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们死不死,与我何干。”
严宽冷哼一声,手中大刀早就已经急不可耐,脑子里似乎只有两个字,战斗。
便如一只脱笼的凶兽,严宽咆哮一声,直接往陈牧羽杀来。
这人既然能斩杀古秋水,想必是有些本事的,虽然外表看起来,这人不过一星境,但是,这世上隐藏修为的秘术多了去了。
严宽自然不会被表面迷惑,让他选对手,当然是选最有挑战性的一个。
一人一刀,直奔陈牧羽而来。
但是,谢姓老者和黄姓老者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两人瞬间从侧面杀到,一左一右,将严宽拦在半路。
谢姓老者手持一支拂尘,拂尘一抖,化出万千法则尘丝,往严宽缠绕而去。
严宽自然不把这二人放在眼里,手中长刀挥舞,血色漫天,那万千尘丝寸寸崩裂,摧枯拉朽。
黄姓老者一剑刺来,裹挟着无穷天威。
严宽手中长刀一横,竟是将其生生挡住。
顺势刀背往黄姓老者身上招呼,反震之力,直接将黄姓老者震退。
猛,确实是猛。
以一敌二,对方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
黄姓老者怒哼一声,左手在胸口锤了一下,吐出一口精血,喷在手中长剑之上。
长剑绽放耀天红光,瞬间往严宽杀去。
天威绽放,这一剑,压得周围的空间都在坍塌。
“呵。”
严宽冷笑,仿佛对方的手段终于能引起他的兴趣了一般,一刀将漫天的尘丝破开,手中长刀祭出,直接往那惊天一剑迎去。
“轰!”
恐怖的爆炸,冲击波四散,将周围的一切撕扯成虚无。
严宽和黄姓老者都倒飞而出。
竟是拼了个旗鼓相当。
“有点意思。”
严宽舔了舔嘴唇,正想召回宝刀。
此时,谢姓老者收回拂尘,在腰间一拍,一根腰带飞出。
明晃晃的,宛如一条长蛇,瞬间将严宽缠住。
须臾之间,便将严宽捆成了一个粽子。
“哼。”
严宽也是个狠人,岂能就这么被缚住手脚?
长刀直接劈向他自己。
这家伙,狠起来连自己都砍。
谢姓老者大惊失色,万没料到严宽竟然这么狠。
他可是知道严宽手中长刀的品阶的。
那可是超品阶的至宝,他这腰带,也就灵宝的行列,虽然能够困人,但是,岂能受得住他这大刀的劈砍。
几乎是下意识的,谢姓老者一招手,竟然直接又将腰带收了回来。
这……
这操作,着实有点看不懂了。
“哈哈……”
大刀最终还是没有砍下,严宽伸手擒住大刀,不由得哈哈大笑。
“噗嗤。”
便在此时,笑声却戛然而止。
一个银亮的枪头,直接透过他的后心,从胸口透了出来。
背心一凉,胸口一热。
一股恐怖的力量,疯狂的撕扯着他的本源之力。
不用多说,肯定是被偷袭了。
至于这偷袭之人,还用问?肯定是陈牧羽啊。
“混账。”
严宽暴怒,一双眸子都涨红了。
硬生生的抗住了那股吸力,手中大刀直接反手砍来。
陈牧羽一手持枪,一手举着开天斧,没有躲避,也是硬抗下这一刀。
“铿!”
恐怖的力道,震得陈牧羽手臂发麻,整个右臂的骨骼都被震碎,衣衫爆裂,血肉模糊。
但,好歹这一击,被他给扛了下来。
这人,实力的确够强,不容小觑。
这可是一位即将迈入七星境的存在,的确不是普通六星境强者可比。
也难怪黄姓老者和谢姓老者以二敌一还能打的那么艰难。
“哼。”
陈牧羽一声闷哼,只是须臾,伤势便已经恢复,“您二位,还在等着什么?”
鸿蒙枪疯狂的吸收严宽的本源。
但这个严宽,显然不是古秋水可比,他还有挣扎之力,若让他再来上几刀,陈牧羽可不保证自己还能扛得住。
这时候,谢姓老者和黄姓老者也反应过来。
谢姓老者重新解下腰带,腰带飞来,将严宽缠了个结结实实。
噗嗤。
黄姓老者的长剑灌入,将严宽扎了个透心凉。
“啊!”
严宽暴怒,这种打法,对他来说,太憋屈了。
他要的是正面硬碰,而不是耍一些背后偷袭的伎俩。
可是,这是生死之战,谁会给他讲什么江湖道义啊。
陈牧羽直接祭出了天谴葫芦,将其拉入了葫芦之中。
无数劫气化作触手,如法炮制,将严宽完全包裹。
谢姓老者和黄姓老者,在劫气出现的刹那,便感觉到了大恐惧,当即退得远远的观望。
天谴葫芦也在疯狂的吸收着严宽的本源。
有劫气的束缚,严宽同样连自爆肉身,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怒吼声,叱喝声,渐渐的弱了下去。
慢慢的,严宽停止了挣扎。
又过了须臾,肉身崩塌,化为虚无。
谢姓老者召回腰带,黄姓老者召回飞剑,却依旧心有畏惧,不敢靠近。
他们可是亲眼见证了一位六星境强者的陨落,而且,还是严宽这般强大的六星圆满境。
“杨兄弟,这严宽,可是死了?”
良久,葫芦中的空间归于平静,两人这才淡定了些,却依旧感觉不太真实。
陈牧羽点了点头,“两位放心,死的不能再死了。”
两人微微颔首。
陈牧羽心念一动,便从葫芦中出来。
“杨兄弟,你这葫芦,当真非同一般,不知是什么来历?”谢姓老者问道。
此人对宝物一类的东西颇为感兴趣,从他一身的法宝都能看得出来。
“此乃天谴葫芦,至于来历么,意外所得。”陈牧羽淡淡的回了一句,颇有几分敷衍。
不着痕迹的,便将葫芦收了起来。
谢姓老者道,“我看你这柄长枪,也非是凡物,却又不知是什么来历?”
“天命枪,也是意外所获。”
说话间,陈牧羽又把鸿蒙枪给收了起来。
他不说鸿蒙枪之名,只是因为鸿蒙圣主之名太过显眼,难免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哦。”
谢姓老者摸了摸胡子,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两位可有受伤?”陈牧羽转移话题。
谢姓老者摇了摇头。