生色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