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此同时。
另一边。
某处庭院里。
乓!
两个人影猛地撞击在一起!
绚丽的火花在中间绽放摩擦!
唰——哧!
两人迅速分开,并卸力跳到了其他地方。
身材壮硕,且面容英朗的白发男子,正握着两把弧度的弯刀,慢慢直立起身。
他看向面前赤焰发色的另一人,表情显得非常高兴,微微仰头,大声的指着他喊着:
“华丽!炼狱!你的剑术已经达到了让华丽的我认真的地步了!”
“足以用华丽形容!”
说着,英朗男人额头闪闪发光的宝石饰品与吊坠随着他激动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杏寿郎!”
男人对面。
穿着烈焰边纹羽织,赤焰发色,面带从容微笑的炼狱杏寿郎,握着自己冒烟的日轮刀,同样直起身子。
“呼……”长长舒出一口气。
随后,炼狱杏寿郎才对着头上装饰了很多宝石与金饰的男人笑着说:
“你的剑术也很漂亮,宇髓!”
就在宇髓天元得意的笑着,并说着类似“华丽”之类的词时。
咔哒。
炼狱杏寿郎却收起了日轮刀,并叉着腰,大笑着补充了一句:
“就是妻子有点多!”
“啊?”
“…这和切磋没关系吧。”宇髓天元顿时吊起眼睛,无语凝噎。
“哈哈哈哈哈!”
就在二人以各自的方式对话时,
咯吱……
庭院的门被缓缓推开。
一道颇显得冷淡的声线从门后传来:
“炼狱,宇髓,主公大人叫你们。”
宇髓天元闻声,朝着门口看去,并随口回答着:
“主公大人么,我明白了…”
但当他看见门口的人时,却愣了一下:“这…?”
炼狱杏寿郎见宇髓天元怔怔看向门口的样子,顿时也扭过头,疑惑着:
“怎么了?”
接着。
他也朝着门口看去。
——
啪嗒,啪嗒。
浑身湿漉漉,穿着单色羽织,一头黑色长发,眼神平静且一本正经的另一位柱的继子,正站在门口。
新任水柱——富冈义勇。
这人面不改色,他看见炼狱与宇髓两人奇怪的眼神,也只是眨了眨眼:
“嗯。”富冈义勇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湿漉漉的水滴,不断顺着羽织的衣摆滴落。
宇髓天元指着他,微微皱着眉头,额头上的宝石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他喊了起来:
“你嗯什么?!”
“富冈,为什么会弄的如此的不华丽?”
“水已经滴到我的院子里来了!”
富冈义勇站在二人面前,他面无表情,没有回答。
炼狱杏寿郎见状,虽然没有宇髓天元那么大声,但得出的结论也十分的离谱,他一拍拳头:
“喔!是下水去体验水之呼吸的真谛了吗!”
“原来如此,看来我也需要进火…”
“喂喂喂!”宇髓天元连忙面色惊恐的拉住炼狱杏寿郎,他一脸匪夷所思的喊着:“别乱来啊!”
而站在两人对面的富冈义勇,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并没有回答。
只是默默看着他们,等待着两人与他一同上路。
就在这时候。
“富冈先生~”
一个小脑袋从富冈义勇身后冒了出来,她微笑着,脑后用蝴蝶形的发卡扎着头发:
“原来富冈先生真的不会游泳啊~”
“诶——”
来人穿着一身反射光彩的特质羽织,黑色的条纹穿插其中,就如同蝴蝶折叠起的翅膀一般,十分美丽。
而她的衣角上,却也沾着些许的水渍。
虫柱——蝴蝶忍。
此刻,她正微笑着,侧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
宇髓天元和炼狱杏寿郎看见蝴蝶忍,脸上顿时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随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炼狱杏寿郎刚想开心的说些什么。
“唔!!”
却突然被宇髓天元动手捂住了嘴巴!
“哈哈,哈哈哈,富冈,十分的华丽!”宇髓天元笑了两下,他暴力拉扯着着炼狱杏寿郎。
从蝴蝶忍和富冈义勇身旁经过,硬生生拉着炼狱杏寿郎径直离开。
“富冈,我们就先走了。”宇髓天元头也不回的抬起手,对着身后挥了挥,接着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唔唔!!!”炼狱杏寿郎的声音隐隐能够听见。
富冈义勇转过头,见两人离开的模样,便也准备跟上去。
他并没有搭理蝴蝶忍。
过了一会。
富冈义勇缓缓走远。
咯吱……
蝴蝶忍看着富冈义勇的背影,她的笑容上慢慢暴起了青筋。
她小垫了几下脚步,就追上了富冈义勇,同时语气也变得奇怪,蝴蝶忍歪了歪脑袋,眯着眼睛:
“呐,富冈先生。”
“对于我这个将富冈先生从水里救出来的人…”
“富冈先生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富冈先生?”
