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道之血

听到小龙的话，聂小倩表情骤变，连声询问道：“怎么了？！”

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丰子睿也收到了小龙的传讯，掀开布帘走了出来，神情凝重。

“你们最好亲自看看！”小龙迟疑了一会，说道，“去天上！”

丰子睿和聂小倩对视一眼，看了眼一旁的张婉彤，示意她留下来看着后，两人便闪身出了餐厅，纵身跳上小龙背上。

小龙扭头看了眼两人一眼，没再说话，腾身朝着天际飞去。

“小龙，到底发生了什么？”丰子睿看着脚下逐渐暗淡的灯光，心情没来由紧张起来。

小龙晃了晃脑袋，语气复杂地说道：“这事说不清楚，你们自己去看就知道了。”

过了片刻，也不知飞了多高，直觉四周温度越来越低，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

“还有多久？”丰子睿一边给自己和聂小倩施加了一个防护法术，一边问道。

“快了！”

小龙刚回了两个字，龙躯猛地剧烈颤动起来，丰子睿和聂小倩一个不察，差点掉了下去，好在小龙及时稳住身形，两人才幸免于难。

“发生……”丰子睿刚要询问究竟，一抬眼，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中透露着惊恐。

聂小倩紧跟着回过神，然后也如丰子睿一般，傻了。

小龙是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一个，只是大大的龙眼中依旧难掩震惊之色。

“小龙，这里是什么地方？”丰子睿打量了四周一眼，这里绝不是天空，而是一个独立的球形空间，中间充斥着一种奇怪的殷红液体，丰子睿可以感受到它的流动，但却没有任何窒息之感，惟有浓重的血腥气无法遮掩。

“这是一滴血，我们在它里面！”小龙面露忧色，伸出龙爪指着四周，一片殷红血色，恐怖瘆人。

丰子睿和聂小倩面面相觑，一脸惊愕：“这是什么生物的血，竟如此庞大？”

“天！”小龙凝视着丰子睿和聂小倩，缓缓吐出一个字。

丰子睿和聂小倩又是一愣，不解地问道：“天？有叫这个名字的神兽吗？”

“天，不是什么神兽！”小龙摇头苦笑，看着一脸懵懂的两人，又解释道，“天便是天道！”

丰子睿和聂小倩越发困惑，试探着问道：“小龙，你说的天道，该不会就是软软说的，世界意志吧？”

小龙闻言一顿，想了一会，点点头。

“那这滴血？”丰子睿跟着点点头，然后又伸手指了指身处的血色球形空间，有些不解地问道，“天道无形，这滴血又是怎么回事？”

所谓天道，所谓世界意志，更多只是一种意象，并没有真正的实体存在，甚至连自我意识都没有，更多的只是遵循万物之道的本能而已。

小龙嘴角一抽，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但是我可以确信，这就是天道之血！”缓了缓，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补充道，“我一靠近，我的传承便给了我这样的信息，具体缘由就不清楚了。”

丰子睿闻言有些郁闷，看了眼小龙，又打量起这滴所谓的天道之血，问道：“好吧，那么你的传承还告诉了你些什么，一并说了吧！”

“天道泣血，意味着……”小龙说着说着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丰子睿和聂小倩，迟疑片刻才又继续说道，“意味着，天道已死！”

小龙这番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当空落下，炸得丰子睿和聂小倩神魂巨震，威力简直比天劫还要恐怖。

“你说什么？！”过了良久，丰子睿总算是清醒过来，看着小龙急声说道，“天道，怎么可能会死呢？”

小龙默默地看着丰子睿，摇摇头说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口号！”

“你丫小说看多了吧！”丰子睿有些跳脚，这话说得他差点笑出声来。

小龙却是不苟言笑，神情肃穆：“这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说完也不等丰子睿开口，继续说道，“知道神话时代为什么会寂灭吗？就是因为天道殒落，天地随之剧变，最终导致整个神话时代的寂灭！如今的天道，只是后来诞生的罢了！”

丰子睿如听天书一般，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小龙：“为什么，你以前都没说过？”

“我也是刚刚才觉醒了传承中的记忆。”小龙摇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血色空间。

“天道，为什么会死？”丰子睿沉默许久，不得不接受了小龙的解释，只是心中更加困惑。

话刚说出口，丰子睿猛地反应过来，惊叫道：“难道，是今天下午的天崩？！”

“天崩？”小龙还不知道这件事，有些诧异地询问起来。

丰子睿连忙将天崩始末描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小龙长叹一声说道：“天地破灭，果然是天道陨落的征兆啊！”

“可，天道怎么会死呢？有谁能杀死天道吗？”虽然联想到天崩，但是丰子睿还是想不明白，又一次重复着问道。

小龙闻言亦是面露困惑：“神话时代，众圣爆发大战，打破了天地，最终导致天道陨落。”

“咱们地球，可没有圣人大战！”丰子睿翻了个白眼。

就在一人一龙大眼瞪小眼时，一旁许久未开口的聂小倩突然出声：“疯子，你忘了，当初树妖姥姥攻击客栈的事了？”

当初，丰子睿将聂小倩留在客栈后，曾经遭受到倩女幽魂世界意志的报复，超时空结界遭受重创，客栈也差点被突然出现的树妖姥姥团灭！

后来，软软也说过，世界意志之间是可以互相争斗，甚至互相吞噬。

丰子睿闻言一怔，旋即又反应过来，惊叫着说道：“小倩，你是说，是其他世界的世界意志？”

“是的，而且我怀疑，很可能就是杨伊所在的那个洪荒世界的天道！”聂小倩眉头紧锁，语气却是相当自信，“宝宝、杨伊，甚至连你手上的须弥戒指，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除了洪荒世界的天道，谁能做得到？”

聂小倩突然停顿了一会，看着天道之血，一脸感伤地说道：“还有软软、现实世界的天道，这些都指向洪荒世界的天道！”

“软软！”丰子睿猛地反应过来，想到已经失联很久的软软，眼睛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