啪嗒。
富冈义勇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头,眼神波澜不惊的看向蝴蝶忍。
似乎是沉思了一会,他抬起头:
“谢谢。”
富冈义勇如是说着。
蝴蝶忍愣了一下。
随后才缓缓反应过来,微笑着歪了歪脑袋:
“?”
就在蝴蝶忍想要忍不住的时候。
富冈义勇却突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样东西,递给了蝴蝶忍:
“这个,给你。”
啪嗒,啪嗒。
是一朵有些破败的小花。
虽然正滴着水。
蝴蝶忍低着头,看着这朵小花,第一次有些怔怔出神。
她悄悄抬眸瞅了富冈义勇一眼。
这一眼里有些不可思议,和不敢相信。
富冈义勇见蝴蝶忍没有接过的意思,他就一直伸着手,没有动弹。
见状,蝴蝶忍从富冈义勇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破败小花,微笑着说着:
“谢谢…”
“嗯。”富冈义勇点了点头,毫不客气。
蝴蝶忍闻言,这次却也只是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再说太多。
……
路上。
“富冈先生~”
“富冈先生是怎么在落水的时候还能保护好这样的花呢?”
“明明不会游泳,却在这方面很灵巧嘛?”
富冈义勇没有回话。
……
……
产屋敷宅邸中。
几个人影,正聚在庭院里,凑在一块喝茶聊天。
在下棋。
穿着敞怀白色羽织,背后写着“殺”字,表情狰狞,腰间挂着淡绿色日轮刀的男人,猛地一拍棋盘:
“喂喂喂,锖兔!”
他语气不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正与自己对弈的锖兔:
“你已经思考多久了!”
锖兔正眯着银色的眸子,肉色的头发随风微微晃动,他低着头沉思着。
“别着急,不死川,有耐心点。”锖兔这样说着:
“马上,马上我就能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
啪!
“啊……”
闻言,不死川实弥顿时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身体往后一仰,语气无奈中透露着绝望:
“你已经…马上了一个上午了…”
“不要着急…”锖兔依旧不紧不慢的。
一旁。
花柱——蝴蝶香奈惠正端着茶水,微笑着走近,随后放在了众人面前。
蛇柱——伊黑小芭内正盘缩在树上躺着,闭目养神。
岩柱——悲鸣屿行冥盘腿坐着,合拢双目,默念着佛经。
霞柱——继国无一郎微笑着,靠在树下看着几人下棋。
恋柱——甘露寺蜜璃,蹲在棋盘旁边,皱着眉头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
(甘露寺一家,在樱饼原生家庭中,有一兄。)
今天,是前任水柱——锖兔,将位置交接给新任水柱——富冈义勇的日子。
所以,主公才会突然召开一场这样的会议。
而富冈义勇。
——他由于半路去参加了姐姐孩子的满岁席的缘故,所以耽误了一会。
接任时间从上午改为了中午。
这也是柱们,在这里下棋打发时间的原因。
时间缓缓流逝。
慢慢的,宇髓天元,富冈义勇他们也逐渐到场。
“来了。”锖兔余光瞥见富冈义勇,他抬起头,朝着对方打了打招呼。
“嗯。”富冈义勇对着锖兔点了点头,罕见的微笑了一下。
蝴蝶忍在一旁,稀奇的看着这一幕。
富冈义勇察觉到了蝴蝶忍的目光,他转过头,与蝴蝶忍对视着,表情恢复正常。
这时。
咯吱……
屋台上。
紧紧关闭的门,突然被缓缓敞开。
一名表情轻松,年轻俊朗的男人,穿着白色的家纹服饰,缓缓走出屋台。
他站在屋台边缘,看着鬼杀队此刻的众柱们,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轻柔且深入人心:
“好久不见,大家。”
唰!
柱们纷纷单膝下跪,并垂下脑袋,神情变得庄重:
“主公大人!”
……
……
大正1年。
鬼的踪迹已经逐渐稀少。
鬼杀队的队员慢慢也不再增加,新生力量大多是曾经鬼杀队队员们的后代,或者友人。
柱的数量越来越多。
鬼彻底消失的未来,已经能够看见了。
感谢此前无数先祖,前辈们的牺牲,与努力。
署名——产屋敷耀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